兽之事,这让他怎么做肖菡的夫,怎么面对肖瑾,还怎么有脸活……
崔荷醒了,这次是真醒了,酒也醒了,她羞恨地拍了拍自己的头,忙给他解开手腕上打成结的腰带,手腕上又青又紫的一大片,她细细地握在手心揉着,嘴里不停地念着对不起。
傅宁不言不动,也不看她,就静静地陷在那里,不只手腕,他身上也满是这样斑斑点点的痕迹,连嘴角都破了,她还记得这是她咬出来的,崔荷看他这样,就像是正在碎掉的瓷娃娃,心里又疼又慌,又是不安。
她不敢在看着傅宁,只是像拥着梦一样地拥着他,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一边给他承诺,说会明媒正娶他,娶他做正夫,不会纳侍,一生一世只对他一个人好,还说,也会视肖瑾如己出,以后就叫崔瑾,是她崔家的大小姐,将来能继承崔家的大半家业。
这个梦是真的,梦里的她也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也总有一个人给她抱,给她安心,连那人身上的味道也被带了出来。
崔荷在傅宁颈边深深嗅了嗅,安慰道:“我会负责的。”
待崔荷出门说是吩咐人烧水时,屋里的人才微微动了动,身体的隐秘处在被子下传下撕心裂肺的痛,泪水从眼眶里滚滚而下。
他伸手从枕下摸出了一根簪子,曾经断过的,后来又被接上,接口处衔接的很好,一点也看不出痕迹,虽然是玉质的,可尾部依旧如以前一样尘锐。
门又被打开,崔荷很快去而复返,簪子不着痕迹的放回了原处。崔荷走过去连着被子整个抱起了他,出了院子,抱进了她自己的阁楼,放在了她自己的床上,连身下的床铺褥子都要比之前舒适许多。
眼泪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傅宁又是一向不哭出声的,崔荷心疼,一开始还不停地用手给他抹去,结果抹了自己满手,索性将他扣在自己怀里,等他自己平静。
此时的傅宁倒是异常的乖巧,任她拿捏。可这时她是再不敢离开半步,天知道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心跳得是有多快,那种不安让她现在都还有些窒息感。
有些事情发生了,崔荷就不会当它没发生过。后来的这些天,傅宁被要求住在她这里,他保持沉默,也不曾反抗,崔荷只当他同意了,只待他的心结慢慢解开,两人倒真的是同床共枕了,意画和仆人们对他的态度俨然就是这崔宅里另一个男主人一样恭敬,日子过得倒是也很平静,只是傅宁太安静了,对意画和仆人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清静了,仿佛把自己与世界开始分隔开来。
崔荷找来城里最好的裁缝给他量身做衣,做好的衣服穿在身上时,又大了许多。
那次哭过之后,他就像是忘了那件事一样,再也没哭过,闹过,当然,也不再笑。只有当崔荷与他提起成婚的事时,他才会皱了皱眉头,表达不愿,说他很累,在过一段时间。
两人同床共枕时,傅宁也总是面朝里面背对着她,自己主动一些,靠过去,刚把手搭在他肩头,身下的身子就是一颤,在月光下,双手拽着被角,死死地闭着眼睛。崔荷叹了口气,但她不决定放弃,扫开傅宁颈边的头发落下了一吻,轻声道:“我会温柔些,不会像上次那么对你。”
没有得到回应,她起身将层层床帐放下,月光被挡住,视线混沌了许多,身后那人带着一丝颤音的乞求才慢慢传过来。
“崔荷,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么?”
崔荷复又在他身边躺下,她觉得这是好现象,说明傅宁在尝试着接受她,以后的日子还长。
第二天早上,崔荷醒来时,傅宁还没醒,他还是那个姿势,与她保持着距离。
崔荷起得早,今天海船有她家的货,有得忙碌。她没有叫醒傅宁,而是自己轻轻地下了床,传好衣服走了出去。她已经许久被有带上那块墨莲玦了,那块玉玦,个头不算大,纹路精致,被崔荷去了穗,串了绳,挂在了傅宁的脖子上。
崔荷走了没多久,傅宁就转醒了,他平躺下来望着床顶静静看了许久。
天已经大亮,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试探着小声地唤了一声“公子”,是意画的声音,傅宁没做声。
床帐被人掀开,意画看着傅宁这个样子惊了一下,将床帐挂起,直直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哭求道:“公子,你打我吧,别这么对自己。”
有怪过他吗?有的,刚开始是有的,但现在早就不怪了,他的主子一直都是崔荷,他忠心而以,他们之间的朋友情分又算的了什么,崔荷才是他的衣食父母。而且自己还比人家大了,怎么这么不懂事,还没怎么谢谢人家一直以来的照顾呢。
可这谢谢,怎么也说不出口。
躺久了,身子就会酸软,起个身都费劲,坐到梳妆台前,意画还跪在那儿掉泪。傅宁将手中的梳子一扬,对着铜镜淡淡道:“帮我梳个头吧,简单一点的。”
“是!”意画破涕一笑,忙起身走了过来。
接过梳子的手顿了顿,又道:“哥哥……哦不,公子,先选件衣服吧?”
“也好,找一件颜色淡一点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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