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如命,有一条金矿在他的队伍不远处,他能轻易放过?别说是陆天恩,就算是陆士珍来了,也不行。
柏广立对金矿的事也很上心,他缺钱,太缺钱了,“我知道了,我宁愿山塌了,也不能让这些东西落在东洋人手里。”
……
陆天恩没想到自己跟东洋人的交易才刚开始,就走漏了风声,看着下头送上来的情报,他气的几乎要把牙给咬碎了,“丁平,陆加勇,这些个蠢货,谁许他们去春陵山的?”
下属小心翼翼的看着陆天恩,自从他出任江南督军以来,本事不大,脾气却大的不行,动辄就要把人拉出去枪毙,“陆旅长说他以前就知道春陵山有金矿,老帅说过,那地方将来是要留给陆家人的,谁也不许动,现在大帅您要把春陵山送给东洋人,老帅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做为陆家的子孙,要先带人过去守着陆家的根基,如果您真的要把春陵山送人,就请老帅亲自出面说话!”
看着已经暴怒的陆天恩,副官后退一步,还是把后面的话说完了,“丁平那边就更直接了,说是春陵山就在他的防区,他看上那块风水宝地了,准备把指挥部设在春陵山,从此以后,那边就,就,姓‘丁’了。”
“大帅,大帅,不好了,”
陆天恩都没来及再拍桌子呢,就听到外头的喊 声,“喊什么喊?有什么不好了?成天不好了不好了,要你们这些人何用?”
副官咽了口唾沫,走到外头,“别大惊小怪的,有什么话快说!”
等听完底下人的话,副官已经面如死灰,他深悔自己怎么就那么欠,跑出去替陆天恩问话,“大帅,船……”
“什么船?”
“就是东洋人给咱们运军火的船,”副官咧咧嘴,“沉了!”
“沉了?不可能!”之前那两船军火,不都顺顺利利的运到了杭城?“在哪儿沉的?”
副官已经迅速想好了安慰陆天恩的话,“大帅,那船还离宁城的红山港远着呢,咱们的人也没有接货,它就突然起火了,救援不及就……”
“东洋人呢,收到消息没有?”陆天恩神情微松,他交不出春陵山,东洋那边就送不来军火,这还真够巧的,“请东亚商社的坂村来见我。”
……
“你回来了?”容重言看着从窗户里飞身而入了艾阳,心疼的帮她摘下缚面的黑巾,“事情还顺利吗?”
艾阳灿然一笑,“有我出马,当然是无往不利啦!”
虽然柏广立这边一直在积极安排兵力布防,又跟丁平还有陆加勇频频联络,但艾阳还是觉得要给东洋人点儿颜色瞧瞧,所以就让容重言配合着,对外宣称她病了,要回到信河庄子上的休养,而她自己,则只在庄子上露了一面之后,就只身易容奔向宁城,在红山港找到容氏商行一早为她准备好的船,在从东洋到红山的海道上,等着东洋人送军火的船。
艾阳看着容重言乌青的眼眶,心下不忍,“我说了不会有事的,除了一路奔波辛苦一些,其他的根本不会有大事,你想啊,那些东洋人怎么会想到在茫茫海上,我会从天而降呢?”
而且这次艾阳是做好了叫他们全船覆灭的准备的,根本不做掩饰就大开杀戒,而大半夜除了值班的船员之外,所有的人都睡了,艾阳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之后又放火烧船,彻底的毁尸灭迹,“你看我,一点儿伤都没有。”
容重言轻叹一声,“万幸你没有受伤,可是这样的事真的不能再有了,我说过的,松沪军遇到的麻烦,该由柏广立去解决,如果你事事揽到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而柏广立如果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又何谈拿下江南,与陈家郭家一争长短,将列强驱出华国?”
奔波几天,艾阳其实已经累极了,她把头抵在容重言胸前,“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明明有把事情变的更简单的能力,却什么也不做,那样就好吗?容重言,如果可以,我想用最快的速度结束华国现在的状况,给大家一个太平天下,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跟你一起,每天过着只谈情说爱的生活,唉,那该多好啊~”
容重言发现自己又被艾阳说服了,他无声的把艾阳搂在怀里,“我算着顺利的话,你今天应该能回来的,我把洗澡水都放好了,走吧,先洗澡,明天咱们一起在果园里转转,算是宣告你痊愈了。”
……
柏广立发现自己是个运气极好的人,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天子之相”了,不然怎么这边他才开始布署,那边东洋人给陆天恩的军火船就沉了呢?那可是整整一船军火啊,想想柏广立都心疼,但一想到那是送到陆天恩手里的,他的心情瞬间就好了,如果陆天恩跟东洋人的军火买卖,能做一次烧一次就好了。
当然,对于艾阳病愈归来,柏广立也是很高兴的,尤其是艾阳给他出的主意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加上因为东洋人有意染指华国金矿的事情被披露,大家反倭的情绪更加高涨,抵制倭货的运动此消彼涨,大有推向整个华国之势,这也让那些在华国经商的东洋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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