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祭祀?”“祭祀呢?”“没有祭祀?”一声声,环绕在部落上空,许多部众被骇得快要晕过去了,在部落里尖叫着抱头鼠窜,好像怕那黑影一抬手就把他们拍扁!
“什么没有!”
最后一句如洪钟般响亮,落到众人耳朵里嗡嗡响。
夜晚的刺眼白光,这些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声声质问,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那只有一种可能——神迹,真的是神迹,神在问他们!
白天还趾高气扬的首领现在已经腿软,跪在地上,一步也挪不动了。
他们部落哪里有什么祭祀?这些没用的,弱小的,吃白饭的……
早知道……
那首领忽然抬头,眼中流露出狂热:“神!”他高喊:“不止我们,你去别的部落看,一样没有祭祀了!您喜欢的祭祀太弱了!他们被野兽吃光了!这不是我的错!”
其他人跟着首领跪得东倒西歪,赶紧爬起来跟着复制:“不是我们的错,不是!”
那道黑影中,渐渐走出个人来。
白衣胜雪,手持发着金光的圣剑,众人甚至不敢直视他的脸。
“一个都没有?”容月冷声问。
“真,真的没有了……”首领哆嗦着,看起来更加丑陋了:“要么神大人再等几年,会有小崽子觉醒的,那时候就有了……或者,或者你把他们,造得更强一点?”
首领希冀的抬头,却被剑上金光闪得看不清脸。
“第二个问题。”容月半晌才说:“附近哪里有石林。”
“石林?”首领被问住了,半晌才发挥联想,明白了石林是什么。
他连忙说:“许多石柱子的地方,天然形成的,我知道我知道。我们部落向东北方向走一天,脚程快一天一夜就能看到,挺大的……”
容月笑了笑,收起圣光,只余下右手的金光圣剑,左手持着纯白的法杖。
“真是又蠢又坏。”容月抖了抖法杖,重重一下打在首领后背上。对方啊地一声跳起来,你你你指了半天,最后灰溜溜放下了手。
因为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部众已经全部被人用绳子捆了起来。
***
容月大摇大摆地搬了全部落唯一一张凳子,坐在空地中央。
天阳站在他身后,俨然一副保镖样。
该部落全员已经被全部狼狈地堆在了一起,像个巨大的垃圾山。他们不爱干净,身上散发着异味,这样一看活像一座喊着哎哟哎哟的垃圾山。
天阳下手不轻,用了巧劲,死倒是死不了,就是大多疼得生不如死。
“我最好奇的一点。”容月接过阿深递过来的茶杯,吹了吹,才慢慢喝了一口。抬头看那被捆得最结实的首领:“你们部落的人,为什么都这么丑?”
首领一愣,怒不可遏,即将出口的恶言却很快被他自己给憋了回去——天阳正用森寒的目光看着他。
这时,一道女声抢先回答了:“因为漂亮的都离开了。”
那座噩梦般的屋子里,女人们仍然不敢相信解放的一天这么快来了。除了阿妹跟着江流和阿深忙前忙后外,只有她的阿姐,是第一个踏出那座屋子的人。
“部落觉得,祭祀是没用的人,但大家都知道,长得好看些,身体弱一些的小崽,觉醒成祭祀的可能性更大。因此部落里长得好看的,大多过得不太好,有时候我们会故意教他们在出去玩的时候故意跑丢——早点脱离这里,哪怕做游人也比在这里觉醒要好。”
女人惨然一笑:“我曾经见过他们对待刚觉醒的祭祀,将他丢到水缸里一天一夜,大肆嘲笑,再扔到野外。女祭祀也是。我们部落的男人都是qín_shòu。”
首领终于忍不住,涨红的脸配着青筋,当真恐怖。
“谁让祭祀就是弱!”他声嘶力竭:“所有人都是这样!你看看哪个部落不讨厌祭祀?每年我们都比谁家的祭祀生得少——”
“没见识。”容月冷冷一声,把喝空的杯子往首领脸上一砸。
本来丢得有点歪,天阳手指一动,强行用隔空移物的方法把杯子嘣一声砸在首领丑陋的脸上。
“你认识的部落,也会有集会吗?”容月问:“大约有多少人。”
首领尽管咬牙切齿,却不敢不答,低声回道:“有,每年夏天吧……说出来可别吓到,足足有十二个大部落!总数上万人!”
容月:“……”
容月以为自己听岔了:“那,你们部落算大部落吗?”
“当然算。”首领毫不犹豫,看着不像在装,是真的这么想的。
厉害了,连刚山部落的一半大都没有,十二个,就觉得自己宇宙无敌了。这样一看,以前的刚山部落都该叫巨无霸了吧?
这样愚昧落后的思想,越是闭塞的地方传播越广,容月站起来,望向北面——那里还有多少人,生活在苦海里呢?
也许黑潮未必是一件全然的坏事。
他突然想——起码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地方,因为黑潮,而被迫迁徙。
只要他们来到星月,容月想,自己就会把天堂让他们看见。
这个部落已经没救了,但现在没有更多的时间耗在这里。
他和天阳商量了一下,搓了些泥球,给所有男人喂下,又挥舞归零法杖,抽取了众人不少的生命力,让他们感受了一下极度虚弱的,生命在流逝的恐怖感觉。
“这是神传给我的一种毒药。”容月懒得再编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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