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平等优选,用姬廉月威胁观月帝, 促成姬廉月改嫁, 他卑弥略抱得美人归顺便给霍显戴绿帽子, 羞辱他, 气死他。
第三条, 假如姬廉月真如外面传言那般爹不疼娘不爱丈夫不喜爱,羞辱不了霍显,也气死不了霍显,那可以拉着他到大军前面剁了脑袋祭旗, 鼓舞士气。
简直完美。
卑弥略喜出望外,当即连看都懒得再看净朝军大营一眼, 随便把脸上的面巾摘下来往姬廉月嘴巴里一塞, 把人敲晕了扛过肩头就要带走。
下面的人还记得上一次带走霍显的女人,他从京城回来可能脸兜没洗, 就带着几万大军犹如恶鬼煞神似的冲进来踏平了他们一处营地,当时当日那场面,至今想起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损失略微惨重。
净朝军再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于是卑弥略手下劝他:“不如换个别的法子,直接把人杀了祭旗, 那霍显不是吃素的,而且秦明月还是姬廉月的娘家人——”
这人不是姬廉月还好。
捉了姬廉月,净朝军必然会来人。
卑弥略闻言,却满不在乎大手一挥:“怕什么,我们损失惨重,你以为净朝军好到哪里去?刚被我们平了民兵营,为了抢回战俘又牺牲了多少人,多少士兵?现在正是休战时,霍显要是真来了就是不要命了,老子要的就是他不要命!”
越说越觉得挺高兴,卑弥略这会儿已经扛着姬廉月过河。
姬廉月脑袋向下被他抗在肩膀,水浅岸边还好,到了水深的地方他脑袋都浸泡到了冰凉的河水中——
愣是被呛醒了过来。
激烈的咳嗽中,他只听见卑弥略用毛坦族的话同跟他一起来的人飞快交流着什么……此时已经远离了净朝军营地,男人感觉到他挣扎着清醒过来却也不管了,只是放在他腰间像是拽着米袋的大手收紧了些。
姬廉月隐约猜到卑弥略是要把自己捉去威胁霍显,心想这么狗血的剧情好歹也轮到他这边缘路人体验一回——
而眼下。
他即是希望,霍显也如同当相互救谢三郎似的冲冠一怒为蓝颜;
又希望他不要管他,让大军按照常规好好休整,冒然进犯,将士身心俱疲,j-i,ng神也不够集中,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有多少人又要折在战场上。
他姬廉月是任性了一辈子,偶尔也会给别人添麻烦,但从不以害人性命为出发点……
他不想因为一点儿儿女情长,让霍显做出冲冠一怒这种破事,一辈子在死去的将士家属跟前抬不起头来。
……
霍显是当天晚上接近就寝时间察觉到姬廉月不见的。
怪就怪在他们俩白天还吵架,姬廉月又向来是个不讲理的,所以晚膳时间他没见到姬廉月还以为他是躲到哪里赌气去了……
心里头一横,暗诉其矫情,于是也冷着脸告诉下面的人不用大肆寻找,耗子肚子饿了自己会爬出来找食。
——于是整个晚膳,姬廉月没有出现。
晚膳后,晚练之前,他回过一次帐子,帐子里空无一人,榻子早就叠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霍显走进看了上面一丝褶皱都没有……
谢三郎已经在早上姬廉月和他第一次吵的时候就挪出了他的帐子,原本霍显是准备等姬廉月跑出去气够了回来自然会看到,于是弄完就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没想到两人在伤兵营再次偶遇,霍显根本没来得及说出那个会让姬廉月暂时满意的行为,就被他一句“要么我娶谢三郎做王妃”气得暴跳如雷,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等霍显听见练兵集合鼓声……
——这次他气得有些久了,霍显面无表情地想,真是越来越娇惯。
最后月上中天。
练兵和清点工作都结束了,男人回到帐子正吩咐人打水冲凉,一撩帐子发现帐子里还是空无一人,冰冷的气息几乎遮盖了那人在屋中残留的妻子。
男人皱了皱眉,放下帐帘,连带着一脚踏入帐子的脚也缩了回来,退出了帐子,一把抓过互送他一路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副将:“他呢?”
副将:“????”
谁?
半晌反应过来说的公主殿下,这下更懵逼了:“不知道啊!”
睁眼一看霍显脸色立刻变得特别难看,他也紧张了,这将军可不是那么服朝廷律法管教的主儿啊……赶紧撇清关系:“晚膳时间下头的人问过,是您不让找——”
“我不让找你们就真的不管了?!”
“……”
好好好,行行行,您会武功又会打仗您是大爷。
那副将想了想,在霍显来得及叫人把他五花大绑扔下去狂抽军棍前,随手抓过一名巡逻的士兵:“去看看公主在不在伤兵营。”
反正下午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他指着霍显上蹿下跳地骂了,甚至连秦明月都传了纸条问霍显怎么回事,“公主就在军营里”这件事想捂都捂不住。
那被抓着的士兵也是愣了愣。
站在副将身后,背着手黑着脸的霍显看着那士兵那张呆滞的脸,心中烦躁,默默评价了个“不堪大用”,干脆再也不看一脸干着急的副将和旁人,自己抬脚,往伤兵营那边走——
黑夜里的伤兵营沾染上了一丝愁云惨淡,到处都是稀碎的呻吟,夹杂在初秋的风里,显得意外凄凉。
霍显走着假意巡视一圈,却发现姬廉月也不在这儿。
……他这才真的慌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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