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枕边哪还有自家老婆,月光透过落地窗落在床面上空无一人!温度都是凉的!
耿儒桦身体里流动的血液瞬间凝固冰冻,面部的线条刀刻般冷冽!
重重一拳打在松软的床上!
又是这样,又是一声不吭不告而别!
在花陌陌离开的那段日子里,耿儒桦有多少次怅然若失地醒来,然后怨天怨地怨自己!喝酒抽烟喝可乐,一度自暴自弃。
这些都是花陌陌所不知道的耿儒桦,一个颓废不优雅不帅气的耿儒桦。
本来以为可以好好过日子了,即便后来还会有风雨,但是耿儒桦完全不介意跟着她风里来雨里去。
然而今晚一下子又回到了那种无力无措的地狱中来。她媳妇是小仙女,想干嘛干嘛,想走就走,走也留不住,也找不着。
他简单地套了件衣服,找到了前一段时间日夜不分的烟,自从花陌陌回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这玩意儿,但是这会恨不得把自己抽死,当然,这是气话。
他推开阳台的透明玻璃门,打开烟盒,抽出了一只烟。可能一段时间没抽了,点烟的动作都有点僵硬。
还有点……发抖。
如洗的月光散落在窗台,阳台,以及,阳台下面的耿太太的小花园。
花花草草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霜,静谧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鸟的鸣叫,以及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响。
混杂着泥香。
耿儒桦的烟嘴才刚凑到嘴边,就不经意瞥见了小花园的某一处地泥土翻动了一下,耿儒桦视力好,即便在夜里,也能看清!
它翻动一下的时候,耿儒桦以为是哪里蹦出来的老鼠,准备明天给老妈说一声,好好打理一下花园。
当它翻第二下的时候,耿儒桦以为是蛇,因为他看见了一条细长的尾巴,可是再看又不对劲,蛇哪里有毛茸茸地尾巴。
那只小动物不断地那自己的脑袋往泥坑里钻,全身上下焦躁不安,一边挠头一边撞头……一边挖坑。
泥土被它挖的在旁边堆了小小的一座小鼓包,耿儒桦眼见着小东西挖完了坑,自己钻了进去,又自己填土——这是要把自己埋进土里啊!?
好家伙!
耿儒桦像看热闹一般,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猛地一怔!
然而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小花园。
——他看见,那小东西脖子上挂着一枚硬币!还是耿儒桦珍藏的,平日里花陌陌最喜欢的那一枚!
脑中一阵电闪雷鸣!打通了任督二脉般福至心灵。
他想起了花陌陌当年住在小出租屋的日历,还有日历上圈起来的日子,包括后来千鹤向他解释过的,花陌陌在某一天会承受天降的痛苦!
而每到这时,她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好受一点!
所以说,花陌陌没有离开,刚才自己站在上面看了半天的挖坑,钻坑,又埋坑的是自己老婆啊!
很快,他到了那一块小地,小东西似乎感受到有人来了,埋土的速度快了很多。
耿儒桦看到了,也终于知道了他对象的原身是什么了。
通体棕色的毛发间,掺和着几道红色、黄黑色甚至还有一些带紫色的毛发,耿儒桦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她还没被泥土掩盖的毛茸茸的头,呢喃道:“原来是条特殊的小花貂啊……”
感受到了他人的抚摸,忍耐地脑壳疼痛,凑近了嗅了嗅,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于是彻底放松了下来,蹭了蹭耿儒桦的手。
可是没蹭到一会,又开始孜孜不倦地拨土,盖自己,好像是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既然知道小花貂是花陌陌了,耿儒桦怎么忍心再让她如此。
他轻轻拨掉花陌陌身上的泥巴,拎起她,轻声哄劝着她:“亲爱的,别这样,我心疼……”
然而小花貂压根听不见,反而因为被人弄离开了舒服之地,挣扎着一口咬住了耿儒桦的手,耿儒桦也不吱声,任他她咬,见血了也不放开她。
不小心食用了耿儒桦血液的小花貂,竟然神奇地停下了挣扎与不安,睡下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安稳地度过了这种夜晚。
第二天花陌陌睁开眼醒来,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床上,难道以往不是在坑里吗?
抬头一看,耿儒桦端来一杯牛奶,笑嘻嘻地对她说:“媳妇,该起来吃早餐了。”
耿儒桦笑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花陌陌嘴唇翕动,问:“我,我昨晚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没有,啥也没有!躺在我怀里睡得好好的,跟小孩子似的,可沉了。”
他这么说,花陌陌就越怀疑,但是一时又没主意,便喝起牛奶来。喝一口,仰起头看他,又是笑嘻嘻的模样,心里嘀咕,吃什么药了?不应该啊……
耿儒桦心里美滋滋,昨晚抱着还是小花貂形态的花陌陌睡了一晚上。
他决定帮对象把这个秘密隐瞒下去,只要她发作了,就喂她一口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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