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晓母后与他是自幼的玩伴,而自母后走后,卫宪一直对自己多加照顾,他简直以为当年卫宪也参与了那件事了。
在真心上,容陌谁也不敢信,能在宫中立足的人,谁会是那般简单的人物呢?
只是越是阻止,容陌就越是好奇七王爷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件事于他无关痛痒,但看起来,似乎对许多人都至关重要。其中,甚至包括了他的父皇。
容陌利落地站了起来,当年的任何事似乎都没有让他产生半分y-in霾,半分畏惧。
但容陌与卫宪都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今非昔比。
一旦失去了,就无法再找回来了。
七王府中——墨轩绾起长发,系着围裙,跟着管家楼洵,在膳房中偷师。
墨轩手忙脚乱地加着调料,忐忑不安地问道:“这样子,像话吗?”
楼洵搭着他的肩膀,胸有成竹道:“怎么不像话了?殿下定会喜欢的。”
“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太子殿下y-in谋论
☆、折梅(肆)
赏梅宴当日,寅时,七王府厢房内——
“凉儿,该醒了。”墨轩坐在床头,抚摸着墨秋凉的一席长发,他一夜未曾眠,实在无事可干,只得从床上起来,竟不曾有一丝困倦,倒也是奇事。
既是无事,何不如醒来准备今日的必要事宜,虽楼洵早在前几日便已备好一切,但如若不确认一次,踏总觉不心安。倒不是不信任他的能力,只是这是七王府第一次待客,定当一切周全。
“皇兄,你又何必如此认真?毕竟,今天只是那皇帝老儿随意选择的一天,七王爷本就毫无威望,七王府自八年前就不曾修葺过,那梅也仅是随处可见的野梅。皇兄那日的理由也近视信口胡诌,就仅是为将那人带到家中一观。那我们何必如此当真?如若不好也只是丢了那皇帝老儿的面子,我们也并无半分损失,反正这名声也不能再坏一点了。”
墨秋凉起身,坐在床头与墨轩一同发呆。
好吧,主要是看着七王爷发呆,胡思乱想到:皇兄绝对是世上绝怂的追求者,没有之一。之前向太子发出邀请时泰然自若,一转头就红了脸,还不准自己笑话他,还要自己出马把他带走,这都是什么鬼。
想到这里,墨秋凉不顾礼仪的翻了个白眼,又继续看着门口。
“王爷,公主若是你们无事可做,但不如起来,帮我确认一下是否有任何不妥之处?请不要将所有的事都扔到我身上好吗?”王府总管楼洵咬牙切齿地从门口探出头,狠厉的瞪着他们。
他们自幼相识,早已了无主仆尊卑,倒不如说是至交好友,楼洵也不将他们当主子看待,时常与他们嬉闹,更是无所拘束。
“好了啦,阿洵,我们这就来帮你。”墨秋凉起身,接过墨轩手中的外衣,挂在一旁的屏风上,张开双臂,任由他为自己仔细换上,套上花纹繁复的白衣,系上腰带。
墨轩忍不住开口提醒,正色道:“凉儿,纵使你再不耐烦皇上的妄自决定,但来者既是客,定当尽地主之谊。他虽无礼,我们却不可失了礼数。”
“皇兄总有许多大道理,倒显得我知识浅薄,目光浅短了。”墨秋凉噘嘴,搀扶着墨轩出门。
其实皇兄并非必须仰仗她前行,甚至皇兄可以自己一人远游国外,但就是不放心。毕竟皇宫凶险,无人可估,就是皇兄也无法说尽。
幸而当今皇上不曾纳妃,三年前皇后去世后,皇上的后宫并无一人,免去了深宫嫔妃的勾心斗角,就少了几分烦心事。
那位伪善者啊,总不吝啬于向世人展露他的一往情深,至于内心,怕是恨不得将皇兄置之于死地,永无翻身之日。
先帝共有七子一女,而当今皇上是第三子,除去不幸夭折的大皇兄与二皇兄,皇上一继位,那几位皇兄便陆续惨死。皇兄因为与她却幸免于难,怕是因为他们并无威胁吧。
虽然她也怀疑,皇上本不介意,效仿之前所举,毒害皇兄。
“七皇弟,皇妹。”
墨秋凉听着这亲密的称呼,却是无尽的寒意,面上却不显分毫,努力装出娇憨的模样:“大皇兄,您怎么这么早就到了?皇兄,大皇兄来了。”
墨轩失笑,凉儿领着他停驻的位置是皇上的侧面,罢了,也就随她了,皇上碍于情面,定也不会怪罪于他,向前一倾,弯腰作揖,果然听到皇上的呼吸一凝,“大皇兄。”
“皇弟请起。”容曙扶着七王爷起身,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在外人看来倒是其乐融融的温馨家庭,比如,不远处围观的卫宪与容陌。
“父皇,”容陌在不远处唤道,又快步走向前,半撒娇的扑入皇上的怀抱。
容曙却扶着他的肩膀,不顾他的泪眼汪汪,训斥道:“已是十而有三的少年了,怎还这么喜欢在父皇怀里撒娇?今后,怎能担得起祉国的大业和天下苍生的期望呢?”
“父皇乃是天子,定能长命百岁。儿臣也不必如此早担大任嘛。”容陌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宛如撒娇的孩童一般,却将手指背在身后使劲用绢帕擦拭刚才轻触皇上衣裳的手心。
容陌又将大衣解下,披到皇上肩上,“父皇,天寒了,保重龙体。儿臣等着您长命,百岁。”刻意咬重了这俩字的字音,容陌仍然笑得十分灿烂。
“那就多谢陌儿的一片孝心了。”容曙将大衣裹紧,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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