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方是善良的村姑、盛气凌人的千金、虔诚的信徒还是目中无人的傢伙,每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就再也和我无关。
对于第一位使女的罪恶感,自从第二位使女开始变得无关痛痒。
我知道我不想被祭司们送走,我要的是此处的安宁,自我的安宁。
然而究竟是为什么……那位叫做艾波派的使女出现在面前时,一切又变得难受了起来?
内心深处传来确实的、沉重的声音,告诫我绝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坐视不管。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圣喻?
我决定阻止即将发生在这位使女身上的悲剧。
……但是,无论我如何暗示,那个人都不把周遭的一切放在眼裡。能够激起她一丝兴趣的,只有食物。
确切来说,只有苹果派。
明明只会吃,祭司却经常来找她,下女之间也盛传大祭司相当在意这位使女,真是令人搞不懂。祭司进房的次数频繁到前面几位加起来都比不上的程度,我又不识字,即使克服万难留下讯息,使女也不见得收到。
就这样到了拣选夜,纵使我心急如焚,事情却毫无进展。情急之下,我刺伤了使女,在那张不知情的天真脸蛋注视中,祭司狠狠地甩了我巴掌。随后而至的苦难一如预想,没有人会对我的遭遇感到惊讶,犯错的下女只能默默受罚。
凡任何因素令使女玉体受损,派系之祭司当记一点惩处分,下女行三十杖后打回工僕之身──祭司的部分是真是假不知道,下女绝对不是区区三十杖就能了事。
我被关在受罚房,没得吃喝,乾渴到了极限的同时被一些看不到脸的信徒教训,她们拿着我不晓得做什么用的东西,只知道那些东西都是用来侵犯身体的。不管那些东西弄在哪个地方,带给我的只有深刻的疼痛。
很快的,乾渴与痛苦使我屈服了。
不,应该说我知错了。
我不该听信内心的声音、不该干涉使女的命运、不该因为做出这些事情使自我的安宁受到破坏。
我知道错了。
梅莉雅女神,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请原谅我……
老祭司低沉的声音谴责了我枯渴受创的身心,从裡到外,无一不责。最后她哭着一张老脸,代女神实行惩戒,我已分不清她做的事情和那些信徒有何不同。几度昏死后醒来时,我已经穿上工僕的衣服、拿着十字镐,被分派到听说有魔物出没的第三挖掘点。
我必须在这个地方努力工作,将来才有机会以下女身分回到神殿。
我会努力的。
为了维持以往那股微不足道的安宁,我甘愿沉没在不起眼的平凡裡。
我……这般想着……却又听见声音了。
小希,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情!
这次连拒绝都来不及,那声音竟从脑袋窜出,变成了实在的绿光,把我从同伴中独立开来。
绿色光芒在我眼前幻化成剑,脑袋一瞬间被灌进多不胜数的景象,我在强烈晕眩中被迫看着一连串和我、和这个地方毫不相关的人事物。
白百合帝国怎样地繁华、怎样地腐败……人民怎样地痛苦、贵族怎样地贪婪……这些……
全都和我无关啊……!
妳就接下神赐之剑,努力成为这个世界的勇者吧!
我只想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平静的生活……为何硬是要我承受其她人面临的痛苦?
“不……”
身体犹如人偶般僵硬地动了起来。
“……!”
手不听使唤地握住了金银色剑柄。
“……!”
比起帝国的苦难,无法反抗这一切而陷入绝望的我,只能在脑内声音戏谑似地响起之时,被迫庄严地领受……
契约成立。那么……属于妳的英雄剧开始了,希娜?莱巴鲁。嘻嘻嘻……§我……变成勇者了。
具体来说,我拿到了一把有点重的剑……力量似乎没有变强,胆识与知识也……如果包含被强灌进来的各种悲剧景象,知识还算有增加一些,但也仅止于此的程度而已。
还有,脑袋裡出现了两种好听的声音。第一道尖锐的声音说:
妳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解放挖掘场的奴隶!看到那些警卫了吗?杀掉她们、让大家获得自由吧!
第二道中低音说:
如果妳想给奴隶自由,应该亲手了结她们的性命。无知又穷苦的人到哪都活不下去,慈悲地领受死亡才是唯一的救赎。
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些声音一开口就要我杀人!而、而且……奴隶?我们是工僕才对……
“小希,冷静,把武器放下。妳不该在梅莉雅神的注视下行使如此可怕的行为……”
一名紫衣祭司接近我,她敞开双臂以示友好,可是她话才说一半,身体就……被刺了一剑。
“呃……梅、梅莉雅啊……!”
“咦……我?不……不是我……”
“全、全员注意!工僕希娜杀害了祭司!把她捉起来!”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啊!”
不是我做的……!我的身体……明明就像人偶一样,既生硬又不自然地动着,为什么大家都没发现?
一片溷乱中,持剑警卫缓缓逼近,脑内二重奏犹如凑热闹般响起:
看啊!那些就是奴役百姓的凶手!杀!杀了她们!成为解放者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痛下杀手,让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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