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花开,76、啊啊啊啊,
张知府与石原海正僵持不下,忽然有人在议事厅门外大声禀报:
“启禀大人,武岳侯世子求见石大人!”
张知府听罢一愣,心道:“他怎么来了?”他略一犹豫,对门外之人吩咐道:“就说现在本府正忙于处理公务,请世子改日再来!”
门外之人还未答应,石原海大声说道:“慢着!请世子进来!”
“你敢?”知府大人吼道。
石原海冷冷说道:“知府大人既然说处理公务,请问段刚与他的随从为何可以在场?他们又算何等身份?”
张知府被石原海问得一怔,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石原海走到议事厅门口,打开屋门,对外面禀报之人说道:“请世子进来!”
张知府火了,怒道:“石原海,你现在不过是一介平民,有何资格发号施令?”
石原海猛回身,盯住张知府说道:“张大人,你可以令石某暂时停职,但你无权免我官职!况且,你既允许段刚在场,那世子为何不能?难道在你张大人眼里,世子身份竟比一个乡绅还要低微不成?”
张知府被石原海问得张口结舌,此时,那位顾先生忽然开口说话了。
“二位大人,我看今日之事确有颇多误会,加之我家老爷受伤严重,大夫至今未来。不如这样,在下与我家老爷先行告退,也免得二位大人因我们两个产生不和,引致更多误会。”
石原海暗自松了口气,他巴不得他们赶紧走,更希望他们能带着知府一起滚蛋。
石原海正暗自庆幸着,可偏偏这个时候,刚才去追击那两个蒙面人的衙役们却回来了。
众衙役纷纷来到了议事厅门外。张知府见他的人马都回来了,不觉又来了神、壮了胆气。他立刻开口向一个衙役头领问道:
“你们可拿到了凶犯?”
那头领躬身回道:“启禀大人,我等虽然未拿到凶犯,却发现了他们的巢!”
张知府心内一阵惊喜,立刻追问道:“快说,他们的巢在哪里?”
那头领忽然犹豫了起来,而且眼光不自觉地看向了段老爷。
“怎么了?你犹豫什么?快说!”张知府催促道。
“启禀大人,我等奋力追击凶犯,那两个凶犯被追得走投无路,情急之下,他们便逃进了……”衙役头领再次踌躇起来。
“不要吞吞吐吐,快说!逃进了哪里?武岳侯府吗?”张大人心里多么渴望那两个蒙面人逃往武岳侯府啊!那样,他就可以在整治石原海的同时,也将武岳侯顺带着整治了,即便整治不倒武岳侯,就是参他一本也够他受的。
那头领一咬牙一跺脚,说道:“不是,是段府!”
“啊?”“啊?”“啊?”“啊”
四个一样惊讶的“啊”声从议事厅内四个人的嘴里发出。
“这怎么可能?!”“啊”声过后,第一个说话的是段老爷。
第二个便是那顾先生,他说道:
“坏了!他们定是趁府内空虚,前去捣乱了!顺带着栽赃诬陷。”
第三个说话的就是石原海了,他转身对张知府说道:
“张知府、张大人,你利用职权包庇、袒护、纵容凶犯,这一本我是参定了,到时我看你如何对朝廷解释?”
张知府大张着嘴,指着石原海说道:“你、你……你血口喷人!”
石原海冷笑一声说道:“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血口喷人?这个词知府大人用得恰当!不管怎样,石某恳请大人立刻下令,到段府之内捉拿凶犯!难道连如此正当要求,知府大人都不肯答应吗?”
面对石原海的步步紧逼,张知府颇感狼狈,他求助地看向了段老爷和顾先生。
顾先生察言观色,立刻说道:
“石大人言之有理,咱们还是速去府里看看吧!”
段老爷也是忍着疼痛忙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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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张知府长叹一声,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段府缉拿凶犯!不过,石原海,你的县令之职暂时罢免,以待朝廷的最终裁决。来人!”
衙役头领高声答道:“在!”
“留下几个人,将石原海驱至后宅,将后宅与前衙之间的大门以封条贴了,从即日起,石原海乃一介平民,不许再以县令身份踏入县衙半步!”
“是!”头领答应得无比痛快。
张知府又说道:“剩下的人随本府即刻赶往段府缉拿凶犯!立即出发!”
说罢,张知府也不管段老爷和顾先生了,自顾自大步流星地出了议事厅,率领着一群衙役走了。
顾先生搀着段老爷也急急忙忙地跟随在后面狼狈而去。
…………
就这样,石原海虽然暂时被罢了官,但总算保全了冉轶成。
可是,他心里说不上轻松,更谈不上欣喜,他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更不知道最终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裁决。
后宅与前衙之间虽然只隔了一道门,但从今往后,这道门却再不能随意穿越,再不能按时去前衙为义安的发展与百姓日日劳。
石原海满怀惆怅地在自己后宅院子里接待了石孝弘。
而石孝弘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待石原海对他讲完,他不禁又是吃惊又是气愤,说道:“此事我一定禀明家父,让家父帮您讨回公道!”
石原海苦笑说道:“张知府明显与段府沆瀣一气,他既然敢公然发难,便是有准备的,想必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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