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腥臭味道飘散在空气中,王小虎的靠近又带来了浓重的汗味,两种味道夹杂在一起,便成了令人作呕的腐臭。白衣人微微皱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给他,只淡淡地开口道:“看着这些昔日的同伴这样惨死在你的面前,个个恨你入骨,死不瞑目,你有什么感觉?”
王小虎微微一愣,不由地瞥了眼地上东倒西歪、残缺不全的身体,还有那大睁着瞪向他的眼睛,瞳孔一缩,连忙扭过头去,在白衣人的面前低着头,卑微道:“只要大当家的能放了我的妹妹,我不后悔。”
白衣人点点头:“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王小虎面上一喜,又要开口,下一秒,却眼露惊恐,嘴角鲜血如瀑奔涌。他低下头,看着那把已经没入他心口的利刃,指着白衣人,眼神里满是控诉和质问。
白衣人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只答应放了你的妹妹,可没答应饶过你的命!如你这种人,连同生共死的兄弟都可以轻易出卖,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你?”
王小虎眼中写满了不甘和恨意,却是再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就那样倒下,死去了。
“你所犯下的罪,就是死亡也难以赎清,还是到十八层地狱去接受惩罚吧!”
虽然对地府的某人很不感冒,但毕竟是曾在十八层地狱溜过弯,温杰对地府的刑罚措施实在是印象深刻,以至于他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凡见到讨厌的家伙,都干脆地送他们去见阎王!
“我们走!”冰冷地下了命令,一干身着血红衣服的手下们连忙应和着跟了上去,他们看向那白衣身影的眼神,无不充满了敬畏和狂热。
“齐哥,这已经是今天发现的第三处地方了。”
萧子齐和他的那一队战友们,站在那充满血腥气的杀人现场中,看着平日里那些鲜活的身影全部失去了生机,死相残忍而痛苦,不肯瞑目的双眼中满是不甘和憎恨,间或夹杂着一些不可思议的情绪。
萧子齐就这样站在那里,久到他的朋友们都以为他快要变成一块石头了,他才嗓音沙哑地开口道:“把他们都好好安葬了吧,遗物送回他们各自的家,按照老规矩,每人每户补贴五十两银子。”
“是!”大家飞快地行动起来,很快就把尸体处理干净了。
萧子齐握紧手中的剑柄,青筋都暴露出来,高声呼喊道:“血蟒帮,我绝饶不了你们!”
遥远的血蟒帮山寨中,大当家的居所处,正准备喝茶的温杰忽而一阵心悸,手一颤,茶杯便倾斜过去,滚烫的热水全部洒到了他的衣服上,身边伺候的婢女顿时脸色煞白,扑通扑通全部跪倒在地,颤抖着身体,齐声道:“奴婢伺候不周,请帮主责罚!”
温杰似无所觉,只以左手按在口处,感受着那又再度变得规律的心跳,神思恍惚,是错觉吗?
最近几日,村子里的气氛格外紧张,据说是血蟒帮那群狡猾的匪徒,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设下歹毒的陷阱,将好几个巡逻的十村同盟军的小队残忍地杀害了。据说那些队员死状极惨,村子里的人都害怕极了,连带着云依的心情也受到极大的影响。
这些日子以来,绣艺指导中心并没有再发布新的任务,云依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练习无常鞭法上。武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云依在这上面的天赋也很一般,但她相信勤能补拙,一直坚持不懈地练习着,总算有了个初步的架子。
闲极无聊时,她也会继续做衣服增加熟练度,可她心中却奇怪的紧,当时指导中心催命似的让她赶制衣物,不是说过三日后就会爆发大战的吗?可现在都过去十多天了,除了极少数的损伤之外,真正的恶仗还没有打起来。她心里隐有担忧,这变态的绣艺指导中心会不会看到她成为初级绣艺师了,所以改变策略,想要增加考核难度?
忧心忡忡的云依漫不经心地走着路,没发现自己已经偏离了原来的大路,直往村子最偏僻的一座废弃的天女庙走去。
愣愣地看着这破败的庙宇,高高在上的天女甚至连身体都残缺了,云依不由一阵叹息,在这个信奉白龙国的国度,别的神仙,就算是一时兴盛,也很难维持下去。
“李姑娘叹什么气,莫非你也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低哑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还带来一股浓郁的酒香。
云依的心猛地一跳,迅速转身,果不其然,身后的那人正是萧子齐。
幻境中的萧子齐啊,一直有想过,要是再遇到他,她该说什么话,如何与他相处。可临到真的见面时,原本想好的话却是一句也记不住了,一开口,却是:“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还是在这种地方!”
咦,她的口气怎么会这么冲?不应该啊,这不是她的格!
萧子齐却是轻轻一笑道:“李姑娘说的是,是我错了。我向姑娘赔罪!”说着举起手中的酒坛,又是一大口酒下肚。
云依傻掉了。
“怎么了?”虽然和她只见过两次,萧子齐却对云依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和亲昵,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只觉得分外可爱,不觉又露出淡淡的笑容。
云依的眼睛瞪得老大:“你笑了!而且还不只一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闻言,萧子齐笑得更开怀了:“哈哈哈,李姑娘,你真有趣,我笑有什么稀奇的?”
“是啊,不稀奇,你笑的真好看啊!”心欢喜雀跃着,她一直想看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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