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智告诉他,找到屈冰,也不过是迁怒而已。
而且更大的可能就是,当他见到屈冰的时候,很有可能就连理论的勇气也没有了……
他,或许再也没有勇气去接触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
所以,当他看到屈冰的来电时,他把手机往抽屉里一扔,就给学生上吉他课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城市里的中学生们开始流行起吉他来。
这种来自外国的乐器,简简单单的六条弦,或轻快或惆怅,或多情或浪漫,更重要的,是充满了浓浓的不羁风情,迷倒了万千少年。莫扎特琴行当然也有开设吉他课程,而且收费还相当不便宜。石南透就靠着在这里卖卖乐器,教教吉他得到的一点分成过日子。
“要用手指肚来拨弄吉他弦,一开始学的时候会有点痛,等到手指头结了茧子又掉落下来就好了。当然,有时候我们也需要拨片来帮助一下……例如弹奏《卡门》这种比较激烈的曲子的时候……”
今天过来上课的是一个小胖子,悟奇低,石南透耐着子跟他示范了十多次怎么按品捺弦,他还满脸迷惘。
忽然,琴房的门哗啦一下子打了开来,石南透正手把手地教小胖子拿琴呢,店里的老店员老张把他的手机啪地放在乐谱架上。
“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没完没了的吵死了!”
“啊……对不起。”
石南透接过手机,不好意思地举手致歉。老张咕哝了几句不知什么,转身关门走了出去。小胖子弱弱地问:“老师……那么……我们继续吧?”
“啊,好的。我们继续。今天我们就从最基础的音阶练起。”石南透定了定神,正要把手机关掉,此时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先照着乐谱弹一下哆来咪找找感觉,我很快回来。”
他捧着手机快步走出琴房门外,接通了电话压低声音说:“喂?”
屈冰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头传来:“阿透,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石南透开门见山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透,你的mv是不是安排不上档期播放?”
石南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对不起,我也是才知道公司的安排。所以特意找你,想问问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
石南透沉默了一会,才说,“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应该不用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这算不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呢?”
屈冰也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两人笑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阿透,真的不要紧吗?如果宣传跟不上唱片卖不好的话,搞不好会被雪藏的吧。”
“我们又不曾得罪什么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雪藏。就算是被雪藏,也只不过是回到原点而已。”
事实上,如果歌手有合约在身被雪藏起来的话,是连打工也不允许的。到时候潘神的所有人,可能就真的只有饿死一途了。
可石南透还是不愿意欠屈冰这个人情。
既然都决定要断开了,那么当然必须得断得干干净净。
那首《雨点》,既是送给屈冰的祝福,也是石南透对自己过往这段无望感情的诀别。他不愿意走回头。
“你不用考虑欠我人情什么的。”电话那一头的屈冰,却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这些年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的歌几乎有一大半都是你写的,就当是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
“不了,那些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你不用因此而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
这时小胖子打开门来冲石南透嚷了一句:“老师,你好了吗?”
工作时间是不允许接听电话的,被楼下的店长听见可不得了了,石南透连忙一把捂着小胖子的嘴巴低声说:“就来就来!”转头就对电话那头说:“我要上课了,回聊!”
“阿透,明天上午10点我到电视台去,如果你需要我的话就过来找我吧!”
屈冰最后这么说了一声,石南透来不及答应她,就匆匆挂了电话继续回去上课了。
等到课程结束,外面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
现在天气已经开始变得寒冷,虽然还有不少爱美的女孩子短裙薄衣,但更多的人已经把厚厚的外套和帽子围巾装备起来了。石南透走出温暖的琴行,冷风直往脖子里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裹紧了单薄的牛仔外套,加快脚步往排练室走去。
走过一个街口,左边通往本城地下摇滚乐手们的大本营,也是石南透自己租住以及潘神现在所在的地方草头村,右边则是往东南会馆的方向。石南透站在十字路口驻足往右边看了一会,傍晚的东南会馆在灰雾中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
他摇了摇头,往左边拐去。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夏若亚。
她坐在一辆奥迪的后座上,车子停靠在离石南透面前不足十米远的路面上,正在等红灯。她旁边是一个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中年男人,夏若亚笑意盈盈地拿着一香蕉往男人嘴巴里塞……这个男人,石南透认识,是本地电视台的某个很有实权的高层。
这就是她所谓的“想办法”吗?
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石南透的双眼,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了一把。这个时候,红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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