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他再用计完成女皇与劭儿的婚事,那样便可以与最景仰的平德皇多了层姻亲关系,这真是他在外游走多年最好的报偿了!
百官错愕难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上皇带着那女子坐上金銮椅,而她面有难色,像是被人胁迫,最终还是被太上皇按坐在金銮椅上。
突地──
“雪尹,你在做什么?”幽冷男音骤响,沉嗓如珠玉坠地。
舒雪尹立即抬眼,喜出望外的当下,又强迫自己冷静。
只见李弼一身睛绣白袍,带着春日的清朗气息,徐步踏进永雀殿上,若不是脸色依旧有些青黑,光看他的身影,任谁也看不出他身受重伤,几日前还昏迷不醒。
李尔急步下丹墀,挡在他面前。“不要逼我在皇朝大喜日子上见血,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不会再放过第二次。”
轻掀唇,他笑得戏谑。“敢问太上皇,到底是用哪条祖宗规矩,要皇上退位,而要个身世不明姑娘登基为女皇?”他问的是李尔,看的却是满朝文武。
“不需要祖宗规矩,她身上有皇族胎记,也有凤衔月环,便证明她是衔命而归的女皇!”李尔洪声道,试图以气势压过他。
他竟知道雪尹身上的胎记!
“不需要祖宗规矩?”压抑怒焰,他撇嘴哂笑,看向文官首列的上官羿。“礼部尚书,三代之前,平德皇曾下旨要历任君王不得蔑视祖宗规矩,请问,太上皇这番话,是不是违逆了平德皇旨意?”
“确实是。”身兼国师与礼部尚书两职的上官羿沉声道。
“论罪?”轻滑的沉音犹若诡魅低笑。
“若是三品以上之官员,撤官,逐于皇城外,若是皇室成员,不论身份……斩立决!”上官羿眸色锐狠,沉声怒道,满堂文武莫不倒抽口气。
“所以?”李弼笑着,乌瞳却很冷,平淡的视线像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等上官羿开口,李尔便正色接话,“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依照平德皇遗诏,三代以来的君王皆知此事,唯有此事毋需经过祖宗规矩,一旦确认李氏后代回朝,必定登基,我何错之有?”
李弼撇了撇唇。“太上皇所言有理,但,这位姑娘可是心甘情愿归朝?”
“你可以问她。”李尔信心满满地让开身。
“雪尹?”他攋眼睇向舒雪尹。
她一身华贵,透过垂璎直睇着他,嫩唇抿了抿,才小声说:“朕为……回朝女皇,衔命而归,凤衔月环带领朕……朕……”为了他好,她应该要更冷静一点,再淡漠一点,让他知道她是为登基而归,从此以后两人再无关系。
唯有如此,他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回归原本的生活。带着她,对他而言,只是永无止境的恶梦,他好不容易才清醒,她不要再见钬负伤昏迷,所以她必须残忍,必须无情。
深吸口气,她强迫自己面无表情。“朕是李凤雏的后代,是正统皇族,当然要回朝登基,凤凌王还不退下?”快走,赶快走,她不要再见他被逼到无路可退了。
那种痛,一次就够害怕了,千万别再有第二次。
“雪尹。”李弼缓缓地伸出左手。“本王的手腕还痛着呢。”
她为救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划下口子,她的心思,他还会不懂吗?蓄意无情,是为了顾全他吧。
“……朕听不懂。”她眸色镇定,眼中却缓缓飘上雾气。
“雪尹,本王不是摄政王,你也不是冉太后,不需要在本王面前玩些迂回的把戏,本王只问你一句,”他直勾勾的看着她。“你爱不爱我?”
她无法言语,粉嫩菱唇扁了又扁。可恶的男人,干么这样问她?明明知道半句伤他的话语她是死都说不出口的,偏还要这么问,根本是故意害她开不了口……
“你不回答,本王当你默认。”李弼淡笑。“有本王在此,文武百官为证,皇上作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左右你真正的想法。”
舒雪尹怔怔地看着他,细想他话中的意思。难道他是说,趁皇上和文武百官在此,她可以选择不登基?
真的可以吗?
似是看出她的迟疑,他缓勾笑意。“雪尹,告诉本王,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舒雪尹十指绞动着,突地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当女皇。”她缓缓站起身,扁嘴,水眸噙满薄雾。“王爷,我想和王爷在一起……”
她是来找真命天子的,干么硬要把她扯进宫廷斗争里头?
李弼动容地看着她,笑得柔若秋水。
“你答应我的!你想反悔?!”李尔回身瞪向雪尹。
“我……”阵前倒戈是有点卑鄙,可是太上皇的手段也很卑鄙,她一报还一报,算是刚刚好而已。
反正她又不是自愿登基,如果有机会,当然想逃啊。
她偷觑那个来救她的男人,瞧他缓步走到一名官员面前,语气悠闲得像是要与人话家常一般。
“户部尚书,那日你在本王爷府里得罪了女皇,你想,她会放过你吗?”
轻滑嗓音滑过,户部尚书当场面色惨白,想起那日他对女皇咆哮之事。可他怎会知道她有皇族血统?况且,他也不是故意要骂她,而是被王爷逼的啊……
他到底欠了王爷什么,王爷非要这样整他?
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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