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的父母在他七岁时就离婚了,不久之后父亲谌兵沉迷赌博,不仅将家里的存款挥霍一光,更是欠下一屁股债。谌柏茂高一时,谌兵酒j-i,ng中毒死亡,留下近两百多万的债务和年迈的父母、尚未成年的儿子。两年前爷爷谌卫国又查出胃癌根式雪上加霜,而n_ain_ai冯雅志亦是身患糖尿病,好在病情较轻。但时不时上门s_ao扰的高利贷,让这个家庭时刻不得安宁。若不是谌柏茂早已再婚的母亲和街坊邻居时不时接济,谌家恐怕早就没了。
如今,谌家住的是谌卫国当年单位分配的公房。这套房子虽然面积仅有15平米,却紧邻最繁华的步行街,但由于是几十年前的老公房,房子是没有产权的。谌家曾想将住的这套房子卖掉,然而买家一听是小产权房就纷纷却步,否则谌家也不会被高利贷逼到如此地步。
20天前这具身体刚刚参加完高考,而后就在曹乐军叔叔的帮助下,进入魅惑之都做兼职。由于谌曹两家几十年的交情,再加上平时谌柏茂对曹乐军在学习上的帮助,曹家一向对谌家颇为照顾。然而没想到,正式上班没两天就被同事设计,醒来后身体里的灵魂就变成了梁歌。
梁歌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谌兵留下的债务共分为两部分,刨除亲朋好友那二十多万,剩下的近250万都是高利贷。这个金额对梁歌来说并不算多,但如今梁歌的身体已经死亡,就算是他也没法取得原本属于自己的资产。想到那一周的限定时间,梁歌有些一筹莫展。
谌家老两口让他想起了去世近二十年的爷爷n_ain_ai,他用力揉了把脸,疼的龇牙咧嘴:既然暂时接收了这具身体,那就承担起该承担的责任,想办法帮谌家把这两百多万的欠款还上。当然更重要的是查清梁歌的真正死因,还梁歌一个清白。或许老天让他在这具身体里醒过来,就是让他查明梁歌的真正死因。
曹乐军叹了口气,“我知道梁歌的死你也很不好受,毕竟你也喜欢了他好几年,但是……”
梁歌站起身,他伸手将曹乐军拉起,对面的保安见状立马站起了身,神情颇有些紧张,仿佛对面的少年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梁歌深深看了眼熟悉的小区转过身:“我们回去吧!”
————
很快一周过去了,除了晚上不得不去魅惑之都上班,其余时间少年都在努力查找梁歌死亡相关的信息,以及联系梁歌最亲近的人。他也曾想进入梁歌死前所在的房子查找线索,但是警惕保安让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不再是“梁歌”,更不再是静怡花苑这座小区的住户。顶着保安们戒备的眼神,在门口转了两个多小时的他不得不沮丧离开。然后他又不甘心的来到辖区派出所,企图从警察处寻找一些信息,却被警方被当做狗仔礼貌请出。
“嘟…嘟…”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ber……”
谌柏茂麻木的挂断电话,并拨出另一个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砰!
谌柏茂不可抑制的将手机摔了出去,黑色的直板诺基亚笔直的撞在墙上,而后四散开来落在地上。他怒视着躺在地上的手机,仿佛一切都是这台无知无觉机器的错。
“茂茂?”薄薄的门板下传来冯雅志关切的话音,“怎么了?”
“没事,手机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
“没摔坏吧?”老人的声音有些着急。
谌柏茂捡起手机,将电池塞进后盖,按住开机键:“没有!这手机耐摔着呢。”
“那就好,下次小心点。”冯雅志仿佛松了口气,“这手机还是五十多块钱买的呢。”
谌柏茂看了眼手中几年前就已经不流行的诺基亚,深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快下来吧,可以洗澡了。”门板外传来吱吱呀呀下楼梯的声音。
“马上来。”
哗哗的水声中一具单薄的身体站在淋浴下。
这是谌家的洗手间,仅一平米大小的空间集齐了洗菜、淋浴、厕所等所有需要用到水的功能。
谌柏茂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这是他作为梁歌时养成的习惯,只要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都会在浴室里冲澡,在氤氲的水汽中,哗哗的水声背景音下他的思路极其清晰。
这几天他一直试图联系两个人——梁歌的女友陶宁,以及最好的朋友阮辛程。然而两人不仅电话打不通,住所和公司也都找不到人。这种情况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梁歌虽然早已过气,但也曾有过红遍整个华国的作品知名度并不低。因而,他的突然死亡在娱乐圈肯定会引起一阵s_ao动,尤其是和毒品沾上了关系。在这种情况下,陶宁和阮辛程拒接陌生电话也是非常正常的。
对此,谌柏茂虽然很是焦急却一筹莫展,少年抓揉着身上的沐浴泡泡,耳边浮起继父施业弘的声音——“梁歌这个案件,如果有明显证据表明是意外死亡,又没有找到他杀的证据,被判定为吸毒过量导致意外死亡是符合程序的。如果像你说的他并不吸毒,需要重新进行尸检,采集尸体的毛发做检验...”
谌柏茂冲洗着身上的泡沫,想起前天打听到的消息:梁歌的尸体已经被家属领走。他做下一个决定:明天是周二,恰好轮休,他决定回一趟东山镇。去找梁歌的亲生父母,动员他们重新对梁歌的尸体进行检查,找出梁歌未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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