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一幕还真就发生了,苏小轻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旁若无人地跟苏亦凡聊着天。
这样的苏小轻在赵玄看来更觉得可怕。
现在整个宴会厅中,只有很少人知道刚才在空中走廊发生的一幕。
老人家年纪大了,心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三叔虽然身份特殊,真正了解他在戴家地位的人却是更少。宴会厅内依然继续欢歌笑语,跟戴戈母女的一脸愁云形成鲜明对比。
戴戈跟其丈夫赵传志貌合神离已久,今天倒是不会有什么人愚蠢地问出戴戈为什么没有跟丈夫一起出现的问题。
“陈文丽的演奏技巧已经融入了很多的感情,哪怕只是个工匠水平,也值得学习。”
坐在杨家人这边的桌旁,赵玄听着杨冰冰跟杨宗元讨论眼前的表演艺术家们,仍是心神不宁地继续走神。
杨宗元笑了笑说:“现在的观众要求都高了,仅仅是表演已经不够,表演要能带他们去未曾到过的地方。”
杨冰冰本只是打算随口说两句,表示自己对这次安排的表演环节还算满意,见杨宗元居然认真跟自己讨论,也就随口说道:“对观众来说,情感共鸣还是第一位的,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未曾去过的,很有可能是他们曾经去过的。”
杨笙笙对
个一直在国内生活的姐姐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作为杨家人会习惯性地羡慕一下她即将得到的一切。听到杨冰冰跟杨宗元居然酸溜溜地谈论起艺术,顿时满脸不感兴趣地扭头过去,看远处即将上台的一个小帅哥组合。
身为杨家最接近艺术家的杨尚志倒是很赞同杨冰冰的理论:“冰冰说的没错,每个人更注重自己的内心情感体验。流行情歌永远都唱歌初恋和失恋的人们听,歌词似是而非让人觉得每一句都是唱给自己。观众想要看融入情绪的表演,其实是想从个情绪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赵玄耳朵里哪里能听得到这几个人在酸什么,她现在满脑子是如何应付苏小轻,还有杨家良的电话到底什么时候能打过来。
自从做出决定对杨冰冰下手的那天开始,赵玄就一直担心会出现最糟糕的局面。曾经无数次,赵玄不断暗示自己,甚至最后连自己都骗过去了。这一切不安却在今天一个小时之内被全部揭开,苏小轻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带来无尽恐惧和微弱的希望给自己。
希望真的如姨夫杨家良所说的那样,苏小轻跟杨夫人有隐隐的不和吧
偶尔目光瞄向苏小轻的方向,赵玄总觉得那个少女神采飞扬的目光会跟自己短暂对视。
以赵玄这么敏锐的人,居然看不出那个少女在想什么,也看不出她目光中隐含了什么。
一身朴素文员制服的杨家良开着一辆普通到了极致的大众帕萨特,在临海市第三人民医院的停车场熄火下车。
跟戴清通电话的同时杨家良已经驱车赶往帮忙保存尸体的第三人民医院。这几年殡葬改良,三叔的尸体要么放在这里,要么直接送往殡仪馆。
生日宴会上杀人杨家良有些佩服苏小轻的果断和魄力,同时更加确信这个少女跟杨夫人的关系可賻可能不像大家想象中那么亲密。
有钱能使磨推鬼这句话虽然偏激,总的来说还是有用的。杨家良花了大约几分钟就说服了相关人员,让他可以进入太平间去看三叔的尸体。
这个时候的杨家良已经脱掉了那件遮掩个性的外套,整个人从平庸的上班族变成了神采奕奕的中年人,看似酒色过度的脸上挂着旁人无法理解的精明神采,快步在一名医生的陪伴下步入太平间。
一切手续和形式都能免则免,杨家良很快在冷库的c区见到了三叔的尸体。
也就是没多久之前,自己还在跟三叔交谈,转眼之间那个强悍的老头已经变成一缕亡魂。杨家良有些痛恨戴戈的自作主张,同时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低头看三叔的表情和身体。
跟许多同龄人的经验不同,杨家良不用旁边的医生帮自己讲解,已经能从三叔的面部表情和外在特征上总结出的确是心梗发作。
真的有那么巧合杨家良也知道苏小轻当时对着三叔做了一个手指开枪的动作,就像小孩子之间玩游戏那样。
见过苏小轻的杨家良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样精致漂亮的一个美少女,做出这样的动作有多么可爱。
这要命的可爱想到这一层,杨家良有些神经质地问了医生一句:“心梗可以被诱发吗”
那名医生不过是被安排着带杨家良到太平间,本不太愿意回答这种弱智问题。偏偏此刻用眼角余光一瞄,发现这个貌似上班族一样的男人从手包里掏出了一把钞票,目测至少有三十多张。
“辛苦了。”杨家良态度很诚恳,“大半夜的把您喊过来,一点意思,别嫌弃。”
那名带杨家良过来的医生一时间恼火怨气瞬间都没了,反倒变得有些惶恐:“这,这怎么好意思”
杨家良用力推了一把:“您不收,我心里也不安,就别客气了。”
等医生扭扭捏捏地把钱收起来之后,态度彻底变了:“理论上来说当然有可能,突发性的血压增高,气温骤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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