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榆正想讽刺下容濯,却没想到听到了一句——
“你们走吧。”
龙淡竹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容濯走上前,手搭在了慕榆的肩膀上,“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走吧!”
慕榆望着躺在床上的龙佶许久,直到龙淡竹密语了他一句,他才头也不回的跟容濯一起离开了室内。
左景雅紧随其后,但还没有走几步就感觉到了一股托力,将他向上托起。他攥紧了拳头,以此鼓励自己,等到上升的高度平缓了之后,他才问道:“师父,我们这样离开的话,龙佶会死吗?”
慕榆和左景雅两人悬浮在半空中,周围紧紧环绕着泛着绿色荧光的树叶,这是慕榆设下隔离土地下方污秽的屏障,在这屏障里,绝对感觉不到除他们之外的第三人气息。
“虎啸堂已经被污秽占领了……丢魂招魂只是个引子,龙佶身上所中的诅咒也不知道有多久了。如今看来,有人趁机放了不该放出来的东西,意图将虎啸堂都作为一个祭祀的魂鼎。”慕榆回头看了一下左景雅,然后手拂过他的额头,“你看下面,像个什么?”
像个什么?
左景雅只觉得额头一凉,随后周围的景象都变得不同,他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差点忍不住要大喊出声!
咳!只是差点!左景雅收敛心神,他差点都忘记,自己能够看到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如果刚才大喊一声,必定会暴露自身。
景象怎么会突然变化?难道师父刚才点自己额头是帮自己打开y-in阳眼?
左景雅刚想到这点,视线也顺其自然追寻到了慕榆的身上。不由叹道:这人是当真好看,眉宇之间皆是淡泊,不沾凡尘,即便是最普通的灰蓝袍子加身,也异常的仙风道骨。
“真……好看……”
“好看?”慕榆闻言皱眉。他给予左景雅视觉,是为了让他看下方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好看”的答案?!
“不……我……”左景雅回过神,察觉到了自己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然而面对自己师父的语气的责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不清楚话。
“你不说,我都忘了。”
都忘了你本就是白栀,百栀本该如此。
慕榆叹了一声,挥袖将周围的叶子都撤了,只留了些许平铺在他们的脚下做托力之用,“以后你会看到更多比这个更恐怖的景象。”
左景雅不敢再分神,他紧盯着下方,只看一眼就想吐!
虎啸堂的土地上和房顶上蠕动着半吊着腐r_ou_的尸体,有动物的,有人的……原先还是一片绿水环绕的山庄,如今都变成了鲜红一片。绿意被蠕动的尸块带走,留下一片枯萎和破败。
“那些是什么东西?”
“枯骨咒。专夺他人生命力来补给自己、增强自身咒力的邪术。”慕榆继续为左景雅解释道:“这就是龙佶身上中的诅咒。只是真正威胁到虎啸堂的并不是枯骨咒……区区枯骨咒还不会如你所见这般厉害。”
“师父的意思是,是有人趁机加强了咒术?”左景雅沉思中回忆起适才师父对自己说的话,他串联起来,立刻看向慕榆,“师父一开始所说‘祭祀的魂鼎’,那是什么?”
慕榆望着左景雅,视线模糊不清,这才抬手撤掉了刚才放在他额头的灵术,等他看清了左景雅之后,却避开了解释,只道:“炼器。”
“他们就是一群骗子!可笑我上古龙氏豁出x_i,ng命相帮,最后还是逃不脱只是祭祀魂鼎的命运!此事与道友无关,还请走吧。”
这是龙淡竹第一次真情实意称呼修真界的修士为“道友”,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上古龙氏。”慕榆回忆起龙淡竹给自己的密语内容,“我还以为在那场灭魔之战中,他们就不存在了,没想到还只留下两姐弟。虎啸堂崛起之后,为恶霸道,还真没人会将他们和那个斩恶除魔的上古龙氏联系起来。”
慕榆说的很零散,即便如此,左景雅还是在这些零碎语言中明白过来,“师父的意思是,他们这是被魔族寻仇了?”
“这件事跟魔没有关系。”慕榆纠正了左景雅的思路,“首先,龙佶中咒了,本就是他们姐弟两人到处结仇,被人下咒,与魔无关。其次,他们命运不济,有人竟看准了这个时机炼器。”
但最让人痛心的无过于,龙淡竹明白事情真相后,却丧失了与之相斗的勇气。”
左景雅闻言想起容濯说完要离开,龙淡竹紧随其后的话,“终究她并没有将我们牵连其中!会用如此凶残的方法练成的器绝不是什么好东西,师父我们……”
“这些都与我何干呢?”慕榆打断了左景雅的话,他故意将双眼借给左景雅看下方的景色,又故意在他面前说了这么多。为了什么?看着左景雅苍白的脸色,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可是师父一开始却会为了龙佶来这里。”左景雅脸色苍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他脑子都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口张开说话了,但却完全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就像是有人替自己说话一样。
“但龙佶已经死了。”慕榆发出一片叶子,割裂了那意图飞冲过来的腐尸,他将两人所处的高度拉得更高,“如果龙佶还活着的话,龙淡竹会放过我们?”
左景雅脑海一片空白,对于慕榆的话,他根本无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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