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风楼叹口气:“终于被你发现了,好罢,这件事你知道便好,老夫一向很是低调,名利于我如浮云一般,前辈二字,就不要提了,叫我小楼吧,我很随和的”
说话之间,啪地一声,从郝风楼衣内掉出一个木板来,木板上还包了一块铁片,目测是用铁锅改造而成。
此时,凌雪全明白了,忍不住道:“无耻。”
郝风楼老脸一红,道:“快搜一搜,看看这里有什么信物。”
凌雪点头,二人一起搜索片刻,终于寻出一块铁牌,正是从前锦衣卫的信物,郝风楼又摘下灵儿的一只吊坠,道:“这个时候,陆侯爷听闻家变,一定会回来。要策反他,去大营不成,回到家里也不成,最好半途截住他。”
“走”
夜深,一支队伍快速前进。
家中失火,陆峰感觉不妙,连忙带着一队亲兵心急火燎的往陆家赶去。
走到半途,突然被人截住,前方有人道:“老爷,夫人命我来,有要事相告。”
陆峰心里打了个突突,然后勒马,果然看到前方一个人影伫立在那里。
“你是何人”
郝风楼道:“我是府中新任教习,姓风名楼。”陆峰在打量郝风楼,郝风楼也在打量陆峰,郝风楼心里说:“未来岳丈老大人,小婿有礼了。”
陆峰有印象,夫人似乎提过此人,这才松了口气,他打马上前:“家中如何了”
郝风楼道:“火势已经扑灭了,一切安好,只不过有一件事学生却要相告,请陆侯爷看看这是什么。”
陆峰下马,接过一块令牌和一只吊坠,前者是锦衣卫的令牌,虽然锦衣卫已经撤除,可是这个曾经令人闻之色变的衙门依旧让人记忆深刻,后者乃是爱妾灵儿的吊坠,一向不会离身,可是现在却出现在了郝风楼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郝风楼第一次和陆峰交锋,通过三两两语,郝风楼看得出来,陆峰是个大男子主义很强的男人,他淡淡道:“陈灵乃是锦衣卫的人,已经死了。”
陆峰身躯一震,脸色顿时苍白。
锦衣卫的人,怎么可能是锦衣卫的人想到平时和自己浓情细语的人居然是锦衣卫,陆峰第一个感觉就是震惊和羞怒。
想想看,自己对陈灵说的每一句情话,或许都出现在朝中某个大人物的案几上,甚至还可能出现在宫中的某个角落,任谁想到都会觉得恶心。
再之后,就是愤怒,昨日朝廷调动了一支军马,而这支军马压根就不是防范北军,分明就是冲着镇江来的,现在再联想陈灵,陆峰感觉很不妙。
陆峰脸色复杂,不过他是理智之人,目光恨恨地瞪了郝风楼一眼:“你又是何人”
方才郝风楼已经自报家门,现在陆峰却又来问,显然是知道郝风楼还有另一重身份。
一声呵斥,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这种带兵之人,声势骇人,一般人被陆峰大喝一声早就六神无主了。郝风楼却是镇定自若,笑吟吟地道:“学生奉燕王命。”
陆峰冷笑道:“果然如此,你以为如此就能挑拨离间来人”
他没有犹豫,这个人身份太敏感,必须让他消失。
老丈人要杀上门女婿,好狗血,郝风楼心里感叹,忙道:“侯爷莫要忘了,陈灵虽是锦衣卫,却是死在陆家,而且还是死得不明不白,侯爷难道就不怕将来朝廷追查起来”
陆峰笑得更冷:“那就拿了你,去给朝廷解释”
郝风楼心里又是叹气,不由想:“老丈人这是要逼小婿去死啊,那么就别怪小婿坑你了。”
郝风楼不作声。
几个亲兵冲上前来,要将郝风楼拿住。
郝风楼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一脸的坦然。
陆峰又是皱眉,这个家伙,为何不呼救求饶他只好问道:“你为何不说话为何不求饶”
郝风楼道:“有一件事,小不,学生不知当说不当说。”
陆峰带着几分狞笑:“你说说看。”
郝风楼道:“探子有两个,另一个是凌雪。”
听到凌雪二字,陆峰呆了一下,凌雪是以表小姐的名义混进府的,可是陆峰为何收留凌雪呢理由很简单,因为凌雪的父亲和陆峰有过命的交情,后来陆峰镇镇江,凌家则是镇通州,此后凌雪的父亲死了,凌雪便投奔而来。
陆峰万万想不到,凌雪竟然也是燕王的细作。
郝风楼微微一笑,又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学生姓郝,叫郝风楼,是松江府人。”
陆峰虎躯一震,彻底凌乱。
郝风楼松江人他就是是从前和和自家女儿定过亲的郝风楼。陆峰脸色苍白,虽然退了婚,可是拿去交给朝廷,未免有点不近人情。更重要的是,郝家和陆家的关系纠缠不清,就算把人交去给朝廷,朝廷会不会想,郝家的人是j细,你陆家脱得了身
很多事绝不是你交出人来,就能说得清的。就算现在能说清,三五年后,若是有哪个御史突然惦记上了你,来个混淆是非,你等于是跳进了黄河,越洗越脏。
陆峰脸色阴晴不定,他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沉吟片刻,道:“将他暂时关押起来。”
他没有二话,翻身上马,道:“回营。”
“侯爷不回家看看了”一个亲兵低声道。
“不用了,还有更要紧的事办。”
第十七章:面见燕王
浦子口。
湍急的江水自东向西滚滚而去。
连绵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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