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孩子他在了解不过了,墨庄虽是不争气,不思进取,但也不至于如此心狠歹毒,诡计多端!将灵儿转嫁他人的事情,定是这个狗奴才在他身旁支的招,而今日灵儿落胎的事件也铁定和他脱不了干系!有这么一个奸佞在他身边,自己怎能放心?
老王爷心头一沉,眉头紧蹙,冷眼看了看胡立,转首对着墨庄说道:“管好你身边的奴才,不要被那些狗东西牵着鼻子走!”
言尽于此,老王爷拂袖而去。
这番话一字不落的传道了胡立耳中,他心头猛跳,知道老王爷说的是自己,丝丝慌乱爬上了脸颊。
墨庄听的出父亲的意思,黑眸淡淡扫视低头不语的胡立,眸子乍然闪过冷光,随后抬步向房间走去,男人走后胡立犹如泄气的皮囊一般垮下肩头,额头泛着丝丝冷汗。
室内烛火跳跃,照亮了整个房间。
开门声响起,坐在床边的老王妃匆匆转首,抬眼看见墨庄走了进来,眼神瞟到他一侧脸颊的红痕,心疼万分。
刚刚在室内她听见巴掌声,便知道墨庄被老王爷打了,那一刻她心头揪痛异常,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虽是如此,可她却认为他该打,他害灵儿落胎,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想想都感到痛心,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啊,灵儿怎能承受的了如此打击?
老王妃缓缓起身,走到墨庄身前,沉声道:“好好照顾灵儿。”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墨庄敛了敛神,快步走到床榻坐下,刚刚坐定,丫鬟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走到床边便要向女子喂药,男人抬手接过,执起瓷勺,轻轻喂向女子,汤药喂完,遣退丫鬟,他紧紧凝视女子冰冷的素颜,心头愈发疼痛,他就这么一直守在床边,一夜无眠。
——
连续几日灵儿的病情毫无起色,一直都未苏醒过来,使得墨庄心头开始发慌,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日日食不下咽,夜夜难以安眠。
他几番请来宫里的御医为她看诊,可每次听到的结果都一样,心病还须心药医!他深知她的心病是什么,可他要去哪里找那味‘心药’?
派出的人手搜遍了山崖也没发现丑奴的尸首,如此陡峭高深的悬崖,即使摔不死他,也必会受到重伤,山间的野兽那么多,难保不会成为它们腹中餐!难道没有这味‘心药’,灵儿便真的醒不过来了吗?丝丝惊恐的感觉爬满心头,让墨庄莫名恐慌。
晚间。月华如水,淡洒四周。
墨庄吩咐好丫鬟悉心照顾灵儿,缓步走出了东暖阁,此时的他俊颜满是疲累之色,黑眸泛着血丝。
男人走出门外,侧首淡淡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胡立,唇角微微扬起,收回视线,淡声道:“随本王入宫一趟。”
声音飘到胡立耳边之时,男人已经抬步而走,胡立望着他的冷冽发寒的背影,丝丝不详的预感様上心头,使他身子为之一颤,眼看男人越走越远,他不敢在耽搁时间想心事,是以快步跟上。
天朝皇宫。
秋风阵阵,卷来无尽寒凉之气,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宫廷楼阁叠峦矗立在夜色下,显得神秘而安静。
一队队巡夜的侍卫来回穿梭于宫廷内院,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回荡在偌大的皇宫内,打破了些许安静的氛围。
墨庄向皇帝禀报完平息燕城民乱之事便走退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后,男人并没有离开皇宫的打算,而是转身阔步向内侍监方向走去。
胡立满心疑惑的跟在他身后,一直没敢出声,因为他察觉到今日的墨庄和往日不同,嘴角总是挂着冷笑,眼神亦是含冰带冷,那感觉令人不寒而栗,是以胡立一直谨言慎行,生怕惹怒墨庄,引火烧身。
渐到内侍监,只见浮刻大字的匾额高挂在宫殿门楣上。
这里是宦官和士人的聚集地,他们掌侍皇帝、皇后、嫔妃,管理宫室以及宫廷大小的事务。
殿门口一位身段低矮的年老宦官,正操着尖细的嗓音呵斥着一旁的小太监,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匆匆回头查看,见墨庄迎面走了过来,怒容尽扫,露出谄媚的笑意,快步相迎,弯身施礼,道:“杂家给王爷请安。”
“常公公无需多礼。”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
“贤王大驾来此,真是令杂家受宠若惊,令内侍监蓬荜生辉啊!”常公公阿谀奉承的言道。
墨庄淡淡一笑,显然这些讨好的话对他很受用。
忽然,他眼神一凛,斜视身侧的胡立片刻,对着面前的老宦官言道:“听闻最近公公因管理手下的侍人心力交瘁,本王甚是替公公忧心,是以今日特意为公公带来一位精挑细选的奴才,希望将来能替公公分担些许重务。”
“哎呦!王爷真是贤德仁慈,还替杂家这个奴才着想,杂家万分感激王爷的体恤。”老宦官手捻兰花指,点头哈腰的谢恩。
这时站在一旁的胡立已经彻底傻了,今晚随墨庄进宫的只有自己,那么他说的精挑细选的奴才必定是自己无疑!
想到要在宫里做太监,胡立浑身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额头的冷汗大颗冒出,一脸的惊恐,慌忙跪倒在地间,颤着嗓音嚷道:“王……王爷,属……属下只愿留在王爷身边效犬马之劳。”
“呵!你这么优秀的人才,留在本王身边实在是大材小用!本王念你‘戴罪立功’,是以作为‘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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