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啰嗦,你最好是乖乖地跟我们走,要是让我们动手,可就有你好受的。”
其中一人开口恫吓。
她又不是白痴,干嘛乖乖地跟他们走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这附近唯一有人的地方就是育幼院,如果她来得及跑回去的话,应该就可以逃过一劫,台湾好歹还是个有法律的地方,他们应该还没胆大妄为到敢当街掳人。
但是,下一秒她的脚步立即一顿。
育幼院里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她似乎不应该把麻烦带回去。
她偷偷地抓住背包的带子,准备在对方欺近的时候,狠狠地用她的背包砸向他们,今天她的背包裹正好放了两三本又厚又重的原文书,拿来砸人肯定会很痛。
有人察觉她想要逃走的意图,“上,别让她逃了。”
霎时,场面一阵混乱。
童纷若以背包为武器,在手中甩动了起来,一会儿砸向右边出拳的人的肚子,一反手拉了回来挡住横踢过来的一腿,转身又狠狠地击中了另一个人的脑袋,这下子就算没有打断对方的鼻梁,也会打歪他的下巴。
不过,背包裹的原文书终究是太重了,甩没多久她的手就酸了,动作也变得迟缓,一记拳头毫不留情地击上她的下巴,感觉就像是不小心用大榔头砸中手指,又痛又麻,然后肚子上又捱了一腿,她可以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飞起来似地往后跌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在硬邦邦的柏油路上,手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烧灼痛觉,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但是,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她哭。
对方对付她的手段如此凶残毫不留情,倘若她真的落入他们的手中,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活命,她不得不硬撑着痛得快要散了的身体自地上爬起来,避过重重踹下的一脚,却躲不过背后的一记手肘。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她就要遭受这些无理无情的对待
在一阵追打之后,童纷若就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即将被拎上箱型车。
她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抵住车门,僵持着不肯上车,犹在作垂死的挣扎&&鬼斧切断和冥王的通讯不久,肆无忌惮的笑声方歇,看见的便是浑身是伤的童纷若僵持着不肯上箱型车的这一幕。
她的麻烦还真不是普通的多念头方起,还来不及细细思量,他的身体像是有自主意识地出手了。
银光一闪“啊”硬拽着童纷若上车的那一只手,被天外飞来的一把银色手术刀钉在箱型车的门上。
银色手术刀是那个姓封的童纷若腿软地跌坐在柏油路上,她从不知道见到一个人会这么高兴,比中了统一发票第一特奖还要高兴。
鬼斧的车速不减,就这么直直地冲撞上箱型车的屁股,他却在撞击的剎那顺势自敞篷车上方飞跃而出,一脚端向另一个探手去揪童纷若的男人,借力使力地一翻身落在童纷若的身侧。
“你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奇迹。”说话的同时,他抓起她往后退去。
她则是傻了眼,不单单是因为急转直下的情势,还有姓封的那练家子般的身手,她是知道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飞刀神技,却没有料到他的拳脚功夫也不比飞刀神技逊色。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一个妇产科医生怎么会有如此不寻常的身手
将童纷若安置好,鬼斧旋过身迎向楔而不舍的追兵,当下立即开打。
他神准地单手攫住一只击来的手臂,以另一只手“轻轻”地往手肘方向一击,登时一声清脆的喀啦声响起,下一秒只见男子抱着虚软无力的手臂倒在地上哀嚎。
他灵敏地一个翻身避开背后的凌厉攻击,修长的腿瞄准那人的股骨踹了过去,又解决了一个。“
童纷若看得目不转睛,只见姓封的颀长身影满场飞跃、衣袂飘飘,又彷佛是动作敏捷优雅、危险致命的美洲豹,只要他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置人于死地。
不一会儿,和鬼斧对打的人身二全都挂了彩,是死不了人却痛得冷汗涔涔。
对方一看情势不对,旋即招呼所有的人上车,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鬼斧膘了一眼疾速驶离的箱型车,漫不经心地俯身捡起掉落地上的手术刀,信手挥了挥身上沾染的灰尘。
这么捺不住性子等不及dna的鉴定报告出炉就采取行动了对方的举动无疑是证明童纷若的身份,他有十足的把握,夏家老夫人要找的孙女就是童纷若,看来她的存在就像是扎在别人肉中的刺,不除不快。
他朝她走近,“爬得起来吗”心中还在纳闷,自己竟然再度出手救了她,而且还动用到他学习多年却甚少有机会用上的武术
他是救她救成习惯了吗
“唔”童纷若全身痛得像快要散了一般,却仍旧咬着牙要自地上爬起来,自小身处的环境不容许她软弱,她必须自立自强,因为太多人需要她保护。
鬼斧看不过去地趋前将她抱了起来,走向车头半毁的敞篷车,“你非得这么逞强不可吗”这一次他没有再将她扛在肩膀上,她终究是个女孩儿,虽然她现在的样子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加上鼻青脸肿,委实让人看不出她是个女孩儿的事实。
因为别无选择。“我必须”她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摊开来,实时转移了话题,“车子撞成这样还能开吗”
为什么她强装出的坚强,会让他的心有一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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