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他身边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目前我们在莫斯科有四个特工。每一个人我们通常每四个星期给他发一个密码短讯以保持联系,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没有把他们忘记。这个讯号是在预定的时间里编在美国之音里的普通无线电节目里发送出去的。对一般的听众来说这讯号听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对我们的特工来说,一旦他们在某段时间对某段讯号进行解译,就能获得我们给他们的讯息指示。”
他朝前倾着身子,将文件递给艾森豪威尔。“这里是两个我们在莫斯科的特工人员,我们认为可能会有所用处。”
当总统拿起文件时,杜勒斯又续说道,“他们是两个兵痞。前乌克兰党卫军人。事实上,正是麦西他自己在六个星期前将他们送出空投到乌克兰的,他们在一个星期后抵达莫斯科。”
艾森豪威尔迅速扫读了一下文件,然后又将它放回到桌上。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按日常计划我们本来要在明天晚上发一个常规讯号给这两个人。但这次取而代之的是我们告诉他们有关我们要寻找的那一男一女的情况。这里的麦西已经告诉了我们有关利贝尔的女朋友情况,史朗斯基要在莫斯科跟她会面。这女的有一个别墅,史朗斯基准备用作藏身处。如果我们能够确证史朗斯基和那个女的会出现在那儿的话,那么就行了,我想您也能猜到接下来的部分。但是我细想过我们需要一个人亲临莫斯科以确保这计划得以完成。这不允许有一点失误。而且这要干得快。就象麦西说的,我们的朋友利贝尔最终还是会开kǒu_jiāo代的,而到那时克格勃就会知道那个别墅。”
“那有没有任何可能莫斯科会破译你们的无线电讯号”
杜勒斯摇了摇他的头。“可能性极小,总统先生。这讯号是用一次性的底本解码的,不可能被破译。”
“这里还有一个关键之处你没提,我们又怎么能让一个人马上进到莫斯科”
杜勒斯说道,“我们正在设法解决此事,总统先生。摩萨德看起来是最理想的渠道了。他们通过他们的犹太同胞在俄国和东欧都有关系,我们知道他们在莫斯科,克格勃和苏联军队里有相当数量的特工和官位很高的内线。如果您给予我们特权批准,我们就要求摩萨德予以协助,而又不过问我们的原因。我想他们会同意的。犹如您所知,我们跟他们有一个正式的安全事务互助协定。”
“你真的认为这样能行吗”
杜勒斯答道,“这会有一定程度的风险和困难,阁下。这需要极其迅速而又要极其小心地去做。这容不得半点差错。我本人,我认为这是我们现有的一个成功机会。但我相信麦西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权威。他派送了这两个人进去的。”
所有的脸都转向了麦西,最后艾森豪威尔说道,“那么,麦西先生,告诉我这可不可行它能成功吗”
麦西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
艾森豪威尔的脸色因恼火而转红了。“给我回答这个问题。”
麦西抬眼看着他,总统听到他话音里的愤懑。“我,我不想介入这事的任何一部分。”
艾森豪威尔怒道。“我问的问题是它能成功吗而且别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麦西。你对这发生的一切是负有一部分责任的。回答问题。”
麦西怒气冲冲地想要站起来,艾森豪威尔喝止道,“坐在你的座位上”
他朝杜勒斯和布兰尼冈望去。“去外面走走,先生们,让我们两人单独呆一会儿。”
杜勒斯和布兰尼冈站起身,两个人离开了椭圆形办公室。
当麦西静坐在那里时,艾森豪威尔点燃一支香烟,手气得仍在发抖。他站起身朝落地长窗踱步走去,然后信手打开窗子,跨步走到外面门廊。外面是一股刺人的寒气,只听见庭院里滴滴嗒嗒不断的落雨声,艾森豪威尔转头说道,“到外面来吧,杰克。”
麦西走出来到庭院边。门廊外大雨密集得象帘布一样倾泻而下,艾森豪威尔盯视着外面雨势,他问道,“你有家庭吗”
“一个儿子。”
“你的太太呢”
“我们离婚了。”
艾森豪威尔回过头来望着。“你认为你是个爱国者吗,杰克”
“总统先生,我热爱我的国家。如果不这样我也就不会干这份工作了。但我不能服从这件事。埃历克斯史朗斯基是一个勇敢的人,一个敢于做别人不敢做的事的人。至于安娜克霍列夫,她当然只是为了重新得到她的孩子才答应做这件事。但不管怎样,她仍是个值得钦佩的无畏女性。或许我们是在利用她,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杀了她。这样做是不道义,是不对的。”
艾森豪威尔叹了口气,他将香烟一扔。“我想告诉你一个我长时间来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的故事。当我还是一名年轻的军官时,我在巴拿马服役。当时有一个我在家乡时就认识的小伙子跟我在一起服役。一个很好的红头发小伙子,是那种可以喝酒共欢的知心伙伴,一个很容易跟大家打成一片的好小子。他真心地热爱他的家乡和祖国。
“有一个晚上,我们连受命开进森林,里面有一支游击队,他们拥有大炮,这会给我们的营地带来不可想象的打击。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打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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