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是什么呀一股子怪味,皓真公子,长公主殿下可是金枝玉叶,你可不要随便用这样一桶水来糊弄杂家”
皓真没有理会桂公公,这轻慢的态度让桂公公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怨毒的白了皓真一眼,他素来就看不起那些个自命清高的人,自以为是什么能人异士,说白了大家还不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何况这其中有些人更是连三餐都不能保证。
“桂公公不必紧张,本宫相信皓真公子定是不会糊弄本宫,毕竟医者仁心,这一点皓真公子定然是少不了的”玉寒雪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玉寒雪这么说,桂公公也就找到了一个台阶下去,捏着嗓子怪声怪气道:“到底还是公主殿下你心善,皓真,你可不能辜负了长公主殿下对你的信任,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杂家定是让你生不如死”说着翘起兰花指。
皓真也是看不惯桂公公这种狗仗人势的太监,倒不是因为他们是阉人的身份就轻看了他们,而是因为这些太监素日里做的那些事,实在让他憎恶,就说这桂公公,平日里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残害忠良,曾经的骁勇骠骑大将军可不就是被这个桂公公给害死的。
玉寒雪自然也感觉到了皓真对桂公公的敌意,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平日里表现的很淡然,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可到底还是不曾真正懂得克制自己的情绪。
“脱了衣服,到浴桶离去”皓真冷冷的开口,手中却是不停的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大大小小的针。
玉寒雪也没有犹豫,便是要伸手去宽衣解带,桂公公倒是抢先一步了,“让奴才来侍奉长公主殿下”说着便是亲自动手为玉寒雪解开衣服,让一个老男人为女人脱衣服,这画面任谁都无法接受,纵然是玉寒雪,心里也有些别扭,只是想到宫中的规矩,那些后宫佳丽初入宫中时,哪个不是由太监亲自更衣验身,玉寒雪也就由着桂公公去了。
皓真待玉寒雪沉入浴桶中时,才转过身,眼底却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鸷,玉寒雪全身都浸没在药水中,只觉得好似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种刺痛,让她忍不住的发出低吟的痛呼,紧蹙的眉头分明的就是在强忍着那钻心的刺痛,仿佛是千万根针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桂公公看着玉寒雪那痛苦的模样,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却还是故作心疼的捏着手绢,想要去为玉寒雪擦拭额角的汗水,“长公主殿下这样子,可是心疼死奴才了皓真,你这到底是什么药,竟是让咱们公主殿下受这份罪”
“你别碰她,她身上有毒”桂公公的丝绢就要触到玉寒雪的肌肤时,皓真冷冷的开口了,吓得桂公公触电一样的缩回去,眼底掠过一抹惊恐,又不爽的嘀咕,“你怎么不早说想害死杂家是不是”
皓真很想骂他一句“贪生怕死”,却听到玉寒雪嘤咛了一声,关切的问道:“还是很痛么”
玉寒雪慢慢睁开眼睛,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皓真,皓真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关心起她来了轻轻的摇头,“没有,已经麻木的没什么知觉了”
皓真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度紧张了,不自然的扭过头,从针灸包里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走到玉寒雪的背后,一阵接着一阵的刺入玉寒雪的身体里,即便是面对不着寸缕的玉寒雪,那双清澈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杂质,不愧是修道之人。
桂公公看着玉寒雪身上那粗粗细细的银针,手中的丝绢掩住了鼻子,因为空气中渐渐的散发出一股很诡异的腥臭味,和浴桶里的药水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皓真在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逼近玉寒雪那张早已变色的脸颊时,桂公公的翘着兰花指上前大喊一声:“住手”
皓真微微抬眸,不满的看了一眼桂公公,桂公公抓住他的手,别看他只是一个老太监,这手劲却是很大的,皓真知道,这桂公公必定是修炼了什么内功心法,不过是深藏不露罢了。
“你做什么你敢在公主殿下身上动刀子你是什么人派来行刺公主殿下的”桂公公的夸张反应让玉寒雪微微蹙眉,她可不认为桂公公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
“公主殿下也不相信我吗”皓真看着玉寒雪,严肃的问道。
玉寒雪懒懒的睁开眼睛,“自然是相信,本宫用人不疑,桂公公,稍安勿躁,皓真是大夫,他要怎么做都是有他的道理的”玉寒雪心里有些窝火,这桂公公实在是烦人,她可没有耐心一次一次的陪他周旋这些废话,被手术的人她,为什么还要她来安慰一个陪同的人,这世界都颠倒了么
桂公公的眼中掠过一抹精光,便是后退到一边不再说话,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在玉寒雪的脸上一刀一刀的割破肌肤,黑褐色的血液便是涌出来,那张脸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悚狰狞,桂公公觉得只是这一眼,今晚的晚饭都吃不下去了,小心肝也抖了几下,转身干呕着。
“杂家先出去了”桂公公丢下一句,便是匆匆跑出了这间屋子。
玉寒雪依旧是那般平静的坐在浴桶里,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这割肉的疼痛,此刻她的脸上全是污血,皓真擦干净那些污血,拿起一个小瓶子在玉寒雪的耳边说到:“我要给你上药了,这药后劲很强,你若是痛,也不要忍着”
皓真忽然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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