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麒现在看得很清楚,支撑西蒙有没有底限的是幕西山……西蒙希望在幕西山心中永远维持过去宽厚自律的美好形象,他就会一直约束心中的贪婪,完美j-i,ng湛的演技连西蒙自己都被骗到。否则这个失去地位,连独立的身体都没有的,曾经权掌天下的储君,能使出的掠夺手段会比席善这个影子还雷厉风行!就像席善对西蒙表达反感时所说:这个该死的伪君子!
所以蒋麒愤怒,却也更加冷静、警惕——三种人格的稳固x_i,ng,在另外两个图谋者的妨碍下很难打破,更何况他们和他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西蒙即使知道什么,只会在幕西山面前坦白一切,对蒋麒却闭口不言。
看蒋麒一直没有说话,付惊澜就自顾自说了下去,“我们可以合作。”
蒋麒收敛心绪,眉梢微挑。付惊澜徐徐绽开嘴角,“我毕竟也是华夏人……总不能看着工会勾结外国,扶持临近势力,威胁华夏?”
蒋麒敛下眉,目中渗出冷意讥讽,“你只是嫌返祖人和工会胜利会师太无趣,想在他们自以为成功时里应外合,打碎他们的美梦——对你来说,一件事的价值就是能否给你带来乐趣,而纯粹的喜剧太单薄,变成悲喜剧才跌宕起伏,我要是和你合作,你前脚卖了工会,后脚就顺便卖了我。反间计给你的发挥还不够,多重间谍才符合你的身份。”
“看来你还挺了解我?”付惊澜并没有失望,只是用兴趣缺缺的语气叹道:“不过你想太多了,这次是我的个人活动,与付家无关。”
付惊澜弹弹手上不存在的灰……既然没有发挥的余地,他也没兴趣再参合,想到工会的动作,他又生出看好戏的心情。起身俯视蒋麒,冷淡道:
“算了,你这么不识趣,就慢慢在这待着吧。”
两人不欢而散。
付惊澜虽未明确透露什么,但蒋麒也从他的话中推断出一些情报:自北方大会,柳书画两人逃走后投奔了工会,跟着参与到返祖人中。从某种角度说,这对北方相当有利。自幕西山开始提倡公民权益,一点点潜移默化地让侏儒和巨人融入北方,工会在北方就逐渐失去话语权,连异能者都安分起来。
但侏儒和巨人只屯守北方,其他三地仍是以异能者为基地硬实力准则,而灵素的普及还需要时间——且灵素一旦达到真正的普及,异能者就成了j-i肋,势必引起新人类阶级反弹,那此时——
就需要一个压制工会的理由。
比如,如果作为北方第一人的蒋麒在这里遭受返祖人的迫害,那么扶持返祖人力量的工会就是通敌叛国,可以由北方施压讨伐。
而另一方面,在婆罗多还不了解返祖人背后势力时,蒋麒作为北方之首,可以代表华夏的主意向对婆罗多伸出橄榄枝,帮忙打压婆罗多反动势力,谋取国家利益,签订几个救难合约。
蒋麒想着用自己的安危作局打压工会时,并不知道在刚刚,他的伴侣也在一瞬间想过类似的问题,怎样利用席善的‘不愿伤害他’,让席善与工会与返祖人反目。
柳书画回到营帐时,蒋麒已经盘算了很久。
柳书画挥手让跟随的返祖人退下去,走到蒋麒面前,就那么痴痴望着蒋麒,围着蒋麒转了三圈,眼睛都不离开金发男人的俊脸,最后凑近了,摸着蒋麒的脸颊,声音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城主,你知不知道我仰慕你很久了?”
蒋麒抬了抬眼皮,斜睨柳书画放在他脸上的手,目光微冷,分外不解风情地说:“你的事,与我无关。”
柳书画立刻沉下脸,瞪了蒋麒好一会儿,“难道你真喜欢那个丑八怪?!”
蒋麒的眸光突然变得锋利,柳书画吃豆腐的手都一抖,下意识退后两步,等回过神来又有些不服气,他在他的地盘凭什么还怕一个阶下囚?柳书画恨恨地说:
“我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别忘了你的伴侣也在我手里——你就是为了他,也最好别惹我不高兴!”说完一甩袖子离开。
幕西山被关在帐篷里,一直没等到蒋麒被放回来。
直到月上树梢,柳书画端着迟来的晚饭,挂着胜利者的笑容,施舍一般地说:“多吃点,趁我心情好。”
幕西山不明所以,柳书画就耀武扬威地说,“蒋麒已经答应陪我了……看来你对他的重要x_i,ng也不过如此。”
而这个夜晚,远在华夏南方的工会总部正在深夜里激烈地谋划着。
“最好返祖人和婆罗多打得再激烈点……婆罗多政府也该要发现返祖人中有华夏人了,只要这时候放出风声,暴乱发生时华夏北方势力掌权者正好秘密潜入婆罗多——这么巧合,不怕他们不多想。”
“下来一定要抓紧时机找到蒋麒,只要让蒋麒死在婆罗多,北方势力就被削了脑袋。到时候再把他们俩的死嫁祸给婆罗多,让群龙无首北方找婆罗多政府报仇,咱们就能稳坐钓鱼台。”
工会的上首,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目光渗人地看着副手,一字一句说:“传话过去——务必亲眼看着蒋麒和他的伴侣幕西山身首异处。”
老人充满戾气地凝望窗外暗沉的黑夜,嘶哑低语,“……我珍爱的孙女被s基地城主驱赶,惨死野外,蒋麒交代几句就当没事了,真以为我们工会好欺负吗……那我就让他们给我家菲菲偿命!”
底下人顿时鸦雀无声,几个工会大佬道,“嗯,就听老兄弟的,一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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