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秀发。
“你这个臭丫头,还知道有我这个爹啊!这几天没人管,高兴坏了吧?”
我心里痛骂着他表达感情的变态方式,努力搂着他的水桶腰:
“没有这个可能!干爹你还好吧?哎呀,疼啊!看来,您威武依旧,宝刀不老,英气更胜啊!您不知道,分别的这段日子,我度日如年,天天吃斋念佛,盼着您平安归来呢!果然,一代英豪兰陵王,就是不一样,失踪了那么多天,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哼,算你机灵。听说你用谭氏剑法杀敌了?”老坛子满意地欣赏着我的鸟巢发型。他身后的燕青哥哥和石泉及清泉先生,皆露出“早知会如此”的整齐划一的面部表情。
“哦,是啊是啊。咱家的剑法,那家伙,那真是‘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蝉儿,蝉儿……”我正竭尽所能讨老坛子的欢喜,秦娘在身后悄悄唤我。
“嗯哪,咋了?”我猛地落下泄洪阀,看向秦娘。
“来啊,来娘这里。”秦娘向我伸手。
“嘿,别动,继续跟爹说话。”老坛子示威地拽着我的肩膀,看向秦娘。
我只好留在老坛子这边,眨眼提醒秦娘,鉴于她与老坛子的体力差距,恕我不孝了。
“蝉儿,过来,别离他那么近,不成体统。来娘这里,娘还有贴己话要跟你说呢。”秦娘没有看老坛子一眼,一边拿八卦来诱惑我,同时拽着我,动用武力离开了谭中言先生的禁锢。
“你!”老坛子很是没面子,怒视她,却罕见的没有下文。
奇怪?以他的个性,接下来,不是应该毫无绅士风度、不知礼让妇女为何物地马上反讽回去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认输了?他和秦娘每次不都是像斗鸡那样,彼此颈毛倒竖,不来个你啄我啄,啄成可以直接扔到锅里煮汤不罢休吗?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们在逃难的途中,结成了牢不可破的战友情?我为这个猜测结果,打了个冷战。不可能吧?
老坛子执意护送我们到家,然后匆匆回府准备天亮后面圣复命去了。小太阳他哥还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呢,宋家这次演砸了,亲手把老坛子推向了新势力的怀抱。谭中言的回归,定会给老旧派带来沉重的打击。青玉这次得罪惨了他,依他睚眦必报的作风,他一定会公报私仇,想出最无情、最没有人道的招数来报复的。
他们走后,秦娘关起门来,对我左瞧右瞧,“你的毒真的都解了?”
“恩,是啊。你一切都好吧?”
“放心,我无事。”秦娘眼神闪烁,似是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你爹被捕了,是怎么一回事?”
“娘,你刚回来,还是歇会儿再说吧。”
“无妨,你快把来龙去脉告诉我。”秦娘忙接话。
唉,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他害你这么惨,可你刚脱险回家,一开口便是为了他的安危。勤劳善良的女人啊,就是为老公和孩子而生的!(提前预祝三八节妇女节快乐!)
我把事情的始末尽量客观的说了一下,并把最新的动态发展也一并告知。秦娘闻言沉默半晌,方才露出一个极淡极轻的微笑,这是一个耗尽了美好青春的留守女人,历练了经年,才能沉淀出来的笑容。
“蝉儿你做的对,你终于长大了,为娘很欣慰。那个孩子说的对,你爹他罪不至死。而且他也是真心悔过的,咱们也亲眼目睹当日情形,他确实也是有苦衷的。你不是说‘昨日之日不可留’吗,过去的事就算啦。他毕竟是你爹,我们不能眼睁睁看他为了赎罪丢掉性命。‘上不变天性,下不夺人伦’,咱们能做的就尽量做,好吗?”
“恩,好。我想经过我的激将,他应该不会再自暴自弃了。就看宋家怎么去转圜了。不过,”我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见秦娘示意但说无妨,续话道:“不过干爹这次吃了大亏,他会不会借题发挥呢?”
“唉,”秦娘叹了口气,“你我都是小人物,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和秦娘说着说着,天已经大亮,正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家里忽然来了一些官兵,二话不说,将我二人抓住。
“秦素娘和邱寒音,你们涉嫌作伪证,胁迫陷害永庆三年探花赵美一案。我们奉命前来缉拿。对不住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带头的撂下话,便命手下将我们拖上了马车。
“清泉、鱼沫,快去通知谭府和林府。快!”秦娘只来得及喊出最后一句,便被无情的阻止了。我俩被拘在密封的马车里,对外面一无所知,只能感到车子上下的颠簸。没想到,在家里也不安全,看来这次连兰陵王的面子也不给了。
“娘,”我气得打哆嗦,“我被她们骗了。那个女野人和她的崽子竟然利用我的同情心黑了我!”
“她们好毒啊!”秦娘也想明白了事情原委,“是咱们把她们想得太简单了。现在只能咬牙撑住,染儿和你义父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她越说越来气,想她这几日一定遭了不少罪,她的死对头老坛子,还不知道怎么拿她当丫鬟使呢。
想她也真是够衰,这半辈子,总共见识了两个没有代沟的异性,还一个狼心狗肺、另一个变态无常。她彻底失去了对男人的好感,露出杀气,在狭小闷气的车厢内,跟我提前串供说:
“如果一会儿升堂要问,就把真相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不管那个姓邱的还是姓赵的是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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