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走进卧房。
房里的灯也是亮着的,但依然不见她的人影。
他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只见浴室的门半掩,里头的灯也是亮的,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从里头传达室出来。
“尔尔?”他走上前出声唤道,然后推开浴室的门,只见她蹲坐在马桶边的地板上,将脸埋在双手与双腿之间。
他一阵心惊,立即冲到她身边蹲下来,轻抚着她的背,着急的柔声唤道:“尔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怎么坐在这里?”
她一动不动的静了一会儿,这才不疾不徐的抬头将脸转向他,她的脸色苍白若纸,吓得他脸色也白了起来。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他心急如婪的问道。
“你回来了。”她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哪里不舒服?”他再次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她轻摇了下头,没有回答。
“摇头是什么意思?”他急得都想发火了,“站得起吗?得去医院挂急诊才行。”
“我没事。”褚尔尔虚弱的说。
“你整张脸白得像纸一样,怎么会没事?来,站起来,走不动的话我抱你,你一定要去医院才行。”他一脸严肃的说。
她又摇头。
“尔尔!”他有些生气的沉声叫道。
“我只是怀孕了而己。”她说。
他顿时目瞪口呆,接着立刻露出惊喜交织的表情,激动地握住她的双肩问道:“你说什么?怀孕了?真的吗?你真的怀孕了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褚尔尔从没想过他会露出这么激动又高兴的样子,他也喜欢,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一点都不觉得左右为难吗?如果他是真心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做出劈腿背叛她的事呢?他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一辈子吗?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的神情,让雷竞的兴奋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进门前无奈又紧绷的心情。
“听说今天下午你去了公司。”他主动开口提起道。
她只是看着他,沉默不语。
“来,先回房里再说,别坐在地板上,又冷又硬的。”他伸手将她从地板上扶起来,还好她并没有拒绝地将他的手推开,让他松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里,他想扶她上床,她却摇头坐进了房里两张沙发其中的一张,他只好坐进另一张,侧转过身看着面无表情更显脆弱的她。
“对不起,我今天在电话里说谎骗了你,当时我人并不在公司里。”他决定先开口认错。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骗她?
“因为我不喜欢你误会。”他目不转晴的看着她。
“误会什么?”她也定定的回视着他。
“我当时和林映柔在一起。”
褚尔尔控制不了的撇唇,露出一个介于自嘲又悲凉的微笑表情。“我知道,我看见了。”她说。
她果然看见了!雷竞在心里叹息。“你那时候应该要叫我。”他说。
“然后听你解释你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又要去哪里吗?我觉得工作这个借口很好用。”她忍不住嘲讽的说。
“不要这样。”他求道。“我和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记得上次分手的时候,我也问过你这个问题,当时你并没有回答我,现在你准备要回答了吗?”
他眉头紧蹙的看着她,嘴巴依旧紧紧地抿着。
“算了,你不用再为难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停了一下,她才又说:“今天晚上我睡客房,可以麻烦你帮我将柜子里的寝具拿下来吗?它太高了,我拿不到。”
“不要这样。”他再次恳求她。
“我现在怀着身孕,忌讳情绪波动过大,和你同床异梦会让我很难过,我不想这样。”一顿,她问他:“或者,你要我再搬出去?”
“不行!我不准!”
“那就让我去客房睡。”
雷竞摇头再摇头,他不想和她分居睡,因为这样只会将两人的距离愈拉愈远,鸿沟愈来愈大。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正怀着身孕,如果半夜身体不适的话,他不在她的身边要怎么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和照顾她?
不行,他绝不同意分房睡。
但如果不分房睡,她连“搬出去”这三个字都说出来了,他能不理会这个威胁吗?
如果是以前,因为一起工作,他可以二十四小时守着她让她无机可乘,可是现在他们身处不同的公司,倘若她利用上班时间请假回来打包行李偷搬出去,亦或者去公司上班之后就不再回来,为躲他而搞失踪的话,那怎么办?
他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她,或者花钱请人跟监她的一举一动吧?就算跟监这方法可行,也不是长远之计。
该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让她安心的孕育他们的孩子,永远待在他身边永不离开他?
看样子除了结婚之外,似乎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林映柔是我妹妹。”
褚尔尔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听见这么一个离谱的答案。
她知道他的父母当年是奉儿女之命结婚,生下他之后没几年就离婚了,然后又各自嫁娶拥有属于自己的新家庭,所以,他拥有许多兄弟姐妹,一点也不亲近,不熟悉,甚至不认识的兄弟姐妹。
因为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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