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谢恪的时候傅知玉就在沿途边上站着,运河毕竟还没有通,最后一段还在挖,河道工还在那里挥汗如雨,傅知玉还去看了看河道工的伙食,是大馒头和炒菜,他还要了一点自己吃,虽然不j-i,ng致,但是很有农家菜的风味,但是这里的吃食比较辣,傅知玉吃了几口就被辣地吃不下去了,连喝了好几口水。
“吃不了辣就不要吃了,你还有闲心体验这个呢?”席丹王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指着不远处给他看,“那还有一个跟你一样奇怪的人,看看啊。”
傅知玉闻言便随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便看到谢恪了。
挖河道的还有一部分士兵,他们不仅要干活,也要维持秩序,谢恪就坐在那堆人中间,穿的十分朴素,傅知玉一直没有注意,都不知道他在那里,也就是席丹王眼睛尖还爱看别人的热闹,否则谁也就看不到他。
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兵,和其他人一起同吃同住,低着头干啃馒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似乎是感受到了傅知玉的视线,谢恪那边很快眼神就看了过来,他似乎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朝傅知玉这便走了过来,后面都是一路小跑。
席丹王觉得自己正事办完了,现在是看戏的时候,迅速站到一边去了。
谢恪朝这边来的时候,又趁着路上这一点时间稍微收拾了一下,但是他赶河道工,浑身都是尘土,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他也不能收拾成什么样子。
傅知玉不怎么吃辣,河道工的伙食看着不辣,入口的时候也还好,但是后劲足,时间越长感觉越辣,喉咙都在发烧,他喝水也压不下去,河道边上尘土也多,又时不时地咳两下,看着也有些狼狈。
这两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确实有些尴尬,谢恪都跑到他面前去了,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我……”谢恪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想念,又忍不住看他,却又不敢看他,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我没想到,你会来这里,不好意思,我都、都没做什么准备。”
傅知玉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准备?”
“知玉你,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谢恪紧张道,又忍不住解释,“我平时不来这里的,但是工期将近,必须要有人盯着,别人我也不放心,就我自己来了,也没想到你会过来。”
傅知玉:“……”
“我也没有那么过分,”他道,“你去哪里都可以,这个我管不着,今天只是巧合而已,何必像见了洪水猛兽一样?”
傅知玉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知道修这个大部分都是你出的力,你来盯着,是应该的。”
他也很清楚,确实是谢恪做到这一切的。
谢恪听到他这么说了,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觉得他这段时间忙上忙下,付出这些,也算有个结果。
“等这条河通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了,”谢恪低声对他道,“你挂念的那件事,真的不会再发生了。”
傅知玉看了他一眼,正巧撞见他眼神里的讨好与小心翼翼。
他想着谢恪大约知道自己修这条运河的初衷是什么,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知道的几个人。
“等河打通的那一天,你能来看吗?”谢恪鼓起勇气又问他,“……也不算我白忙活。”
他提心吊胆地等着傅知玉的回复,便紧盯着他看。
傅知玉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道:“好啊。”
他想见证这一切,谢恪在不在都没有关系。
两人再没有聊下去,错身走过,只是席丹王砸了砸嘴,没品出什么味道来。
“你看看哟,”他看着谢恪的背影,又和傅知玉感慨道,“也就在你面前他会这样。”
傅知玉没有应答。
席丹王看他明显不想说话,于是便非常识趣地闭嘴了。
但是傅知玉明显感受到了他探究的目光,越来越强烈,时间一长,他也受不了,道:“别看了,你想说什么就说。”
“我都不好奇你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了,我真的想问,你们现在这样耗着,到底想求什么结果呢?”席丹王问他,“你看,谢恪也不成亲,你也不成亲,你们两个其实也看不上别人,就这样凑合凑合算了,何必再折腾呢。”
“谁说一个人就必须要成亲的呢?我一个人挺好的,”傅知玉反驳道,“再说了,凡事并不是都为了求一个结果,大多数时候,相互已经说不清楚了,那便这样吧。”
就拿自家娘亲来说,其实林岩的心思,他时间一长都知道了。
娘亲应该也知道吧,林岩天天一点小事就往府里跑,偶尔遇见娘亲,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说话都结巴了,傻子也该看出来了。
傅知玉不管,他完全就看娘亲的选择,娘亲虽然占了个太妃的名头,但是清元帝都死了多少年了,若是娘亲真的想,多的是方法可以c,ao作,问题就是,娘亲不想。
她对于这种关系已经十分倦怠,对于林岩的示好,她也不过感受到疲惫且麻烦而已。
元挽云这种心情和傅知玉的十分相像,这种心情无法和别人解释,大概只有他自己清楚。
河道通的那天,傅知玉如约定去看,也遇见了谢恪。
但是他总感觉谢恪比之前看着憔悴许多,上一次见的时候他灰头土脸的时候还没有看出来,今天穿上了正式的衣服,眉眼之间的疲倦都遮掩不住。
他还主动和傅知玉解释:“开河道的时候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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