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你是要我们几个比试吗?”司徒衡南半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絮儿点了点头,司徒衡南便起身说:“如何,我们来比比猜灯谜!”
于是,宸御暂时没追问那个问题,便说:“要蓝色这路吧。”
霍风选了绿色的一路,若璇本来并不想参与,只是依着宸御选了浅色的一路。
“曲终青衫s-hi。”宸御念出了头道谜面,“乐极生悲。”
“五句话,三言两语。”
“无底洞,深不可测。”
“二三四五六七□□,缺衣(一)少食(十)。”
宸御一路十分轻松地猜出了他蓝色的一路灯笼。
霍风那路有些特别,谜面是绣上去的,他耐着性子让那些盲人小女孩摸出字形来,才道出答案,所以比宸御慢了些。
若璇只是干净利落地在灯笼上放上了写有答案的纸条。
唯有司徒衡南久久地卡在了中间的一个谜面上,挠着头十分单纯地笑着。
“柔橹不施停却棹。”宸御凑过来,念出了那道谜面,“你连谜面都看不懂吧,怪不得猜不出来。”
“分明就是我这路太难了。”司徒衡南有些不服,“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
“这么简单,偏不告诉你。”宸御做了个鬼脸。
在这时,庆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灯谜猜完了吗?元宵煮好了。”
“南哥哥没猜完。”一个小男孩走到庆姨跟前,指着司徒衡南。
“哦?”庆姨挑了挑眉,“没猜出来几个,便少吃几个。”
话虽如此,庆姨还是给他们几个外来的客人盛了几大碗。
饭桌就是从屋子里搬出的几张小桌子,基本都是缺了角的。
夜色弥漫下,院落里确实笑语连连,热气腾腾的光景。
“子新,那道谜面的谜底究竟是什么啊?”
司徒衡南在回家的路上依然纠结着那道“柔橹不施停却棹”。
“是放任自流。”霍风回答。
“为什么?”司徒衡南倒是不解。
“就是那样的意思。”霍风作起了解释,“顺风扬帆,乘风破浪,橹和桨都不用使用,而船行快速,岂不是放任自流都可?”
“原来是这个意思。”司徒衡南扬着笑。
虽说他现在对诗词也不甚感兴趣,但却十分好问,久而久之还是积累了少许,不过对于一些不甚出名的诗篇依然是抠着脑门也解不出来。
“所以司徒,你对那些孩子作何打算?”霍风觉着自己说得老成了些,便调了调语气,“你是想为他们建一所学舍,所以前些日子一直在同将军和吕管家商议?”
司徒衡南眼睛亮了亮,答道:“的确如此。不过既然宸御都知道了,自然是轻松了不少。”
两位少年相视而笑。
“对了,我其实和他们约定好了会建一所学舍,还要在那里种下紫藤,等开了春,我们便一起去种吧。”司徒衡南一手握拳锤在另一只手的掌心。
“好。”霍风答应。
☆、春猎(1)
司徒衡南因为能够去参加春猎,兴奋得差点儿睡不着觉,直到深夜才勉强入睡。梦中的他还在骑马s,he箭,本是看中了一匹野狼,不料却s,he中了一头肥猪。
失落地呜咽一声,他竟就醒了过来。
虽然因为睡眠有限起初有些飘飘欲仙,司徒衡南在不久便打起了j-i,ng神,尤其是看到吕管家为他备好的那把雪银色长弓的时候。这把雪银色的长弓他先前试了几日,觉得甚好。
霍风身着一袭水色衣衫,显得气质内敛沉重,只是骑着马,身形有些不稳当。他们现在骑的马都是府中所养的性子温和的马,行进速度也不快。他们倒一起上过几堂骑术课,霍风原本不太会骑,只是学得快,但一直骑得十分规矩。
只是行至半途,司徒衡南觉得霍风骑得有些吃力,才一下子下了自己的马,跃上了霍风的马去。
那马因为多承了一人略吼了一声,不过司徒衡南立马娴熟地拉好了缰绳。这匹马小奔了一会儿便恢复了正常速度。
“衡儿,莫要胡闹。”司徒将军低低呵斥一声,“等会儿圣上和几家的公子都在,要注意言行。”
“知道了,爹爹。”司徒衡南应了一声。
他顺手抚过了霍风的手,才注意到那白皙如玉的手泛着红。
一股心疼的暖流漫过了他的心脏,司徒衡南略靠紧了霍风,轻声说:“你不常骑马,握不惯这缰绳。我们很快就到围猎场了。”
其实说是快,也是官兵提前让百姓让行,才让道路好走了些。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一行才到了围猎场。
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在皇城说得上名头的世家子弟。每家人都分了不同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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