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后他拖着步子懒懒散散地走到衣柜前挑挑拣拣,最后从里面拎出件白色唐装给自己穿上,**随便套了条黑色裤子,要不是因为身材气质尚还算不错这一套上身能像个每天早上五点起床晨练的老大爷。
他换好衣服,脚上懒懒散散地踏着双塑胶拖鞋,把换下的睡衣丢到卫生间的洗衣机里,揉着自己半长的头发回到床边拿自己手机,还没给店里店长唐佑林打电话让他给自己在门口便利店带两瓶酸奶上来,他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贺望懒洋洋地走过去开门,唐佑林把手中的打包的饭菜往他身前一塞,再把另一只手上的酸奶往他身前继续扔:“今天周日,吃草莓味的。”
贺望眨眼笑了一下,百忙中还朝她比了个大拇指:“记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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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喜欢吃甜食,身上永远长备几颗糖,喝酸奶都喜欢喝那些腻死人的口味,唐佑林在帮贺望把打包的饭菜摆上桌的时候突然有些好笑,她坐在贺望对面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总蛀牙?”
贺望瞥她一眼:“确实蛀过几颗牙,被我妈勒令好长时间不能碰甜食。”
唐佑林抿唇微微笑了下,隔了会儿才像是想起了正事:“厨房的建议是新菜可以调酱汁用小碗装在一旁,给来用餐的顾客多一种选择。”
贺望想着这事有什么好要跟他说的,他花重金从别的地方挖来的厨师团队连这点决定都做不了吗,他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
唐佑林仍旧微微笑着对他说:“酱汁上次是你调出来的,他们后来试了试总觉得味道跟你调出来的有些不对。”
贺望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摇头十分沉重地开口:“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把他们挖来吗?”
唐佑林嘴角微微翘着,哄小朋友一样的语气:“好啦好啦知道你对厨房抱有很大的期待,吃完了待会儿去店里厨房指教他们一下啊。”
贺望给了她一个白眼。
贺望吃完饭叼着草莓酸奶的吸管拎着垃圾袋从自家大门走出去,他脚上踩着双黑色布鞋,懒懒散散地在路上走着更加像是一个老大爷。
老大爷走过了个老院门,出小巷走了没五分钟就带着店长从路边开了一半门的餐厅钻了进去,贺望把没喝完的酸奶放在收银台上,墙上的壁钟已经显示时间下午两点半,正常情况他餐厅正式营业时间是下午三点,他想着今天试新菜的话可能会要晚一点时间开门,招手让人在店门口挂个牌子说明一下今天餐厅营业时间,话还没吩咐完唐佑林就把他推进了更衣室里,让他穿上衣服去指导厨房的工作。
贺望在更衣室套好工作服,把头发重新绑了起来推开厨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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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厨房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还在厨房十分不耐烦地骂了几个人,出来的时候面色有些不愉,他大学毕业那年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又实在不想去他爸的酒店帮忙,满世界的跑了半年回来跟他爸说要开个甜品店,他爸气死了,死活不给他钱,贺望一咬牙跟自己什么朋友同学的借了不少钱,好在他平常人际关系实在好,所以借钱也方便。
甜品店开了半年,因为受众以及东西单一等原因有些入不敷出,最后他咬牙重新装修改成餐厅又借了钱重金挖了一个厨师团队再次开张,这么一年时间过去才算是收支平衡起来。
现在如果他的重金厨师团队不能好好发挥功效,他觉得自己得被他爸钉在耻辱柱上,而且他跟他爸这段时间关系不太好,也不知道真破产了他爸会不会帮他,他满打满算现在还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其实本来是差不多还清了,但是半年前他脑子一抽盘了个快倒闭的酒吧,那个酒吧确实快倒闭了,他每天都在赔钱,餐厅每天的收入差不多就只能给酒吧用来亏,唐佑林帮他算账的时候曾经建议他最好放弃酒吧,或者把酒吧改成餐厅二店,贺望想想还是拒绝了,躺在家里沙发上啧啧嘴想着——钱嘛,总会有还完的一天。
说是这么说,但是餐厅还是得好好开下去,他不知道万一餐厅也变成入不敷出的状况,又以他爸爸最近不待见他的状态会不会有人直接以借钱不还之类的理由把他告到法院去,虽然暂时还没有人催过他还钱,但是他想到这里还是不免要为未来生活担忧一下,所以贺望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面色十分严肃。
他十分严肃地环视了一圈自己的餐厅,唐佑林正坐在吧台上看菜单跟账单,还有两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客人正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有店员站在一旁倒茶水。
贺望愣了一下,他走到唐佑林身边,低声询问:“怎么不是说让挂牌子吗?”
唐佑林抬头看他,同样以低声回道:“人家从城西跨了大半个市区过来,总不能让他们从哪来打哪去吧?”她顿了顿继续道,“是要打包我们店的招牌甜品,我想让厨房抽空给他们做一下就好了。”
贺望瞥她一眼,出声吐槽她:“总有一天我的厨师会被你累死。”
唐佑林朝他眨眼睛:“我不剥削他们哪来的钱给你败?”
贺望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他准备转身去收银台把自己喝到一半的酸奶拿来继续喝,嘴里一边跟唐佑林说:“晚上试菜我就不试了,之前试得觉得差不多,接下来有什么小调整你自己掂量着调整就好了,我约了要去练拳……”他在转身的时候恰好见他们店里员工拿着水壶从这整个餐厅唯一的一桌客人面前走开,贺望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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