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乡试的经验,季子禾熟练的将号舍里的两块板子给组装好,缩在号舍里,向巡考的军官要了壶热水,小口的喝着,驱驱寒气。
跟乡试一样,季子禾没有带着骨头进考场。既是怕骨头无聊,也是怕自己分心,准备了那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场考试,季子禾不想受到任何的影响。
跟乡试一样,会试的考试内容也就是四书、五言八韵诗、五经以及策问。无论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范围来。
第一场的题目就是从四书五经里找的,季子禾看完试题,在心里打了个腹稿,就开始动手打草稿了。写着写着,太阳就升起来了,季子禾的号舍整好是向阳面,阳光照进号舍,晒的季子禾身上暖洋洋的。有些天公做美,季子禾写字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虽然发了三根蜡烛,可季子禾现在没心思挑灯夜战。本来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觉,现在他是真的困的受不了了。万一再不小心把蜡烛给打翻,那可就不美了。
别以为这是危言耸听,以前可发生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考生打了个瞌睡,伸了个懒腰,把蜡烛打翻,不仅烧了自己的号舍,还蔓延到了隔壁,还连累了别人。听说以前考舍还会准备火盆给考生取暖,就因为火灾,给取消了。反正季子禾觉得自己的时间够用,也就别这般争分夺秒了。
其他号舍的人见季子禾那号舍早早熄了灯,有羡慕的,也有鄙夷的还有幸灾乐祸的。羡慕他能睡,鄙夷他半点苦都不能受,这么早就睡觉,实在是不堪大用。至于幸灾乐祸的,想着他这般不用功,等卷子写不完,可就好玩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不过季子禾睡的也不是很舒服,大冷天的连床被子都没有,和衣而睡,能不难受嘛。
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叹息,紧接着季子禾的身体就暖和了起来,落入了某人的怀抱里。
“看吧,没有我就是不行吧。”骨头施了个障眼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考舍里,抱着季子禾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季子禾醒的时候,还挺j-i,ng神的,不禁感叹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嘛,果然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用宁采臣的话来说,季子禾这人就是那种考试前会激动的睡不着觉,总觉得自己背的啥都会忘,慌得一批,结果考试的时候下笔如有神助,稳如老狗的那种惹人恨的人。
等到第一场考完的时候,季子禾出来的还挺早,就在贡院外边等着宁采臣。
宁采臣出来的时候满脸愁容,而季子禾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站外边,淡定的简直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接考生的一样,真是让人看着就觉得来气。
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大半夜宁采臣也怕打扰妻儿休息,也就没回家,打算去季子禾家里凑合一晚上。
虽然很想念妻子,不过在考试前,他还专门请了个妇人这几天去照顾他老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今天实在太晚,先去季子禾家凑合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再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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