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了。”宣恪笃定地说。
“为什么?腿在我身上,你欺负我,我就跑远了。”於夜弦忍笑,“会被打断腿吗?”
自从他发现了宣弟弟极其幼稚的一面之后,就时常逮着不放逗着玩。而且宣恪是有微表情的,比如刚才,他说要跑路的时候,宣弟弟以极快的速度噘了一下嘴。
於夜弦找到了往后余生的乐趣。
“晚了。”宣恪y-in森森道,“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你要是跑,我就把你抓回来,你是我的。”
抓回来,也舍不得打断腿,只能用宣处长的方式教训一顿,一顿不够就两顿,教训乖了为止。
毕竟对象性子摆在那里,不安分是必然的,宣恪觉得自己需要多辛苦一些,但他心甘情愿。
宣恪没把话说全,但於夜弦明显是读懂了他话外的意思。於夜弦瑟缩了一下,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阿福,收收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於夜弦忍不下去了,指责道,“快要溢出来了。”
毕竟於夜弦已经开始觉得腿软了。
宣恪冷漠:“哦。”
於夜弦算是了解他了,这人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指不准在想什么刺激的玩法。
坏得很。
宣恪:“你别乱动了,休息一天,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出去。”
於夜弦为了人身安全,努力安分守己。
两人之间的话题,又回到了刚才那个情报丢失的问题上。
“宣弟弟,我一直以为你光明磊落,不屑于背后y-in人。”於夜弦气得牙痒痒,觉得那天的账还是得算算,“所以那天情报丢失,被冤枉的只有我一个人。”
白蹲了一晚上监狱。
“那是间谍的人设,你应该知道的。”宣恪试图晓之以理,“而且那是我唯一一次出手坑人,事关翠雀,虽然我还没看到内容,但我不可能把那份情报留在情报处,我本来打算,走个流程就放你们走的。”
“结果……”於夜弦心情复杂。
结果他寻衅滋事,惹毛了宣处长,把自己浪进监狱了,冤家就这么结下了。
“你也知道。”宣恪摊手,“是你自己挑事。”
说白了,还是太能浪。
看起来冷漠且凶的宣恪,也只有於夜弦这种不怕死的时常想逗着玩,还想钓走当男朋友。
“不行,你给我道歉。”於夜弦时隔几个月知道自己吃了个闷亏,立刻开始不依不饶。
“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宣恪说。
於夜弦反应过来了:“你是指那天夜里送我回家?我就知道你不会突然大发善心。”
原来那天晚上,是宣处长自己心虚。
他还感动了一把,给宣恪送了水果糖。
“我把自己赔给你了,我是自愿跟你走的。”宣恪垂下视线,“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你能……”於夜弦凑过去,在宣恪的耳边提了个条件,“让我……”
“只有这个不可以。”宣恪反悔的速度惊人,“而且那天在战备区的时候,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按照宣恪的逻辑,赔礼道歉和卖身,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不能混为一谈。
“行吧行吧。”於夜弦没要求了,“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在云间海的时候。”宣恪说。
於夜弦惊了:“那么早?”
难怪当时好好地,宣恪突然就不正常了,非说要他认清自己的心意,还说要追他。
宣恪嗯了一声:“我记得圆圆这个名字,加上那个时候,我看到了你的眼睛。”
澄澈的蓝色,像是和平时期,在地面上仰望过的天空。
“你看到了啊……”於夜弦目光躲闪,“那你是不是也知道……”
知道在云间海上的时候,他趁着宣恪昏迷,对宣恪做的事情。他选对了,宣恪就算是看见了他眼睛的颜色,也不会泄露他的身份,反倒是在那之后,一直在无形中帮他隐瞒。
“说起来,先耍流氓的是你。”宣恪指出问题,“所以,后来我做的那些,顶多算是回应。”
於夜弦:“……”
这是什么逻辑,但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
先撩者,活该被……
凭什么。
“不对。”於夜弦打断,“我那是在救人,你自己品品你是在干什么?”
先占据道德的制高点,才能唤回宣恪仅存的良知,以后才能好过一点。
“他是在正经追人。”在天花板上当壁灯的樱桃休息好了,开始c-h-a嘴了,“宣恪多好啊,正经喜欢人,从来不搞那些花里胡哨有的没的。”
“你闭嘴,有你的事儿吗?”於夜弦无情打断,“大人说话,小孩子别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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