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叹道:“最近光陶青绀和南诏就够让人头疼,这鬼王鬼女为何也要来添乱,是还嫌我们烦心事不够多么?!”
“且慢。”
段昭英目露疑色:“陶宫主和南诏?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届时慢慢与你们说也罢。”
见几人都向他俩望过来,显然是还不知最近这些天翻地覆的真相,司徒凛只得先示意其稍安勿躁:“而先前据我二人所查,那鬼王鬼女实则也是为查清洛道长之死因,当初才会动盗尸之干戈。所以如今他们劫尸又诱走白泽君,怕也是无意害人,应只是求一真相。”
语罢,思忖片刻又道:“那既然目的一致,我如今又已窥得洛道长遇害真相的一二,便或可前往无名山与之谈谈,同仇敌忾。”
段昭英一头雾水,眉毛更皱:“你又是什么意思,那二人是盗尸者却不是杀害我师兄之人?而你也已经知道了害我师兄之人是谁?”
“不错,虽然暂时还只是个猜测。”
司徒凛点点头:“但现在白泽君情况未卜,事态紧急不宜耽搁,诸位先各自打点一番,我们午时在山门汇合启程去无名山,路上我再慢慢将近来之发现一一道来。”
半晌工夫后终于送走远道而来的四人,司徒凛又打开斋中密室取来南诏形势图册,提笔将九淼近来的门派诸事写成一信,命小十交予众长老,接着匆匆收拾起行囊。
今日窗外狂风不断,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云濯同他一道打点之余,亦对此举心下了然。
——二人此一去,消息必被陶青绀所知。若无意外,再来归时便是七年诸事终局已定了。
带好衣物细软,伤药食水,在推门而出前,司徒凛又不经意间朝云濯髻子上一望,正看见当中裂痕犹在的白玉簪,忽的脚步稍顿,心神一滞。
许久,想起什么般迟疑着再度打开密室之门,取出盒中自己那根簪子之余,将桌上莹莹泛光的黑曜石牢牢握在掌心。
“怎么了?可是又想起了离兄?”
门后,云濯因见那块曜石而心下了然,几步上前至他身侧,那人束着黑发的紫棠色发带上绽着一簇簇金梅,是几日前自己亲手为他所绑。
“无妨。”
司徒凛看看黑曜,又看看自己的掌心,摇头一叹:“说来这事奇怪,自那日和你从玄机阁中归来后,我倒也日日做起一个梦。便是当年在那鬼气溃散的归离潭附近那林子里,我跌跌撞撞满身伤痕,却如何寻觅也找不到师兄的身影。而待将将半醒之时,睁眼闭眼间亦是满目的血与泪……”
云濯略觉心疼,忙上前伸手拉住他以作安慰:“凛兄?”
司徒凛轻轻回握住他的手,又道:“当时我只以为是思虑过重所致,可方才听了段道长一番言辞,竟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稍加思忖不得解,云濯皱了皱眉:“何意?”
司徒凛神色晦暗道:“昔日我九死一生习得炎离诀,虽未动用这鬼道奇术去寻过你的残魂余息,却于半年多前去了一次归离潭……”
听闻此地便知他是何意,云濯心下一惊:“归离潭?你可是又去寻了关于离兄的线索?”
司徒凛点点头:“不知为何,七年前我分明在那附近半点感觉不到的师兄之气息,半年前却陡然出现了些许,虽是隐隐约约难以发现,却终因和我所习之鬼道心法相呼应而被我察知。”
顿了顿,又解释道:“想想,那鬼王墨曜身份不明,却会九淼武学与锁魂诀,更不知为何与丹朱一道调查清洛之事,甚至不惜牺牲一镇人的x_i,ng命也欲窥得真相一二。起先我只道他是盗人武学的贼子,为丹朱美色所惑,方顺从其意行至此处。但若真是这般,他何必在明心台上向你二哥多句言辞,又怎能因短短几字让他怔愣当场,更提剑去追呢?”
“这也正是我不解之处。”
疑惑又被捋来,云濯闻言眉间更皱,可将司徒凛的前后言语与暗示细细一琢磨,渐渐领悟到他所思之一二,登时抬眼急道:“且慢!你的意思是……”
因染鬼气而是半人半鬼之姿,因曾濒死而习得鬼道锁魂诀,因“死而复生”故于多年后重留余息,与自家师弟心法相应和……
因当年四人之结义方和丹朱一道调查清洛之事,也正因如此才能引得云辰在明心台上一眼认出故人而神智大乱,不惜当即去追……
——难道那鬼王墨曜并非旁人,正是当年失踪于归离潭下,早被众人断定为已尸骨无存的离彻?!
“这怎可能!”
当初随红枫一路探查,又听闻鬼王屠镇恶行,执兵相斗却从未将那亦正亦邪之人与昔日沉稳循礼的九淼首徒划之一道。而如今再一细思,竟恍觉那人从身量体型到言谈举止,都与离彻有着七成神似。
想起望泉镇中的一切,云濯愈来愈觉不可置信,喃喃低语,似想证明自己猜测有误:“不对,不对,那鬼王分明与离兄容貌并不一致啊!”
司徒凛冷不防道:“你现在也同三年前容貌不一样了。”
云濯抬眼望向他:“什么意思?你说离兄也借尸还魂了?”
语罢,又兀自摇头:“不会吧,人死不能复生,天道自有伦常,这等机缘巧合之事还能短短数年在你身边发生两次?”
若果真如此,两位故人皆重回人世,还有一人x_i,ng情大变做下此等行事,云濯竟一时不知司徒凛会是何等感想。
“罢了,如今一切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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