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看着夜子曦和夜寒练剑,虽然没有资格真的修习,但是对其中的招式套路也算熟记于心,可这些小喽啰的一招一式,看上去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简直就像是劣质的翻版一般,威力大减,若不是她对浮罗剑法很是了解,绝不敢这般肆意揣度。
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根本都是对浮罗剑法的一种侮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观看得越投入,那种感觉就却强烈,到后来根本无法自欺欺人这两者之间毫无关联,更何况浮罗教本就传自外域,这般算来,似乎也没什么难以理解的,只是这么多年早已没了联系,甚至每任教主都刻意回避跟外域的交往,其中深意不得不引人多想两分。
蛊毒,中了“惑心”的外域刺客,活尸,尸城,遇险,截杀……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件就像一团乱麻,看不出明显关联,可心底隐隐不安,让她突然开始紧张,而且是莫名的紧张。
总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将会发生更可怕的事,可到底是什么?
就在她沉思的间隙,战斗已经结束,剩下那个之前嚣张问话的外域人,被挑了手脚经脉卸了下巴压跪在地上,再没了那意气风发的自得,一双蔚蓝的眼睛也微微黯淡,显然是快没了神志。
“带上他,别让他死了,继续前进。”这下那城镇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了。
在城里补充了物资,他们这一票人还是颇为醒目的,却也只能招摇过市,买了马车之后迅速前进,又费了两三天功夫才回到现在的临时据点,夜子曦将将转醒,韩枫比他还好上一些,一直被黎吻吊着命,醒的最早,就是不能动。
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消停下来,不知是不是真的无聊了,天天逗着给他换药行针的黎吻,直到把人逗到从脸红害羞到无语离开都还乐此不疲。
“小阿黎,我这个腿啊,好疼好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废了要锯掉了?”他半瘫在床上,只有一个脑袋勉强能动,黎吻有些紧张地给他检查了一番,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韩枫半眯着眼享受着那双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又爽又悲愤,他为什么现在不能动啊啊啊啊!
于是当黎吻小心翼翼地给他检查一番,一抬头就对上某个j-i,ng神奕奕正对他行注目礼的小家伙,脸顿时黑了。
一根长针迅速扎在韩枫的麻筋上,让他享受的脸庞瞬间扭曲,又酸又麻的感觉实在难捱,比直接拿刀子在他身上划还要折磨人,“哈,小阿黎,我错了嘶……哎呦,宝贝,你给我解开啊哈……痒,嗯……别这样宝贝,我真错了嘶哈……阿黎!好阿黎……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皱着一张脸求饶,听着那些热辣的情话和呻。吟,让黎吻的耳尖渐渐发红,却还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道,“你的腿伤得不轻,怕是要截肢,你既然不愿意,我就只能给你活络血脉免得彻底废掉,你就这样呆一个晚上吧!”
“一个晚上?不要啊!”韩枫悲愤大喊,却半道转为了悲鸣和可怜兮兮的呜咽。
于是不出半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右护法,被他们的小大夫给“摧残”了。
出了房间,黎吻又去给夜子曦把了脉,才转道去审问那个外域人,他的骨头很硬,什么都没吐出来,就算有两句,也是骂人的胡话,还是不得不让他想想办法。
黎吻也不懂胡话,只得拉着因为缺了一个护法,已经忙到焦头烂额的璃月一同前往,没人知道他们审问了什么内容,但是等两人从刑堂里出来的时候,璃月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教主,我们恐怕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璃月推开门,萧君逸正把夜子曦半抱在怀里,给人喂着药,她却面不改色,半跪下。身汇报道,“此人来自外域一个叫‘圣朝’的教派,因为南疆是政教合一,再加上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宗教,有着悠久的历史,所以极具影响力,按理来说跟我们不会有任何关系,但是他此次接到的任务只有两个。”
“其一就是守卫那座祁望城,决不允许任何人逃出,一旦有人成功从城内离开,势必要将他们截杀,不容有失。而第二个,就是时刻关注我们教,一旦有发现教主您的踪迹,立马上报!甚至……这第二条,永远凌驾于一切原则之上!”
“找我?”夜子曦有些迷茫,刚刚醒来,他的脑袋还不甚清明,示意萧君逸把他扶起来,又喝了几口温水,才勉强能思考,“可是,上次的围剿中,我们该是成功脱离出去了的,他这个命令,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
“应该是之前,据他所说他守着这座城也已经两年,期间没再接到过别的命令,若是不知道上次的事件,也不奇怪,但是让属下颇为在意的是,之前与之对战的时候,他使招式的却很像浮罗剑法,简直根出同源,这跟那第二条命令会不会有什么直接关联?”
浮罗剑法?
夜子曦呆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她想表达的意思,微微沉吟了半响,“咱们教内的纪录典籍,可有运出?”
“有的,就安置在地下室里,正准备根据您的意思再做安排。”
“去查一下,浮罗教的起源。”夜子曦闭了闭眼,说了这么多话,也有些累了,授权给璃月去办,就又沉沉睡去,直到半夜被她叫醒。
萧君逸摊开那微微泛黄的书立在他面前,远近和角度正好够他看清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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