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黎大人亲自打开。除了黎大人之外,其他人都不能看里面的东西。”
“神秘兮兮的。我好稀罕么?”愉郡主“哼”了一声道,“那个黎右均,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父王要我拿这个给他干什么?”
家丁道:“奴才怎么晓得?奴才只不过是个跑腿儿传话的罢了。王爷说,只要郡主帮他老人家把这事办妥了,他老人家便不追究您私自跑出门的事。”
如此便宜?愉郡主和娇荇不由大喜。“好,那我现在就去找黎右均!”小姑娘把匣子一夹,一阵风似的带着忠心耿耿的丫鬟跑出门。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关押黎右均的地方——说是关押,其实是软禁。石梦泉对黎右均也算相当客气,找了这处僻静的房间,除了门外有几个士兵把守之外,几乎看不出是监禁之地。而这几个守卫的士兵也难不倒娇荇——长久以来为了帮主子制造和心上人亲近的机会,时不时地需要和这个士兵套套近乎,那个士兵抛抛媚眼,她于此道已经驾轻就熟,这时施展出来,三言两语说服了守卫。愉郡主便来到了房内。
才没几天的工夫,黎右均看来已经老了十岁,眉间的皱纹深如刀刻,鬓发也已然花白,愉郡主几乎认不出他来。不过黎右均不愧的老官场,自己的境地再差,在小主子面前也要保持恭顺与讨好的姿态:“居然劳动郡主大驾来探望在下,实在不敢当。”
愉郡主才懒得跟他客套:“你不用不敢当,是我父王要我带东西来给你。”说时,就把那匣子递了过去。
黎右均愣了愣:“王爷给在下的?不知是何物?”
愉郡主不耐烦道:“我怎么晓得?反正父王说要去亲手交给你,你亲手打开。除了你,谁也不能看里面的东西。”
“哦?”黎右均掂量着那匣子,“王爷没有别的吩咐了?”
“没有啦!”愉郡主道,“像你这种犯了欺君大罪的人,我父王能有什么吩咐你的?真是奇怪,你们这些在南方七郡当总督的,怎么都喜欢做坏事?先前那个康申亭搜刮民脂民膏,你就胆大包天地造假银子……”
她只是如此叨念,却根本没想到南方七郡总督都是赵王的手下。而黎右均听她讲起康申亭的事,又有另一番感受:康申亭也是栽在了石梦泉的手里——等于是栽在了玉旒云的手里,私改官秤,囤积官粮,同样也是欺君之罪。不过赵王既然能把康申亭保下来,应该也能薄自己的性命吧?这样一想,心情明朗了许多,便要打开那匣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门外一声喝:“不要开!”赵酋旋风般地冲了进来,一掌将黎右均手中的匣子拍落,趁着那匣子的飞出之势,他又横踢一脚。匣子便“啪”地弹开了。愉郡主本来要大骂“狗奴才”,却见匣子中射出三道寒光。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娇荇推倒了。只听得“夺夺夺”三声,她回身看时,见墙上钉了三支钢钉,每一支都没入墙壁寸许——若是方才这些钢钉打在了她的身上,她如何还有命在?
惊魂甫定,她摸摸脸,又低头看看身体其他各处,确信自己没受伤,才瞪着赵酋道:“好……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你敢行刺本郡主?”
赵酋冷冷一笑:“我行刺郡主?好像你搞错了吧!分明是郡主你奉了赵王爷的命令,前来杀人灭口!”
愉郡主一怔,刚才吓懵了,现在想起来,让她来交这只匣子给黎右均,又叮嘱黎右均亲手打开,可不就是让她来取黎右均的性命么?她呆呆的:“父王为什么要……要……”以往有任何的问题,她都和娇荇商量,而这个丫鬟也总能讲出点所以然来。然而这一次,娇荇也愣愣的,只晓得摇头。
赵酋道:“这不是明摆着么?南方七郡造假银子就是你父王授意的!你哥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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