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绅又问:“它现在有名字吗?”
纪征略静了静,后低声道:“叫蛋黄。”
燕绅皱着眉笑了笑,像是觉得这名字不好:“为什么叫蛋黄?”
纪征又沉默片刻,才道:“它喜欢吃蛋黄。”
一个叫蛋黄的小野猫并不能引起燕绅过多的注意,他很快就把小野猫抛之脑后,和纪征聊起别的。纪征尽力敷衍他,目光时不时的落在一旁和几个女孩玩色子的韦青阳身上。
还好卡间里灯光昏暗,不然燕绅一定会察觉到他神思不守的异样。
几分钟后,楼下的高潮渐渐偃旗息鼓,灯光亮了一些,酒吧里的氛围不似方才那么喧闹,反而静了下来。这时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乘电梯到了二楼,身后跟着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儿。
纪征留意去看那个藏在长发男人身后的女孩儿,只匆匆一瞥就发现这女孩儿长得很漂亮,纵使他见过很多优质的皮囊,这个女孩也在那些优质皮囊中数一数二。
“燕少,韦少。”
男人走近了,掀掉头上的牛仔帽,笑着向燕绅和韦青阳打招呼。
这男人年纪少说三十有半,但是韦青阳冲他笑道:“坐啊,小关。”
关栎连胜‘嗳嗳’着坐在沙发上,然后把藏在他身后的女孩儿往前推了一把,道:“韦少,这是婷婷,电影学院大一的学生。燕少,您也看看。”
叫婷婷的女孩儿低着头搅着手指,低低地叫了声:“燕少,韦少。”
燕绅对这个女孩儿没兴趣,并没有正眼看她一下,只事不关己地按着手机。
韦青阳倒是对她颇感兴趣,看了她一会儿,笑问:“叫婷婷?”
女孩儿咽了口空气给自己壮胆,还是没敢抬头,道:“是。”
“姓什么?”
“姓,姓白。”
韦青阳点点头,道:“姓白好,干净。”
关栎善于察言观色,看出韦青阳对女孩儿有几分好感,于是连忙把女孩儿让到韦青阳身边,让她坐下:“还不快点给韦少敬酒,只要韦少给你投两部戏,还怕红不起来?”
婷婷茫然地在桌上看了一圈,发现酒瓶都摆在她够不着的地方,她正要起身去拿,就见坐在斜对面穿正装的男人把酒瓶和一只干净的杯子拿起来放在她面前。
“谢谢。”
她低声道谢,暗里对做派绅士的纪征多看了两眼。
她喝不惯酒,向韦青阳敬酒时连连咳嗽,但还是逼着自己喝,后来她端着酒杯绕到燕绅面前,怯懦道:“燕少,我敬您。”
燕绅看着手机,皱了皱眉以示厌烦。
她举着酒杯正窘迫着,纪征端着半杯果汁和她轻轻碰了一下,笑道:“我代燕少喝了。”
叫婷婷的女孩对纪征感激地笑了一笑,敬完酒后又回到了韦青阳身边。
她走后,燕绅看着纪征挑眉一笑:“你很怜香惜玉啊,纪医生。”
纪征放下杯子,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站了一滴果汁的指腹,道:“你不想看到我怜香惜玉?”
“说实话吗?不想。”
纪征转过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就离开这里。”
燕绅并没有察觉到纪征再一次拿到了主动权,而他正在被纪征一步步引导着离开深海俱乐部。他和韦青阳打个招呼就离开了卡间,率先往电梯方向走去。
纪征正要起身,忽然在地上看见一枚银质的类似胸针的东西,而落下胸针的地方就是婷婷刚才来敬酒时站过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正在和韦青阳聊天的女孩儿,一言不发地从地上捡起胸针揣到口袋里,也离开了卡间。
下楼途中,燕绅接了一个电话,在和对方通话途中他逐渐变得急躁且不耐烦。走出旋转大门后,他对着手机怒道:“一群废物,马上滚回公司开会!”
挂掉电话,他转向纪征道:“我有事,今天就到这里。”
话音刚落,门童已经把他的车开了过来。
燕绅上了车,戴上墨镜,转头看向纪征。
纪征走到车旁,抬手扶着车顶,弯腰透过车窗看着燕绅道:“路上小心。”
燕绅默不作声看了他几秒,然后唇角微微一扬,忽然抬手揪住他的衬衫领口把他拉下来,仰头在他下唇轻轻碰了一下,却没有亲他,笑道:“下次的约会由你安排。”
纪征站在俱乐部大门前,看着燕绅的车迅速汇入车流之中。
很快,门童把他的车也开了出来停在他面前。
他上车后却没有急于上路,而是从口袋里拿出那枚胸针放在掌心细看。这的确是一枚胸针,但是造型却很奇怪,从它的色泽上可以判断刷了一层白金,但却不是拧成女性们平常佩戴的样式,而是折成了三个字母——v s e.
这三个字母经过设计和加工,看上去非常美观。如果纪征不了解这三个字母背后的含义,只会把它当成一枚普通的胸针而已。
但是纪征清楚的知道,眼前这枚胸针并不是真的胸针,而是一张邀请函,或者说,是一个身份的标识物。
手机忽然响了。
他把那枚胸针紧紧攥在手里,接通电话之前先沉了一口气:“喂?”
小姜没有察觉到他的嗓音较之平日变得紧绷和冷淡,在电话那头道:“纪医生,我在咱们蔚宁市附近挑了一个避暑的好地方,风景很好,还有成群的鹭鸶呢,最适合散心了。酒店也定好了,就建在半山腰上,特别美。”
纪征缓缓摩挲着手里的胸针,沉声道:“可以,在哪里?”
小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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