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启立刻明白了狌狌所指的是什么。
狌狌和惠吕比并没有直接刻画巨大到包含整块土地的法术,那对惠吕比的法力要求太高,高到就算有千万上亿个惠吕比也无法负担。所以他们像一开始一样以个体为基点,去逆转个体的记忆。每当时间进行到寺院大火,便像扭转时钟一般再次将节点的记忆倒退。
“所以……京都的节点们是谁?”明启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头已经成为了黑雾螺旋,他此刻应该是在咬牙切齿。
“当然是记忆链条最长的地府是神啊。”狌狌理所当然的说道,“一个y-in阳师死去很可能会将自己家中的地府是神留给其他人而不是解契。毕竟地府式神解契了就无法存活,所以在所有长命的个体中,记忆量最大的就是他们呢。用来做节点比用其他妖怪靠谱多了。”
地府式神式神只要y-in阳师不死就能活下去,以他们做节点,相当于构筑了一台永动机。所以狌狌与惠吕比合谋将这片土地的地府式神进行了筛选,并一一制作成节点。
“当时我们是想,只要所有生灵的记忆都回到了过去,说不定可以靠这种扭曲真正的改变历史呢。”狌狌感慨道,“一想到我无所不知的过去会被修改,就激动得夜不能寐。”
这只猩猩根本就是个疯子!
明启再也听不下去,这段故事让他越听越愤怒。狌狌将这片土地上的妖怪,式神当做手中的棋子肆意玩弄。而惠吕比则是滥用自己手中的佛法,把记忆当做玩具一样重复。狌狌口中所说的自己轮回了一次,本质上应该是自己在这段记忆里将过去重复了一次!明启抓起伞剑,这次毫不犹豫的戳中了狌狌。只是已经虚化的翅膀根本无法打出有力的攻击,反而让狌狌抓住了伞面。
“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和惠吕比会对扭转过去深信不疑吗?”狌狌挠有兴趣的问道,但明启根本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持续不停的攻击着,寻找狌狌的破绽。狌狌毕竟只是野兽,哪怕明启现在虚化成为了黑雾,长久战下来狌狌也总会耗空体力。
面对闷头不说话的明启狌狌并不丧气,而是语带自豪的主动回答:“因为一百年前,你出现了,以一个新生命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你不存在与过去的世界,是个全新的生命!”
接下来狌狌一边抵挡明启软绵绵的伞剑,一边把明启的出生当做自己最大的成就一样夸赞:“在一个只有固有剧情的记忆世界里出现新生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和惠吕比的想法是正确的!并且在你出生后,陆续也有全新的惠吕比,惠色汴出生——没错,寺院的和尚们,真的在过去的世界里出生了!”
说道这里狌狌又有些遗憾:“可惜寺院是以惠吕比作为节点的,所以能够重新出生的僧侣只有比惠吕比年龄小的那些。”
“你们两个没救了。”明启冷冷的说道,怒到极致他反而清醒,“食梦貘的存在就是帮助你们收尾吧,记忆总归会有不靠谱的地方,所以就需要食梦貘用梦敷衍过去。”
“啊,不过白天的时候食梦貘跟我说他不想帮忙了,真可惜。”狌狌感到很可惜,觉得食梦貘浪费了一个创造新世界的机会,“对了,说起来,跟你一起来的那个鬼使黑也是时间节点之一呢。你和那些小僧侣是这个世界不可控的变数,每一次轮回都会做不一样的事。这次改变了鬼使黑的记忆,没有食梦貘帮忙修改下次轮回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什……么?
明启手头的攻击骤然停止,鬼使黑是节点之一?也就是说……除了这个记忆世界……鬼使黑在记忆世界以外也是存在的吗!此刻是否要消灭掉狌狌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明启机会是反的联想起自己在寺庙大树顶上看到的画面:在一片没有任何建筑的荒地上,好些人在浑浑噩噩的原地打转。
当时他以为那些是香客,但既然作为人类的香客们不可能成为时间节点,那么会出现在真实世界的必定是地府式神们!大树很可能就是连接真实与虚假的通道。之所以能被明启看到也并非是他借用了“平太郎”的眼睛,而是因为今日就是火烧寺庙的日子,老惠吕比除了要调整自己的记忆使之倒转,还需要调整现实世界中式神的记忆,暂时打开了通道!
此刻明启的身体已经溃散到连躯干都无法维持,他拍动翅膀的时候连自己都无法确定这到底是在飞还是在飘,而自己的身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飞跃过的空间已经烂得看不出原样,就仿佛一张画被火焰烧得千疮百孔,缺少了无数细节。那些晶尘漂浮在空气里,缓慢的重新凝聚成新的形态。就连明启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某种吸引力拉扯——是啊,按照狌狌的说法,他现在应该是要回到一开始出生的那片森林,重头活起。
“开什么玩笑。”明启喃喃自语,“我的命运可不是拿来一次次重复,直到寺院里所有的僧侣都重新出生或者寺庙没有大火才能继续前进的道具。”
尽管已经看不清身在何方,四周都是扭曲的浆糊,明启还是凭着感觉找到了大树的位置,只看他能否冲出去。追着明启跑到这里的狌狌饶有兴致的看着明启往上飞,这个世界里非剧本内容的一切发展都让狌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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