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沉:“行啊,你想往后学?”
苏槐摇头:“我知道我在剑术上还有很大差距。你让我重复练习前面的剑招是对的。不过不学剑术,我想学点轻功,要是遇到打不过的时候,好歹也能保命。”
“我建议你打不过的时候还是直接喊救命。武功都练不好,觉得轻功就好练了吗?”越沉嫌弃道:“轻功一要身法灵活,二要看对内力的控制。你的身法我倒不担心,但是以你现在控制内力的水平,我很担心你飞到空中掉下来。”
“哦。”苏槐虽然知道越沉说的都对,但是他那副嫌弃的样子,还是让人好气哦。
“不过赢了总得有奖励。”越沉一边说,一边解下袖口被割破的外袍。
“什么奖励?”苏槐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突然,一件外袍从天而降,罩住苏槐。
“奖励你,帮我把袖子缝上。”越沉的散漫的声音隔着衣服传来。
“滚蛋,大老爷们谁会缝这个啊!”苏槐恨不得把袍子扯到地上踩两脚,混蛋越沉,喜欢往他头上扔东西是什么毛病,上次是毛巾,这次是衣服,沾得都是他的汗味。
可等他把袍子掀开,磨剑台上已经没有了越沉的身影,空旷的平台上,只剩下那恼人的笑声还未散尽的回音。
“缝就缝,反正缝得多丑都不是我穿。”苏槐将越沉的袍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气哼哼地朝住处走去。
晚饭后,苏槐敲响了祁玲珑的房门:“你这里有没有针线,我想借一下。”
“有,你稍等。”祁玲珑很快翻出了自己常用的针线包:“怎么,衣服破了吗?”
“我今天割破了越沉的袖子,他让我帮他补。”苏槐有些不情愿地说。
“二师兄让你帮他补衣服?”祁玲珑惊讶道。
“是啊,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我看着像是那种会做针线活的人吗?”苏槐叹了口气:“不过既然是我弄破的,他让我补也是应该。”
“那就辛苦你了。”祁玲珑咽下原本打算帮忙的话,二师兄让苏槐帮忙补衣服,为的肯定不是那个破了袖子的粗布袍子。
送走苏槐后,祁玲珑掩上门,心里还想着刚才的事。二师兄从小就爱美,穿衣服十分仔细。一旦衣服破了,或者是沾到洗不掉的污迹,便直接丢掉,绝对不会再穿。
现在他好歹是千机楼的楼主,更不会和人计较一件粗布道袍。那他现在让苏槐帮他缝衣服,用意就很值得深究了。
其实早在初次见到苏槐时,祁玲珑就察觉到越沉对他的态度有些特别。那时他们尚不知苏槐究竟是否可信,可千面对苏槐的态度却是信任而温和的,这是越沉在向她表示,虽然苏槐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试探,但是越沉从心底已经选择了信任他。
后来换回身份后,越沉又时不时地露出他恶劣地一面,捉弄苏槐。像是一种想要表达好感又怕被对方知道,所以千方百计地惹麻烦引对方注意的幼稚手段。这其中透出的,是越沉从没在任何人身上表现出来过的在意。
不同于对大师兄的敬畏,不同于对自己和小师弟的亲近信任,越沉对苏槐的在意,更像是五年前桃花榭那个喜欢大师兄的小丫头,来天剑门做客时拼命给师兄惹麻烦,引起他注意的样子。
喜欢?祁玲珑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两个男人之间,也会有这样的感情吗?祁玲珑打算找越沉谈谈。
“找我有事。”越沉开门后,看见祁玲珑心事重重地站在门口。
祁玲珑:“今天苏槐问我借针线,说是给你缝衣服。”
越沉微微有些意外:“他还真缝啊,我就逗逗他。”
看着祁玲珑一脸严肃,越沉以为祁玲珑是来替苏槐打抱不平,笑着解释道解释道:“我真没想欺负他,要不我现在去跟他说,不用缝了?”
顿了顿,越沉又带着痞坏的笑意说:“不过想想他愁眉苦脸地拿着我的袍子,在油灯下穿针引线的模样,还真有点期待呢。”
“二师兄。”祁玲珑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对苏槐到底是什么感情?你不觉得自己对他太特殊了吗”
“感情啊。”越沉渐渐收起笑意,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抬头看向天空。许久,才幽幽开口:“就是喜欢啊。”
“可你俩都是男人!而且他现在是你师兄!”尽管已经猜到了,但听见越沉亲口承认,祁玲珑还是有些震惊。分桃断袖之事在武林中也偶有发生,京城有专为好男风的达官显贵设立的男风馆,魔教也有男子修习鼎炉之术,雌伏于人下。但这种事始终不被名门正道所接纳。何况越沉喜欢的人,还顶着大师兄的壳子,他们中间的鸿沟,远不止性别这一条。
“所以我才没告诉他不是吗?”越沉勾了勾嘴角,眼底却一片冷清:“我记得自己的身份,我不会顶着越沉这个身份去喜欢他的。”
“可你,始终是越沉啊。”祁玲珑叹气道,看向越沉的眼神又带了几分心疼。越沉的父母害死了大师兄的父母,他的身份从此变得尴尬起来。这五年,虽然师兄尽力将这件事当做秘密压下,但却始终是越沉心里的一个结。如果越沉真的去追求苏槐,仅这一件事情,就能将他推到悬崖边上。就算他还有千面的身份可以用,但是面具,真的能带一辈子吗?
“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们为难的。”越沉站直身体,手扶在门边,摆出送客的姿态。
“谁担心这个了,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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