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官怕不是脑子有病?需不需要去叫个郎中来看看?
见小二皱着眉一脸“您还是上楼睡觉去吧”的表情,蓐收只好默默的摸出一块银子,在银子闪耀的光辉下,小二一扫脸上的y-in霾顿时变得春光明媚,“客官您想听什么故事,我从小读着小话本长大的,上到九天揽月下到入海捉鳖,我都能讲!”
蓐收:“揽月捉鳖可以以后再讲,你听过那个戏班子的故事吗?就是关于戏服的诅咒?”
“哦,您说这个啊。”小二摸摸下巴,随即从一旁端来了瓜子花生,示意边吃边聊,“这事我还真知道,不过据说都好几百年了,我也是小时候听家里老人说的。”
这镇上的迎春班可谓是历史悠久,初代班主是从外面来的,后来和他的妻子共同拼搏创建了这个戏班,之后招收徒弟一点点的把戏班发扬壮大,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规模。
蓐收:“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温馨很励志呀~”
“唉,您听我说完啊。”小二道。
迎春班就在班主的带领下越来越好,但是突然有一天里面发生了一起命案,班主的妻子被人杀害,死的时候紧紧抱着一件戏服,官府那边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凶手,班主为了怀念妻子就将那件戏服留了下来,不过思念成疾,死前将迎春班托付给了他的徒弟,但是大家嫌那件戏服晦气,结果每次丢弃第二天都见它又原样的出现在戏班里,最后一次班里死了个人,身上正好穿着那件戏服。
虽然这次顺利的抓到了凶手,但是一传十十传百,有关这件戏服的传闻越来越烈,都说穿上它就会收到诅咒,也没人敢动,后来迎春班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件戏服不准丢弃,单独锁在一个柜子里也不许任何人去碰。
本来已经好久没有人想起这件事了,谁想今天就因为这个死了一个人。
小二:“戏服诅咒这事可算得上我们镇子的一大奇闻了,您说这事也是怪,这迎春班每次一死人都跟这戏服有关,说不是诅咒都没人信。”
“这样啊……”蓐收大致弄明白了这个传言,“那知道班主妻子的名字吗?”
“您别说,好像还真有点印象。”小二摸着下巴左思右想,“叫什么了的,花旦?就是戏里面的旦角有一个名字一样的,我这脑子啊,叫什么了的……”
旦角?
好像以前在小话本里看过有关的,旦角里面……
“是叫青衣吗?”
“啊对对对!”小二猛然一拍桌子,“就是这个,青衣!”
原来真的有关系啊……
蓐收若有所思。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月挂中天,白虎那边作息时间比较规律,早已经洗漱完毕上床睡觉了,谁知还没等睡着,就见蓐收敲门,然后偷偷摸摸的跑了进来。
“大白大白,你睡了吗?”
“睡了。”
“骗人是不对的哦~”
白虎无力的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叹气,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要长皱纹变老了。
然而蓐收毫无自觉,跑到水盆那边,直接就着本该是明早洗漱的水开始洗脸,忙活了好一会儿,笑嘻嘻的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白虎:“你又来讲睡前故事的?”
蓐收:“是哦~”
白虎又一声长叹。
他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当初那个故事听得有多酸爽。
白虎:“今天还是继续以前的故事?”
蓐收:“不是呢~”
说完他就把刚刚从小二那里听来的,和青衣种种反常表现都告诉了白虎,“大白,你觉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知道,这事都过去了那么久,除非她能亲口说出当年的真相,否则根本不可能被人知道。”
“那该怎么办呢,看青衣姐姐的样子肯定是不愿意说呀。”
白虎动了动身子,侧身而卧,借着透进来的月色勉强能够看清蓐收的脸,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似乎带着些许的期待。
“你想管闲事?”
蓐收给他纠正,“不是闲事,是青衣小姐姐的事哦~!”
“你好像认识她才一天。”
“可是有一个词叫做一见如故。”
“平时你连书本都懒得看,现在倒是想起来扯个文绉绉的词。”
“嘿嘿……”蓐收似乎是有些困了,猫儿似的打了个哈欠,往白虎的怀里钻了钻,“睡觉睡觉哦,明天还得好好计划一下呢~”
自此,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蓐收拽着白虎在楼下大堂美滋滋的的喝豆花,谁知早饭还没吃完客栈就进来两名衙差。
“二位官爷,不知到此有何贵干?”掌柜赶忙上前招呼。
“把入住者的登记交出来,我们要带回去检查。”
“这个……”掌柜虽然有所疑问,但还是乖乖拿出了登记的册子。
衙差简单翻看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客栈。
“哎,你说是不是与昨天的事有关?”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啊,衙差拿册子回去应该是要查人的。”
大堂里吃早饭的已经三三两两的开始议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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