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商户自然也会冲击到本地商户, 但是在政府“官方指导价”的控场之下, 这些商铺极其货物的价格都控制在一个平稳区间, 对于本地的货物有冲击,但总体来说影响不算太大。而且商业这东西,完全失了竞争性也不行, 那基本都是垄断,垄断产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安然此举就是在羊群里头放进来了一匹狼。
狼的胃口其实很有限,只有一头狼吃不了太多市场, 但是却可以逼得小羊们开始奔跑,并且为了能够跑过狼拼命吃草, 锻炼体魄。
而且本来懒洋洋的羊群因此也开始团结起来, 试图建成联盟。在这个时候要说这些商人会得罪夏安然?他是不信的。
夏安然沉吟片刻,他指尖在桌案上随意划出凌乱的线条, 脑中却在进行头脑风暴。
是谁?
是勋贵?
是簪缨?
还是……外来的商户?
当然也不能排除真的有短视到那种程度的商人的可能。
见他眸光闪动,明显在激烈思考的模样,窦皖便也不再说话,他伸手为人倒了一盏茶推了过去。夏安然没注意, 他将茶杯接了过来喝了几口,然后捧在手里继续思索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
窦皖拿起了自己的书册, 垂下眼帘继续看自己的书,只唇角却微微扬起,一时之间二人均不说话。
要压下粮价很容易就能做到,中山国粮仓的存粮数量还是很可观的,但是这藏在背后的人……有点麻烦啊。
久等不到人关注的程武愤而扭头,一看这两人相挟坐在那儿饮茶,当下气炸,他蹭的站起身,“殿下,窦皖,你们还练不练武啦!”
夏安然顺势看过去,杏眼立刻瞪圆了:“阿武,你的眼圈怎么啦?”
程武小少年涨红了脸,一脸羞涩地喊道:“我,我撞枪杆子上了不行啊!”
……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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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储粮出现意外之后,夏安然没有立刻c-h-a手这件事。他对自己的属下表现有信心,果然,不到两日,少府和大司农就齐齐前来告罪。
经过一番整理后,少府和大司农治下的粮仓内均有遭受虫灾,受灾粮草约莫有三成,被完全吃空的是一成,但是,是否还有别的虫卵藏在稻壳里面就实在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其实不能怪这二人。
中山国的粮仓是去岁建国时候匆忙所建。卢奴本身只是普通的县,其粮库从建造之初的目的也只需要应付本地短暂和小批量存粮,现在突然要接纳当季秋粮自然来不及改造。
匠人们本身已经十分小心,拿吸潮驱虫的石灰粉撒了好几层,然而因为中山国近阶段种种活动频繁,少府的府库频繁开闭,粮食取用经常,加上力士们足底自然会带入虫卵等情况重重叠加,才导致了这次小灾。
但无论是何缘由,若他二人再小心些,如今困局也不是不能避免。
且如今民间异动已经传入了二人耳中,对于因自己的不查给殿下带来大麻烦,两人都十分内疚。
中山国的管理班底年岁较小,难免会有所行不当,此事若是遇到有经验的长者,定然不会让开粮库之事弄得人尽皆知。
粮为国本,民众最怕的就是吃不饱饭,在米粮一道上便极为敏感,故而在得知郡国存粮出现问题后,就算没有人恶意动手,也会发生大面积购粮情况,甚至还会有农户趋利避害选择在收粮之后囤积起来暂不出手。
如此即便到了秋收粮库丰足后,市场上粮食可能也会如此形成恶性循环。
到时候情况可能会更糟。
两人现下十分内疚,夏安然听闻二人的理由和分析之后沉吟片刻后忽而问了一句:“中山国今岁未服役者,还有多少?”
这个问题并不归这两人管,但是大家都在一个办公室,两人多少也听闻了一耳朵,于是恭敬答道:“回殿下,今岁尚未服役者,约有万余人。”
那够了,他取出桌案上的舆图让侍者转递给二人,在中山国国度卢奴县的正西方,被小国王以朱笔落下了一个圈:“在这里,建一个地窖,二位觉得如何?”
“地窖?”两个臣子齐齐皱眉,这意思是要将粮食藏在地下?这岂不是意味着要在地下挖一个大洞?可地下潮s-hi,米粮放在地下岂不是要全数霉变?
而且如此工程体量未免太大。
夏安然听到臣子婉转反驳的反对意见后一点点张大了嘴巴,等等,你们,都不挖地窖的?
大司农和少府齐齐表示,不,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
夏安然呆滞了片刻,他转念一想就知道为什么了,铁制农具刚刚开始被普及,单单是想要挖开地面,能够构成一个供储物的大型窖体就不是用非铁质农具可以轻易办到的,更别提挖地窖过程中势必会遇到的避无可避必须被破开搬走的各种坚硬石块了,如果不靠铁质农具那难度未免太高。
他和两个负责中山国农事的官僚面面相觑片刻后,齐齐沉默了下。
翌日,一则告示被贴在了各大城门口,小国王要赶在农忙开始前重新挖一个粮仓的消息随着征发民役的官员走动间传达到了每个村寨。
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家都不能理解小国王是怎么想的,不是说粮仓里头的粮都被吃完了吗?怎么还发役?
咱们能吃得饱不?会不会饿肚子?
众多村民议论纷纷。
谁去谁不去这个问题顿时成为了热络话题。
中山国民役主要以自愿报名为主,当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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