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了两把对局,又分别对两局进行了复盘,指出一些对线和团战里的失误,再抬头一看,太阳已经慢慢向西边倾斜了。
池暮说得有点口渴,总算放过了他们:“行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我上去倒杯水。”
四人如释重负,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小八随口问道:“前台不就有饮水机吗,为什么池哥要上楼倒水?”
老金:“谁管他,爱上哪喝上哪喝……”
话未说完,不知想到什么,他的脸色逐渐怪异起来。
池暮拿出钥匙开门,屋子里很安静,除了透过窗户吹进来的风声,没有其他动静。
他先是装模作样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然后状似无意地在客厅里溜达起来,两分钟后,池暮溜达到了季闫房间门口。
他试探性转了转门把,发现季闫并没有锁门。
还在睡?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池暮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推门而入。
以前季闫不在的时候,池暮进老金的房间就像进自家后花园一样,百无禁忌。季闫一来,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就成了一个禁忌。
房间里传来季闫的均匀的呼吸声。窗户没有关,门一开,风畅通无阻,桌上的书页哗啦啦被翻开。
池暮反手合上门,见季闫并没有被吵醒,轻轻松了口气。
季闫当时来老金这里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现在这个箱子还好端端摆在墙角,似乎没有被动过。
池暮记得他的日用品也是到这里后才制备的,平时穿的衣服也就两件。那这么大个行李箱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但好奇归好奇,趁人睡着了偷翻箱子的事情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池暮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季闫熟睡的侧脸出了会儿神。
知道现在他才发现,这孩子是真的听他话,让他睡觉就睡觉,让他洗内裤就洗内裤,这么任人欺负,也不知道拒绝。
非但如此,还特别容易脸红。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睡觉的样子被他看见了,估计又要手足无措起来。
池暮试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嘴角就忍不住微微上扬。
好在老畜生今天特别有人情味,没有让季闫尴尬。他只在季闫房里坐了一会儿,把剩下半杯水喝完,起身离开房间。
一出门,就和气势汹汹的老金撞了个正着。
老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门,活像是来抓j,i,an的,横眉冷目道:“你进他房间干啥了!”
池暮无奈一笑:“你想什么呢。”
“什么我想什么?!”老金都快疯了,“是你想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啊,那是我亲外甥!其他人我不管,小闫绝对不行!”
老金认识池暮这么多年,自然清楚他那不为人知的性取向,但也从来没有因此轻视过池暮。
可是这次不同……
池暮一听,也不急着解释了,抱着胸往门上一靠:“哦,为什么?”
老金话到嘴边,猛地噎住,大声道:“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行!”
池暮:“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我和你外甥,以后我也得喊你一声舅舅,你的辈分一下就抬高了。”
老金被他说得一愣,好像有点道理……
呸!有个屁道理!
“这话你跟我说说可以,但绝对不能在小闫面前说!我是认真的,你听到没有?”老金正色道。
池暮挑了下眉,他虽然有这个心,但也没想现在就实行,毕竟季闫现在还是个未成年,他再畜生也不能染指祖国的花朵啊。
“行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我是那种老牛吃嫩草的人吗?”池暮说道。
老金听他这么说,总算放下了心。
虽然池暮这个人变态了点无耻了点,但还算是有一个优点的,他说出口的话不会轻易反悔。
两人在门口说了半天,殊不知房间里,季闫早就已经醒了。
他站在一门之隔的卧室内,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全听在耳中。
池暮说他是开玩笑的,这几天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特别,都不能当真。
季闫的眼睛一下红了,放在门把上的手微微松开。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人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能摧毁他竭尽全力堆砌起来的城堡。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只是胸口处忽然翻腾起一股陌生而汹涌的潮流,快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就是,全部的欢喜是你,全部的悲伤也是你。
下本《当校渣不说脏话以后》见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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