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正是种夫人,她满脸讥诮的看着种德厚,周管家见此赶紧带着人下去了。
种德厚本身就因为微凉的事就很不痛快,听了她在下人面前如此不留情面的话,更是脸色铁青!
“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我把人交给你是信任你,但是你呢,你派人跟着出去都能把人弄丢!现在离武林大会还有不到三天时间,你说她万一知道了什么……”
“她知道什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做了什么这么害怕她?”
种夫人咄咄逼人,种德厚听着这话更加不痛快,但这到底是自己的发妻,种德厚什么事情都愿意跟她说一下的:“哎,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了咱们三个儿子吗?你想想我们现在的日子,你再想想以前的日子,你愿意像以前一样吗?”
听了他这么说种夫人顿时僵硬在当场。
“我知道我刚刚说的话有点重,但是我也是气急了,咱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能有今天。你管理后院的手段看人的眼光我不是不知道,但是咱们俩算是都走了眼,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糊弄了,你想想她才多大,啊?可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连钱庄的事都想到了,你想想熠儿十三岁的时候在干什么?你再想想她!简直都成精了!”
种德厚越说越来劲:“你知道吗?我都问出了什么,那丫头在白马寺竟然找人假扮自己在各个大殿里求神拜佛,你派去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早就走了,还在寺外等着呢!你想想她多深的心计!”
然而随着种德厚自己说出来的话,他心里的不甘心也越来越深,他计划了那么久的事情绝对不能因为这么一个让人容易忽视的小丫头片子而功亏一篑!
突然他听到了几声冷笑:“当初她刚来到种家的那天晚上我就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却说没有关系,非要说什么留着她有大用处,这下好了,大用处我没看见,大麻烦倒是出来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种德厚在地上踱了几步,突然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蹊跷,她为何早不走晚不走非要在涂姨娘不见了的第二天走?最主要的是那丫头在红崖镇才来几天,人生地不熟的,她离开我们家会去哪儿?而且你知道那天晚上王纯阳也翻进了家中,我最近正在大街小巷的找他……”
种夫人想到涂姨娘,眼神一厉:“你是说她跟涂姨娘还有王纯阳是一伙,约好了一起走?”
“指不定,我听熠儿说王纯阳似乎对那丫头还有救命之恩,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丫头知道了什么,如今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指不定要捅篓子……”
“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别说丧气话!”种德厚呵斥她,种夫人还是那样不同于众人面前的讥讽脸看着书房的一角,眼神空洞的说:“你知道吗?有些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们俩总有一天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要雷劈也是劈我……”
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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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还想安慰妻子再说一句什么,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他正要呵斥却发现是自己儿子,有些不悦的说:“你进来为何不敲门?”
种熠一脸怒容的走到他的父母面前,激动的说:“我如果敲门是不是就听不见这么精彩的对话了?”他眼睛睁的老大,神色激动至极,俨然如同一只气急了演的幼兽一般,想要咆哮却力不从心。
种德厚脸色大变,种夫人却走上前去抚掉他肩膀上的落叶,若无其事的说:“你说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我跟你父亲说什么了,不过是随便说一些别人家的事情罢了。”
种熠深深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娘,你知道吗?我今天中午收到一张字条,上面说我爹知道宴伯伯家的事情,我当时没有多想直接拿着那张字条回来给我爹看,那时候我爹义正言辞的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愧疚,觉得冤枉了我爹,但是现在呢,我亲耳听到的话总归不会有错吧?”
“熠儿,你听娘说……”
“说什么!”种熠在种夫人将手还未搭在他胳膊上的时候,直接一挥手离的远远的,他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自己的母亲,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我一只以为娘温柔可亲,善良大方,连路边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自我心目中那么好的娘亲也会说出斩草除根这样狠辣的话……”
“还有我的父亲,我一直以他为荣,事事以他为榜样,没想到我的父亲竟然是个背后插刀的小人……”
他走过去哄着眼睛看向种德厚:“父亲,你敢对天发誓,你和宴伯伯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吗?你敢发誓,对于宴伯伯一家的死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熠儿,你听我说……”种德厚神色很是凝重,他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搭上种熠的肩膀,这次直接被“啪”一下打开了手。
“别想拿那些弄虚作假的话糊弄我!我要听真话,真话你知道吗?”
他情绪俨然已经激动的不成样子了,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眼睛却盯着种德厚死死不放,种德厚双眼幽深:“你过来我跟你说。”
种熠一步步走近种德厚,然后就见种德厚突然扬起右手,种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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