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元虽是蓟州守备,按官衔比秦书淮大,就算秦书淮是奉了崇祯密旨的钦差,也用不着自称下官,又如此低声下气。不过,此刻他见了秦书淮,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时激动过于自谦也在情理之中。
秦书淮阴沉道,“张应元,你有无克扣军饷本将还待详查,但你领兵无方、管带不严以致军士哗变,却是罪责难逃。来人呐,拉出去重责三十军棍!”
“遵令!”
从青龙堂立即出来二人,将张应元拉了下去。没过多久,张应元便被当众按在一条长凳上,打起了军棍。
秦书淮先打张应元,一是要表明自己已经接管了这里,二是表明自己不会官官相护,让寨内士兵相信自己会秉公处理,三是释放自己执法必严的信号,不管是谁,只要犯了军法自己绝不放过。
这时,孟威押着那个老兵油子走了过来。
那老兵油子确是油滑的很,一看情况不妙便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跪在秦书淮面前哭诉军中是如何欠饷,家中生活是如何困难等等,引得不少士兵感同身受地眼眶泛红。
秦书淮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是你绑了张守备的么?”
那老兵油子一怔,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说道,“是的!”
“可还有同党?”
“没了!”
秦书淮又冷冷道,“你想清楚了,若是敢欺瞒本将,只有死路一条。本将再问你一遍,可还有同党?”
老兵油子看了眼秦书淮冰冷的眼神,蓦地冷笑起来,“原来嚎丧了半天,秦将军却还是准备要杀人立威!呵呵,好一个铁石心肠的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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