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言诚心里冷哼一声,原来这老家夥七拐八拐的是要把话题扯到这个上头,那今天的这顿饭看来也一定是因为这件事了。心里想著,嘴上继续应酬道:“东叔的眼光向来独到,云紫蒙您老错爱,我也觉著与有荣焉呢。不过他的事向来自己做主,说到成全我却是不敢当。”
徐锦东碰了个软钉子,只微笑了一下,拉著夏侯言诚入席,又对夏侯言诚的费观说:“费老弟,怎麽仁哥退隐了之後,你也不常出来走动了呢?听说你最近添了孙子,恭喜你了。”
费观答道:“多谢东哥记挂著,我们做下人的,每天忙的都是柴米油盐的事,自是见不到东哥您这样的老爷。”
夏侯家和徐家一向不睦,这些年双方明里暗里的不知打了多少场,双方也均有死伤。而被徐家打死的人中,就有费观的朋友,所以他见到徐锦东自是没什麽好气。
徐锦东也不介意,又转头和杜远打了声招呼。
依云紫本来和李通一起站在徐锦东身後,几人落座後,他便坐在徐锦东旁边。这时徐锦东和费观、杜远说话,李通在和酒楼的经理说上菜及酒水的事。依云紫的眼神和夏侯言诚正好对上,避无可避,只好低声叫了句“诚少”。
自从夏侯言诚做了联胜帮的老大,帮里的人无论年龄大小都是叫他“诚哥”的,而家里的下人都叫他“大少爷”,只有外面的人才叫他“诚少”。依云紫在心里想了一下,只有这个称呼他叫的出来。
夏侯言诚朝他一笑,问道:“这几天弹琴了麽?”语气却是少有的亲切。
依云紫一愣,没想到夏侯言诚会问这个问题,只得照实回答:“没有。”
夏侯言诚继续以那种温柔的语气说:“你那架钢琴,明天我派人给你送过去吧。”
依云紫看著夏侯言诚浅笑的脸,忽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也是一黑。搬走钢琴,意思是他不必再回夏侯家了?他早该知道,男人历来霸道,怎麽会容忍他一再的逃跑及背叛。而且男人一向都以伤害他为乐,这次更不会放过这个伤害他的机会。他忽然很想逃走,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依云紫的表情变化并不大,但是眼中闪过的痛楚却全部落入了夏侯言诚的眼里。夏侯言诚心里涌起一股快意,臭小子,让你再胡闹。
看到依云紫痛苦的不止是夏侯言诚,费观也看到了。事实上,自打一进门,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依云紫。依云紫站在徐锦东身後,怎麽看都觉得别扭。以前依云紫每次站在夏侯言诚身後的时候,总是特别警醒的注意著四周的动静。虽然夏侯言诚的身边每时每刻都会有专职保镖,但依云紫跟著他出去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承担起保护夏侯言诚的责任。哪会像现在这样神不守舍的。
费观一边想著,一边就有一股冲动。想拉起依云紫,大声的骂他:“云紫你怎麽又闯祸了,还不跟我回家?”就像依云紫小时候每次惹完事,他去收拾残局时一样。
徐锦东当然不可能知道这几个人心里所想的,这时菜已经陆续上来。徐锦东举杯和大家齐喝了一口酒,然後对夏侯言诚说:“言诚,今天虽然是我请你来的,但是这顿饭的帐却是要你付的。”
夏侯言诚笑道:“那是自然,这家酒楼是我们家的,当然算在我的账上。”
徐锦东很认真的说:“那倒也不是。其实今天我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云紫和佳慧的婚事,也算是双方家长的正是见面,所以饭钱要男方那边来付。”
夏侯言诚刚进门的时候已经猜出了徐锦东的目的,这时听他说出来却也不意外,也很认真的说:“东叔太抬举我了。一来我刚才已经说过,云紫的事情自己做主,我无权决定。二来就算是双方家长见面,也该我们家老爷子来和您喝这顿酒。我,恐怕还不够资格。如果早知道东叔是为这件事,小侄是万万不敢来的。”
作家的话:
等文的亲辛苦了,不过这章的分量很足啊。
☆、66 聘金
徐锦东早料到夏侯言诚不会答应的太痛快,听他拒绝也不著急,只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这两条倒都不是婚事的阻碍。第一,云紫和佳慧是两情相悦,都想早点结婚。”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只拿眼睛看著依云紫。
依云紫知道大家都在看他,他却不看任何人,只低头答了声“是”。
徐锦东又接著说:“至於第二点嘛,大家都知道仁哥现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什麽时候回k市,恐怕世侄你也未必说得上吧。现在整个k市道上的人都知道,夏侯家的事、联胜帮的事、夏侯集团的事都是你做主。如果世侄你坚持不肯作为男方家长主持这场婚事也没关系,婚礼还是会照常进行的,反正现在云紫也是住在我那的。无论如何,我徐锦东的女儿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徐锦东这番话一出口,费观和杜远的脸上马上都现出了怒容,觉得这个徐锦东的话简直太嚣张。两人都等著夏侯言诚说一声“走”,便马上一起离开。
夏侯言诚听了这话却并没发作,只是沈吟了几秒,然後出人意料的说:“东叔说的是,是我年轻见识浅了。我看这样,这门婚事今天就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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