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尘没动地方,依然凌空抬起手,一道劲风过去,再次扇在齐心扬的脸上。
“信不信我划了你的脸。”梁惊尘淡淡地说。
齐心扬眨了眨眼睛,要哭出来。
单北扭头问梁惊尘,“梁哥,像这种情况是警方出面,还是天管局出面。”
“两个地方都可以治她的罪。”梁惊尘沉沉地说。
齐心扬撇撇嘴,“你们在瞎说什么。你们诬陷我。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帮你们抓住了杀死叶新,周柏的凶手白狐。我见它袭击了单小北,便替你们收拾了它。杀人可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齐心扬撅着嘴,摇了摇葫芦,“这都是你们信口雌黄。只可惜现在狐狸在葫芦中,已被吸收了,否则我就让它出来作证,你们血口喷人。”
“真的吗?”单北盯着齐心扬,忽然大喝一声,“大壮,还不出来!”
就见齐心扬的葫芦忽然砰的一块,四分五裂。同时,一片纸人从里面挣脱出来,落在地上时,已成为一个壮汉,与他同时滚落出来的还有白狐小白。
小白整个身形已缩小了一圈,如同一只大猫。不停地咳嗽着。
“你愿意出来指证齐心扬,将功补过吗?”单北问白狐。
白狐看了齐心扬一眼,点头。
“小白。”齐心扬急了。
“心扬。你我缘尽于此。修行本来也应该是动物与人类的相互成全,却让我们双手都沾满了血腥。你也别再继续错下去了。”白狐说。
“你不要我了?”齐心扬哭了,“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
“你已不再是原来的你了。”白狐把自己缩成一团。
单北过去,弯腰把白狐抱了起来。梁惊尘几步忽然过去,“把它给我。”
单北抱着狐狸。老实说,毛还挺好摸。软软的。
梁惊尘要白狐,但白狐一直往单北怀里钻,一副极不愿意过去的样子。梁惊尘干脆直接拎着它的脖子,把它从单北的怀里扯了出来。
然后单北就看到梁惊尘提着白狐,像是拎着麻袋一样,下了楼。走到城边的护城河。
而狐狸几条腿还在慌乱地乱踢腾。
时小海靠进单北:“北哥,梁惊尘不会用私刑吧。”
单北也不明白,梁惊尘把狐狸带到一旁有什么企图。
“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发现的线索,所以梁哥要问问?”单北猜测。
时小海用一副一言难尽,无法相信,极端震惊地眼神看向单北。
他北哥居然不知道梁惊尘为什么把狐狸给单独拎到一边?
严天也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单北跟着下了楼。
时小海看了看齐心扬,问严天,“她怎么办。”
“跑不了。”严天看向齐心扬,“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与你哥道个别。”
齐心扬不说话。
时小海几人也跟着下了楼。
水池边,梁惊尘拎着白狐,压低声音问,“刚才你幻成我的样子,对小北做了什么?”
白狐依踢腾着,“没有,什么都没有。”
梁惊尘的目光冷了下来。
“有。”
“不许有一句说漏。否则,我让你让你魂飞魄散,连六道都进入不了。”梁惊尘淡淡地说。
于是白狐开始一五一十地讲叙他与单北刚才的那段剧场。
狐狸擅于模仿。不仅一字不漏地复述了单北的话,而且连单北的语气都能模仿。
一直到最后。
——这段时间,我自己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不再是最开始那样了。可发生了什么变化,我也不清楚……
白狐把身体往上勾了勾,拎着他腿的梁惊尘,手微微地发抖。
它很怕梁惊尘失手,把它给扔进了护城河。
白狐说完了,也不敢吱声。又等了几分钟,见梁惊尘不动,不言,也没有任何表示。
才壮起胆子。“没了。他说我是冒牌货。然后你就来了……”
梁惊尘终于把白狐扔了下来。但整个人还是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他不知道怎么走到了单北的跟前。
“梁哥。”单北悄悄地看他,小声地叫他名字。
梁惊尘的耳朵边都是单北的告白,一时无法开口,只是握住了单北的手。
现在,没有蜂拥的人群,也不是险恶的环境,这个握手没有铺垫与前提,就有些突如其来。
单北的身体僵了僵,眼皮一搭,却并没有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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