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将人拉起来,笑着问道:“邵涵啊,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推我下水的事了?”
盛瑜此话一出,坐在桌子上的众人表情一变。
劳勤秧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萧霄依旧拉扯着手腕上的翠珠,只不过动作有所一顿。
魏平川有些诧异,放下手中的筷子。王歆寒脸上依旧挂着笑眯眯的微笑,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
只有沈裘文瞪大了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邵涵推盛瑜下水?疯了不成!
“不……我没有……小瑜你误会我了……”
邵涵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浑身无力,明明醉酒但脑袋却很清醒,只是他看不清盛瑜近在咫尺的脸。
“是么?可是陆权泽全告诉我了呀。”
邵涵没有焦距的瞳孔猛的一缩,“不可能!这……这不会的……我没有、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生病了我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陆权泽会说出来?他不是在乎盛瑜么?他不是很爱盛瑜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病了?你是在说你的主治医生王奎么?”
盛瑜微笑伸手将邵涵的脸重重的捏住,让他那双涣散的眼睛彼此对上。
“你、你怎么知道的?”邵涵软软的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恐惧深深的笼罩在了他的身上,可偏偏他动弹不得也逃跑不得。
盛瑜在酒水里掺了药。
“啊,那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亲爱的,你不想尝尝我当年尝过的滋味么?”
盛瑜笑的十分好看,像一块不需要雕琢的璞玉,邵涵明明白白地看清了男人眼中的冷漠和厌恶。
“不!不,别这样,裘文救我!沈裘文!”
邵涵看着盛瑜一脚将他的座椅踹翻,他就像条毛毛虫一样卑微又可怜的在地上蠕动。
谁说盛瑜不记仇呢?他记得可是明明白白的,一笔是一笔,多一分不要少一分就还。
同学会上的羞辱他还了,溺水之苦也该还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渊水楼里吃饭么?”
盛瑜笑着俯视他,“因为这里水很多啊,够你喝的了。”
说完示意走进来的保镖将人丢进河池里,渊水楼的河池不深但也有七八十厘米的高度,更何况邵涵浑身无力,在水里是没有任何力气挣扎的。
两个保镖动作迅速的将邵涵拖到河池旁,他的尖叫憋在嗓子里怎么都喊不出来,泪水却无声的涌了出来。
“等等!盛瑜我知道我不该……”
“你确实不该为一个男人冲昏头脑。”
萧霄冷冷的打断了沈裘文的话,目光淡淡的注视着这一切。
“沈老爷子要是知道你和我们在一起会很高兴的。”王歆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意思很明确的告诉他,你要是敢多管闲事你爸那没人替你说话。
沈裘文愣愣的住了口。
邵涵被丢下水的那一刻双眸通红,他从来没有哪儿一刻这么恨这么痛苦过。
明明他离功成名就只有一步之遥,而盛瑜的出现却将之轻而易主的摧毁。
将他的靠山变成了垃圾堆,将他的骄傲挫骨扬灰。
并亲口告诉他,你是个什么玩意你也配。
河池的水冰冷刺骨,被水浸s-hi的毛衣忽然变得很重很重,以至于他感觉自己被一只来自深渊的手牢牢的拽住,拖向黑暗。
口鼻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水,渴望活下去的yù_wàng越强,绝望就越深。
他内心深深的祈求上帝能再怜悯他一次,他不想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但一个小有名气的明星意外溺水身亡又能引起外界多大的反应呢?
无疑是小石子击打水面一般,撼动不了在场的任何一位。
“行了,人捞出来吧。”
盛瑜见邵涵入水时间够久了,低声说道。
“弄死算了,何必手下留情?”劳勤秧忍不住问道。
“胡说什么,你以为小瑜是你?”萧霄冷冷的呵斥。
劳勤秧一愣,随后苦笑,是啊他这双手早已脏了多年,麻木的久了也见怪不怪了。
但盛瑜不是,他是活在阳光下的。
他的手干净洁白,以后也会如此,越是爱惜羽毛的人,越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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