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鳐族长点了点头,回了一句运气好,又想介绍一下林梢,但被狡打断了。
“我知道他是谁,新的使者,”狡慢慢地站了起来,“西王母大人知道他会来,便叫我过来等着,随我来吧。至于文鳐族长,就请回去了,往后如果我有时间,会来泰器山看你的。”
文鳐族长看了一眼林梢,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不再逗留,干干脆脆地转头走了。
木偶藏在林梢的兜帽里面,林梢跟着狡走了很久,走到他脚底板都疼了,才到了地方。
这是玉山的山顶,狡就是在这里停下了脚步,示意他自己上前去。
林梢向前看去,他看到悬崖边上有棵树,树上有个穿着玉色长袍的人,背对着他坐在树枝上,像是在眺望着远方。她花白的头发很长,乱糟糟地长到腰际,再往下看,便看到一根外表为虎色斑纹的长尾巴。
似乎是听到有脚步声,那“人”转过头来,林梢便看到她的样子。
从脸上来看,西王母和人界四十多岁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眼睛细长,眼角和嘴角有很明显的皱纹,又长着花白色的头发,看着又老了几岁,好像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但是她朝着林梢咧嘴一笑,便能看到她像野兽一样的尖牙。
林梢真是从这一笑里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神经一绷,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西王母从树上轻巧地跳了下来,慢慢地走到了林梢面前。
她其实不高,不超过一米七,比吃成长快乐之后长高的林梢还矮上许多,但是身上自带的压迫感在靠近之后更重了,林梢大气都不敢出,差点忘了自己来这趟是为了做什么。
山海界的出名的凶兽他不是没有见过,例如饕餮,但是都没有给他这么强的压迫感,越接近便越让人呼吸困难。
“传说中的,使者?”西王母慢悠悠地开口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清脆地像是少女的声音,她上下打量了手脚都没地方摆的林梢,笑了一下,“现在天道转调调了,开始喜欢可爱的人类了吗?”
林梢:“……”
他没来由得眼神慌张,觉得鼻尖似有若无地闻到一股子血腥味,他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也搞不清西王母这句话是什么情绪。
这时候,看不下去的白泽终于在系统里出来了。
“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吓人?”白泽一出来就非常护食地把林梢挡在身后了,沉着脸说了一句,“好好说事就行了,把你那下马威收起来。”
“哟,白泽,好久不见,”西王母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她咯咯的笑声听起来依旧非常少女,银铃一样,但是比对起她的表情就更吓人了,“白泽离开山海界这么久,有想过我这个老朋友吗?”
“……我们又算哪门子老朋友?”
西王母撇了撇嘴,看脸上的表情似乎也没生气,反而心情不错。
就在这时候,林梢感觉那压力一下子退去了。
“行了,”西王母往后走了几步,随意靠在一块石头上,接着说道,“新来的使者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不过就是随便试一试而已,又没打算做什么,再说了,使者来这趟,是为了给我办事的,是吧,林梢?”
林梢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尾音还故意拖长了,瞬间浑身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文鳐一提到西王母就是一副那样的表情了,但还是要硬着头皮回答:“对,这次是因为您丢失了玉胜,我接到的任务是把它找回来,所以我就来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玉胜是什么东西,林梢之前已经问清楚,是一种玉做的头饰,既然是西王母用的,肯定也不是普通东西。
“哦,我猜也是因为这个,”西王母伸手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一头白发,感慨一句,“你看,没有我的玉胜,我头发都弄不好,整天这么乱,啧,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还真是挺不好看的。”
林梢不信玉山这么大,找不到一个绑头发的东西,但他这时候也没想起出声反驳的心思,又认真地问了一句:“那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吗?”
“记得呀,”西王母浅笑道,“在山海界大乱的时候掉的,掉了可多年了。而且我还能告诉你掉在哪里了,我的玉胜在界墙不稳定的时候,不慎掉到你们人界去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使者,你看看这情况,还能找回来吗?”
她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一点没有遗失东西的伤心与怀恋什么的,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像是在逗着玩。
林梢愣了愣,随即便低头想了想,觉得有点棘手。
人界这么大,遗失的时间又过了那么久,半点线索都没有,这可怎么找啊。
“我会尽力的,”林梢脸色正经地回了一句,“若是有了什么进展,再会来玉山告知您。”
虽然他内心其实一点都不想再来。不说以后,林梢现在就很想走了。
西王母看着林梢转身,倒也没拦着,不过倒是叫住了白泽。
“白泽留步,”她道,“太久没见,不聊几句是不是说不过去啊?”
白泽看了她一眼,道:“我们又有什么好聊的?”
“很多啊,”西王母靠在石头上,慵懒地甩了甩尾巴,“至少,我是真有挺多话想和你说的。”
白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动,盯着西王母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低头对林梢说了一句:“你先回去。”
林梢这回事也不多问,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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