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的声音却哽在喉间。
流清冰冷的手掌缓缓收紧,“解药。”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戾气,半分素日的薄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凝定都没有。
幽深的眼瞳杀气缭绕,连眼角的一点朱砂都透露出了凌厉的煞气。
即使自己的x_i,ng命掌控在流清手中,雪衣也没一分的惧色,他恨恨的盯着流清。
从嗓子中挤出四个字,“此毒无解。”
这四个字是对流清最惨绝的报复。
从开始他就没打算伤害流清,他真正想伤的是景澈,否则他也不会与流清缠战这么长时间。
他要流清尝尽他所承受的痛苦。
“哥哥……”他又叫了一声流清,却半分方才的无助和脆弱都无,而是混合着报仇后的淋漓快感和失去至爱之人的痛苦,“你很恨我吧?”
“那你就杀了我吧……”
快感与痛苦一并散去,雪衣微微闭上眼,心中只剩下决然。
墨曜的血仇既然已报,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呵呵。”流清忽然自嘲的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只是听见耳中凄凉的让人心惊。
手掌一松,雪衣从他掌中跌倒在地上。
突然能顺畅的呼吸,让雪衣愕然的睁开了眼睛。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流清还会放过自己?
流清弯腰将景澈扶起,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勉力支撑两人不倒。
他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雪衣,语气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我从未恨过你,但是也不想原谅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东西,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到底谁对谁错呢?墨曜因自己而死,雪衣却亲手伤了景澈。
流清抹了抹额头的冷汗,一步一步的带着景澈离开。
留着呆滞在原地的雪衣,许久过后,他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原本冷历y-in毒的面孔化为孩童般的无助,惊恐般的一把扔掉了染着鲜血的匕首,手指牢牢的抓着黑色的石头。
仿佛那是唯一能让他慰藉的东西。
然而这天下之大,如今他也只是孤单一人。
残阳似血。
阳光照在身上却格外的冷。
明明初春的时节却如同秋末之凉。
220
南华山,厢房外围了不少人。
厢房内却只有五人,分外的安静。
“这……”神赦为景澈一把脉,立刻大惊失色。
“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天玑子在一旁急道。
神赦面色黯然,“这毒x_i,ng之霸道乃是我首次所见,且伤在心肺上,他的生机被迅速毁了去,依照景澈的功力不出一个月,就会落得消魂毁魄的下场。”
“消魂毁魄是什么意思?”天玑子大叫道。
“没了魂魄,那就是一句活死人了!再也无法醒来,与死人无异。”神赦叹息道。
“放屁!”天玑子情绪激动,“景澈他可是神仙!功力又高深,什么毒能毁了他的魂魄!你不是神医吗?你给我赶紧治好他!”
“是啊!神赦前辈,晚辈在天界就听闻你医术高明,你想想办法吧!”黎轩也是一旁担忧的催促道。
听了他们的话,神赦也是怒道,“能救我会不救吗?”
“真的没有方法能解此毒吗?”一直静坐在床边的流清轻声问道。
他很平静,并不似黎轩和天玑子那般焦躁狂乱。
然而正是那种平静更让人心惊,那定是悲到了极致。
神赦沉思了一会,目光悲伤了起来,“若说有倒是也有,只是……”
“只是什么?”天玑子追问道,“你这个死老头,说话说一半真是急死人了!”
神赦没有解释而是用悲伤的目光看向流清,“这毒定是神柄集百种毒药炼制而成,之所以解不了,是因为不管配什么药草,那毒药余下的成分都会组合成另一种混毒,来摧毁景澈的生机,唯一的办法就是取一种药x_i,ng极强的奇药来解景澈的毒。”
“药x_i,ng极强……”天玑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七彩灵芝,万年而生,忆年而长。”
黎轩一折掌,道,“对对对,我也听过那七彩灵芝乃是凤族的至宝,生机极大,肯定能克制住此毒,我赶紧找人去凤族……”
说着,他立刻往门口跑,一脸的喜色。
“不用了……”流清忽然出声阻止了他。
“不用了,为什么?”黎轩疑惑道,“那可是能救景澈命的东西啊!不管想什么办法我们都要弄来啊!”
房间中忽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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