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小白莎好奇的问。
“看这只大鹿什么时候生下小鹿, ”小勋爵认真的回答,“妈妈说了,只要大鹿生下小鹿, 我就可以去花市玩了!”
“呃……”小白莎歪着头回忆着, 她记得那面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上的是一只悠闲休息的……公鹿吧?公鹿怎么可能会生下小鹿呢?
不对!画上的就算是母鹿,也生不出小鹿吧……
不过既然是伯爵夫人说的话, 那肯定是不愿意带着小勋爵外出游玩花市的了, 大概是嫌儿子跟在她的身边碍手碍脚的, 毕竟那位伯爵夫人可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贵妇!
“可怜的小勋爵……”小白莎在心里念说了一句,正满怀同情被伯爵夫人忽悠了的小勋爵,不想一块破抹布兜头打落在她的脸上, 一个侍女拎着一个厚重的木盆丢在她的怀里, 看着她踉跄着接住,就不怀好意地笑道:“小白莎, 大管家说了,现在马上把地板擦干净, 只有一块地板没擦得透光亮,就不准吃晚饭哦!”
小白莎顿时垮下一张脸,霜打的茄子一样无j-i,ng打采捡起抹布,抱起大木盆,往宽阔的地板张望了一眼,大步跨出门外,朝水井走去,嘴里哀哀的嘀咕着:“哎……看来今晚又要饿着肚子了呐……”
“可怜的小白莎……”善良的小勋爵目送小白莎离去,也在心里同情了一把被压榨去干苦活的好朋友。
同情归同情,他稍稍活动一下两条站麻了的小腿,比起盯着画看,他宁愿擦地板,起码地板有擦亮的一刻到来,而画里的大鹿一动不动的俯卧在梅花树下,正悠闲的反刍着……
慢着!小勋爵蓦然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画中那只俯卧的梅花鹿,它……它的嘴巴刚才好像上下嚅动了一下,是在反刍没有错吧?
这怎么可能!
小勋爵并不蠢笨,画里的大鹿怎么可能会生小鹿呢?况且,那可是有着两只叉开了的角,怎么看都是雄鹿,他怎么可能不认得?只是他向来乖巧、固执,明知道妈妈满嘴都是欺骗的谎言,也没有跟她争锋相对,而是执拗地履行着跟她的约定,从早到晚站在画的跟前,无非是希望妈妈悔改了,把他带在身边,母子俩可以好好享受血脉里亲情的天伦之乐。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小勋爵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看,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画里的雄鹿依旧一动不动地俯卧着,细细眯着的眼睛似乎在嘲讽他的奇思妙想,不由叹了一口气。
咦?小勋爵再揉揉眼睛,画里的雄鹿是卧在梅花树下的反刍的,他看了一整天了,不会记错的,画里的雄鹿是闭着眼睛,一派闲适自得的模样的!
可是……现在的它竟然眯着眼睛了!眼缝里还隐隐泄出一抹j-i,ng光呢!
“啊!”小勋爵毕竟年幼,本能地后退一步,失声地大叫了一声。
“勋爵阁下,怎么了?”守在门口的两位侍卫听到了他的惊呼,忙冲进了厅堂询问。
小勋爵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又看看画里的雄鹿,他想告诉这两位侍卫,画里的雄鹿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了,可是……可是他们会信吗?他们一定会回答,画里的雄鹿一直就是眯着眼睛的吧?
“没事。”小勋爵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去。
大概是自己太累了,才会眼花看走了眼,小勋爵这么安慰着自己,说来也奇怪,他站了一天,看了一天画,都没有怪事出现,可自从小白莎到了之后,他就开始出现幻觉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们的主角恶魔大人已经化成了一缕黑烟从小白莎的影子了脱离了出来,附身到了小勋爵的影子里了。
恶魔本来就是一个恣意妄为到无法无天的家伙,弑神灭鬼的恶事简直罄竹难书,没什么是不敢做的,可逍遥了千千万万年,还真的没见过一只雄性动物下过崽呢!
他恶趣味顿起,决定让画里的梅花雄鹿生头小鹿,打破一下凡人约定俗成的认知面,震吓震吓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对未知的神秘力量怀有更深的敬畏之心。
打定了主意,恶魔的嘴边勾起一个恶劣至极的笑意,一缕灰烟悄然汇入了那幅挂画中,小勋爵惊异的看着画面浮起隐隐约约的光泽,以为是风从门口拂了进来,打晃了烛火,才让浮光不定的游离在画面上,并没有在意,毕竟光是雄鹿嚅动的唇和眯着的眼睛就够他烦恼的了……
可是他的这些烦恼还没有消除,更大的烦恼就劈头盖脸的汹涌而来了!
画上原本安静俯卧在梅花树下的雄鹿突然慢悠悠的站了,嗅了嗅盘曲交结的树根,绕着梅花树走了一圈,突然张开了腿,翘起了短短的尾巴,从胯、下分娩出了一头小鹿!
那只浑身是血水的小鹿挣扎着,在雄鹿的帮助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蹒跚着学着走路,歪歪扭扭的步伐滑稽无比。
然而,被震吓住了的小勋爵一点也笑不出来,事实上,他这会儿正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眼睛也是直愣愣的看着画面,显然被画上的情景震慑得要怀疑人生了!
“啊啊啊啊……”小勋爵脸色惨白,小小的心脏还无法承受太过诡异的惊变,他慌乱无措地大叫了起来。
“勋爵阁下!”先前那两个侍卫再次冲进来,全神戒备的扫视着周围,没有发现危险,才松了口气,收起了武器,其中一个侍卫笑着问道,“勋爵阁下,你又怎么了?”
“鹿……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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