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一口快乐水险些喷了出来:“噗——”
万幸和任风风刚为一块牛r_ou_打完一架,听到这话,顿时不计前嫌,在统一战线哈哈大笑,任风风说:“节目里那个综艺,我后来看了预告,正经谈恋爱的只有乐哥那组,其他的不是儿童出游就是老人遛弯,说你呢三岁儿童小锦鲤,你不准吃了,你告诉我上节目你都胖了多少斤了?”
万幸据理力争:“三岁儿童需要长身体。不是,风仔,你怕胖你别抢我的r_ou_啊。”
唐之阳轻笑,搁下筷子,边喝杯子里的枸杞茶,一边凑近乐时耳朵沿儿,小声问他:“没想错的话,你俩是真在正经谈吧?”
乐时看了唐之阳一眼,眼光不冷不热的,但耳朵尖尖有点飞红,躲藏在笑声与喧闹里的话语却异常坦率,只有两个人能在意的音量,只听他淡淡回答:“哥,明知故问。这杯茶是不是喝得有些上头了。”
唐之阳老气横秋地摇一摇头,故作深沉地叹息:“嗨,年轻真好。”
周望屿也学他摇一摇头,字正腔圆的播音腔调:“嗨,年轻真好。”
酒足饭饱,摄像组在旁另起一桌,练习生们聊天的疯闹劲头也过去了,一桌子人才觉出一天录制下来的疲惫感觉,万幸和任风风挤挤挨挨地靠一起打瞌睡,苏乔有一搭没一搭地打哈欠,江河在慢慢夹些余菜吃,乐时也犯困,于斐趁着唐之阳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坐在了他的身边,心里偷偷地数算着距离,他的右手握住了乐时放在桌底的左手。
有点儿汗潮,但温暖。乐时的手形式性地反抗一下,就由着他暗暗地十指相扣,于斐的食指习惯性地摩挲他骨节的凹陷处,吉他茧子蹭出点儿刺麻的痒意。乐时垂下眼睛,声音多了困倦的疲惫:“我到现在还觉得不大真实。”
他的眼睛仍然有点儿酸痛,眼皮的肿意没有消退,宣泄压力的哭泣来得又急又猛,像遭了一次难,又像大病初愈,他懂事以来的大段时光里,从没有一次这样的哭泣。对父母、对朋友,对一切平常的风景。可他在镜头前竟然掉了眼泪——所幸有人愿意拥抱他,不让他把最狼狈的一刻展露无遗。
江河微笑地看了乐时一眼,温声道:“这桌人,都是未来的出道组成员啊。没记错的话,自己在的组都是第一名?都要去四小看看风景了?”
苏乔怼江河一句:“又不是没去过四小,少见多怪啦。”
于斐若有所思:“听说每个新人组合的第一站,都是四小榜。”
苏乔似乎想到什么,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不能在四小上拿一位的组合,是被粉丝和公司抛弃的组合,刷票和资金就能够换来的奖项,如果拿不到——用饭圈的话说,就是糊穿地心。”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振旗鼓地搓了搓手,“能在这个节目上以练习生的身份去体验一次,心里觉得怪怪的,觉得很庆幸,又很不是滋味。”
江河放下筷子,语调平和:“我们团上次打歌是一年半前。”
苏乔扑哧一笑:“我团不愧为知名在家抠脚男团c.。”
话音刚落,苏乔和江河同时一愣,苏乔立刻别过眼去,盯着空荡荡的碗不说话,碗沿有几粒孤零零的饭黏子。他知道江河一直在看着他,苏乔的鼻子涌上点儿酸热,于是他像跟自己较劲,恶狠狠地将它捏得发红发疼。
“小乔。”
江河忽然说,声音温柔,但尾调有些颤抖,似乎掩抑着某种激动。江河攥住了手心,面颊的肌r_ou_动了动,嘴唇微微一抖,他似乎是想笑的,可表情却终归宁静。江河轻轻说:
“你想回来的话,我和大家,随时欢迎。”
半晌无语,苏乔深深抽了口气,抬起眼盯着江河,不轻不重的玩笑脱口而出,还是熟悉的吐槽腔调:“说什么怪话,我违约金都交了,就让一笔巨款打了水漂?”
可乐时和于斐都看得非常清楚,苏乔眼里分明有泪。
周望屿若有若无的哼歌声响起来,是《雪国》的最后一句。
“我的理想国站在我的面前,却不发一言。”
聚餐结束之后,练习生们三三两两地回到集训地,那段不远不近的马路上响起笑声和歌声,乐时和于斐走得很慢,一不留心就远远地与热闹拉开距离,在路灯昏黄的光底下他们没有牵手,只是偶尔地闲聊,最近爱听的歌,新学会的舞,喜欢的篮球队常规赛的成绩,关注的电竞游戏的版本变动,偶尔地也会因为见解不同吵起声,但都懒洋洋地你来我去,没了针尖麦芒的力气,谁也不把谁的话当真。
于斐疲于跟他斗嘴,最终无可奈何:“怎么你喜欢的那个队永远和我的是对手?”
乐时打了个呵欠,以手背揉了揉眼睛,温温吞吞回答:“相爱相杀。”
于斐不再说话,被这句话顿住的还有一声心跳。
他忍不住移过视线去看乐时,昏沉不定的灯光是极佳的氛围制造者,总显得冷峻淡漠的那一张脸,在温柔的灯下浸染了模糊的明暗,于是越发显得轮廓柔和,迎光的半张脸,起一层朦胧的雾气一般,像七八十年代的港影片段,从额心的细碎绒发,到鼻梁、嘴唇、下颏的弧度,都发着光,都老旧而漫漶,不甚真实。
于斐的心底涌上一种古怪的感觉,心好像早就没了搏动的声音,他咽了咽口水,才发觉嗓子滚烫,像烧干了的一壶水,他才发觉这股燥热在四肢百骸逃窜,也许是那一句“相爱相杀”中藏着的、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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