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写的,那就是老班写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姑娘看着自己手上的日历,总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要了呢。
再扔回去好像也不太好,她想了想,十一班的一个朋友总想要他们班的日历,正好拿去送人呗,反正她也看不出来是谁写的。
毕夏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值日也就是那么一天,接下来最多还能撕一次日历。
但是这个事不知道怎么就在班里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这个日历,老班不单写了底板,数字也写了几张。但他俩写的都是隶书,有有意让日历和谐统一,一般人还真分不出区别,于是几乎每天都有人来问毕夏:今天这张是谁写的。
想方设法收集日历基本上是女生,四班女生多呀,这样一看倒像是全班都在收集。
大家也不是嫌弃老班的字,主要是也没几个是书法爱好者,收着日历,一方面是有点纪念意义——高考倒计时嘛,另一方面,她们喜欢毕夏呀。
虽然大家也很喜欢老班,但他毕竟是一个中年男人……算了吧?
上官陆元觉得有趣,偶尔也会帮着看看,但他其实也都是瞎猜,看不出来什么,倒是秋锒,从没看错过。
毕夏不在,秋锒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张不是他写的。
上官陆元不可置信:“你学过书法?”
“也不算,”秋锒随手在纸上写了毕夏的名字,“就是跟着夏夏练字。”
上官陆元一看,这个字和毕夏写在封皮上的名字有九分相似,能看出区别是因为他就是对着看,要是单独拿出来他还真没自信能辨认出来。
他又仔细比较了一番:“你这……有两下子啊。”
秋锒很谦虚:“我也就能认出夏夏的字。”
上官陆元:“……”
毕夏从办公室回来就看见男朋友在教同桌写字,他一回来,两个人都一副嫌弃对方的样子放下笔看他,边上还等着一个拿着日历的姑娘一本满足地看着他。
……
高三似乎就是一场一场考试组成的,每周一小考,隔周一大考。试卷如雪花片一般纷纷扬扬地落在教室,叫人无暇他顾,没有时间思考未来,没有时间迷茫,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高考。
四月几乎是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只要天气晴朗,没有老师会占用体育课,不单如此,还不许学生半途跑回教室来学习。
男生大多愿意打打篮球,女生多半只肯在c,ao场散散步,坐在树荫底下聊天看书背单词。
明明毕夏也是参加过篮球赛的,但是除了秋锒没人能喊动他打球,三班四班又不是一起上体育课,他已经挺久没有碰篮球了。
这天三班化学老师临时有事调课,体育课往后挪到了下午,这样一来三班四班的课就排到了一起。
秋锒原本想给毕夏一个惊喜,奈何午饭时就被看出了端倪:“没上体育课?”
秋锒要是上体育课,不可能好好地穿着外套一点汗不出。
“调下午去了,咱们一起打篮球啊。”
下午体育课,老师一说自由活动,一众男生就抱着球跑没影了,秋锒拒绝了班上同学的邀请,带着毕夏找了个十分偏僻的篮球架。
这里没有篮网,地面也没有刷漆,在苗圃不远处,地上的白线已经看不大清,水泥面上横亘着几条裂隙,秋锒却对这个环境十分满意。
这里可没有别人。
这个时候不方便回去洗澡,毕夏极力避免出汗,秋锒却没那么多讲究,打到最后连上衣都脱在了一旁。
日光下,秋锒打着赤膊运球上篮,身体在空中画出漂亮的弧线,即便毕夏并不和他抢,他的动作也是花里胡哨的,不是为了保住球,单纯就是雄孔雀开屏。
毕夏却撇开了视线,即便这是男朋友,即便他们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他看着这样的秋锒还是会有些不自在,他毕竟好男色。
秋锒见状悄悄勾了勾唇,带着球走到他近前,他周身都是蒸腾的热意。
毕夏接过球,借机错开一步去投篮,却被人从身后困住,秋锒的手覆在他手上,在他耳边说:“太久没打忘了?我教你。”
“教”了小半节课,秋锒只可惜上课时间太短,那边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体育老师先吹了哨子,后面一声接一声,秋锒套上衣服牵着男朋友回去,走到人前还要故意挠挠他的手心问一句:“记起来了吗?”
二模是三次模拟考中难度最高的一次,但真的学霸,敢于直面高难度的试卷,敢于正视惨淡的分数。
上官陆元拿着同桌和自己的成绩单,每一科都做了对比。他考试也很稳,这次也没什么不该丢的分,和自己比,这个成绩他是满意的,但是放到毕夏跟前他就知道什么叫差距了。
他叹了口气:“我要是复读,能到你这个分吗?”
秋锒帮他答了:“你知道99的学霸和满分的学神的区别吗?”
上官陆元:“……”
这次秋锒也考得不错,加上那三十分,他是年段第一。
这一次理科数学难得出奇,据说最后一个大题,不少人只能解出第一小题,秋锒依旧是满分,光这一门课就不知道给他拉了多少分。
就算没有那三十,他也能到第三。
理科虽然不像文科这边,从高二开始,第一名就没挪过位置第二名也极少变化,但前三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秋锒这次突然考了第一,有那么点黑马的意思。
都快高考了还突然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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