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宿抱了抱她,“我也是。”
傅星沉也过来按着他后脑,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然后利落地抱起澜澜往外走。
澜澜生气地质问:“为什么你可以亲爸爸的嘴唇,我就不可以?”
傅星沉得意洋洋地说:“因为我是他的alpha。”
这个坏爹地!澜澜气冲冲的,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只能扑腾着手脚撒气,“我不要你抱!我要自己走!”
傅星沉把她放下来,坏心地说:“那你等会进电梯的时候可别叫我牵着你。”
澜澜小时候长得像叶宿,没想到随着年龄增长,连叶宿的习惯也像了七七八八。比如说,怕电梯。
只不过叶宿比较内敛,就算是对电梯有恐惧感也不会表现出来,但小孩儿不会掩饰。澜澜上大班,平常都是傅星沉抱着她进电梯送到班门口,有一回傅星沉牵着她进去,结果小孩儿害怕得大哭,怎么也不肯进去。
最后还是傅星沉抱着她爬了几层楼梯。
事后,澜澜倍感丢脸,各种撒娇威胁,不让傅星沉把这件事告诉叶宿——虽然叶宿最后还是知道了。
澜澜倔强,不肯服输:“不牵就不牵!”
结果当晚就把这件事告状似的说给叶宿听了。
傅星沉公司要开一个紧急会议,叶宿从实验室忙了一天回来,澜澜还是齐叔接回来的。
实验室第一阶段今天开始收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短短几年内信息素提取技术就已经有了雏形,叶宿跟着开了一天的会,脑子都转不动了。
现在的提取技术让他们以独立态,观察微观形态的信息素,他们可以借此建立信息素模型,进行解构、对比、配对、重塑——为信息素研究打开了一道全新的大门。
一听见开门声,小孩儿穿着拖鞋嗒嗒地跑到门口来,一把扑过去抱住了叶宿的腿,委委屈屈地喊:“爸爸——”他抱起小家伙问:“怎么了?”
澜澜倒豆子似的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添油加醋地说爹地有多可恶,居然真的让她自己进电梯!
“是吗?”
叶宿抱着小孩儿在沙发上坐下来,澜澜坐在他腿上,心情非常激动,最后总结道:“爹地太讨厌了!”
“那他最后让你自己进去了吗?”
原本想拉着爸爸站在自己这边的澜澜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告状不成,撅着嘴哼哼唧唧低声说:“没有。”
叶宿摸着女儿后脑勺,笑了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傅星沉和澜澜就像死对头一样,整天要怼对方。
“那你说讨厌他,他会不会伤心?”
这个问题还从来没进到澜澜的脑子里,自她有意识以来,爹地就一直在和她抢爸爸了,每次都把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澜澜说讨厌爹地,爹地会伤心吗?
澜澜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来。
叶宿告诉她:“爹地很爱你,你这么说他会很伤心。你们一起玩游戏的时候,你欺负他,他有没有说讨厌你?”
澜澜心虚地说:“没有。”
“那为什么他和你开一次玩笑,你就讨厌他了?”
澜澜耍赖似的趴在叶宿胸口,没想到自己告状不成,还要被爸爸说,“我就是说说而已嘛。”
“以后别随随便便说这种话,万一别人真的被伤害了呢?”叶宿捏了捏她的鼻头,“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澜澜在他怀里安静地躺了一会,叶宿正要催她去洗澡,又听她问:“爸爸,为什么其他小朋友的家长都把戒指戴在第四根手指上,你们都戴在第三根手指上?小欢说,只有没结婚的人才会戴在第三根上。”
叶宿一愣。
他中指上的戴的戒指就是几年前圣诞节,傅星沉给的那枚,之后他们一起生活,共同抚养澜澜,做遍了所有伴侣一起做的事,但的确没人提出要结婚的事。
叶宿因为要做实验,所以经常会把戒指摘下来。比起他和傅星沉之间的感情,戒指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配饰,可有可无,只不过因为是他送的,才别有意义。
叶宿觉得他们不需要结婚证来证明什么,而且随着女儿长大、实验室的研究任务繁重起来,他渐渐也就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没想到澜澜会注意到这一点。
小孩儿观察力惊人,但她现在显然还无法理解爱这种复杂的东西,只会把视线放在一些固有的表面事物上。
别人的家长把戒指戴在无名指,有婚礼照片,有结婚证,这就是一个家庭,是小朋友安全感的来源。
五六岁的小孩儿不会明白情感维系比这些随时会破裂的东西要坚固,和同龄人的不同也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她和我们不一样,是个异类,我们不要和她玩!”
叶宿向来疼这个女儿,联想到这些心一紧,脱口而出道:“我们很快就结婚了。”
昏昏欲睡的澜澜瞬间j-i,ng神了:“真的?!”
叶宿第一次被小孩儿亮晶晶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撑着说:“对。”
“太好了!那我就可以看你们结婚了,小欢他们都没见过自己爸爸妈妈结婚呢!”
“......”小孩儿没见过自己家长结婚才是正常的。
但叶宿确实把这件事放到了心上,以前他忙着实验室的事,平时也是傅星沉照顾澜澜比较多,现在第一阶段结束,有了休息时间,的确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了。
哄睡澜澜后,叶宿原想等着傅星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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