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封,你怎么能放下的这么干脆?”季时年苍白着面色,盯着黑掉的屏幕咬牙切齿的低喃。
春节过后,即到元宵,过了元宵,人们又投身道正常的学习或工作中,随着天气的回暖,杨北的腿渐渐恢复了不少,因为伤的是一条腿,虽然还不能长时间的用力,却也能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一会儿,秦煜封看到他的好转非常高兴,只盼着他能早日康复起来。
四月的时候,剧团里又一次要外出巡演,这一次曲老点了名要让秦煜封跟着去,秦煜封想着杨北现在也能照顾自己了,他手上也有了些积蓄,就请了个保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临出发的时候,却临时改了地点,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却是秦煜封来到这里住过的第一个城市——烟城。
秦煜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非常的纠结,他一方面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一方面却又想起那个一年不曾见过的人,想来想去,竟是一夜未眠。
季时年从前还会偶尔上一次电视,可是自从秦煜封离开之后,他整个人变得愈发的沉闷低调,他拒绝所有的酒会、记者会以及媒体采访,彻底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秦煜封有时候会看电视,看一些新闻娱乐节目,其实他不是很喜欢那些八卦的东西,可是他仿佛想要通过那些节目寻找什么似的,只不过,想要找寻的那个影子,却再也没能追寻到一星半点,其实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很无厘头,可是他总是下意识的逃避自己的心理,从而放纵这思念生根发芽长成的带毒的藤蔓,进而生出尖锐的利刺,于午夜梦回的之时折磨着自己本就残缺的心。
第二天,他顶着两汪微青的眼睑跟着团里坐飞机到达了烟城,他们到达的时候,时间才刚到十一点半,吃过午饭,团里和秦煜封关系好的学徒魏可满眼兴奋的拉着秦煜封说:“之前就听说烟城非常漂亮,咱们出去逛逛吧!”
秦煜封昨晚上失眠了一整夜,此刻昏昏欲睡的,而且晕机的症状也没反应过来,当下就拒绝道:“我要去休息一会儿,不然晚上的演出可能演不下来,你自己去吧!”
但其实这也不是他拒绝出去的全部原因,主要是因为烟城很多有名的地理景点曾有个人带着他一一走过,兴趣不浓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害怕看到那些熟悉的地方,会睹物思人。
魏可细细打量他一番,最后视线定格在他苍白而微青的面容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憔悴成这样子?”
秦煜封简单的答了句:“失眠。”
“好吧!”魏可见他没j-i,ng打采的样子,也就没再强求,转眼就去找团里其他人了。
秦煜封转身回了房间,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结果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晚上五点多,他听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才悠悠转醒,起身去开了门。
“你不会睡到现在吧?”魏可今年二十三,活泼好动的样子像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他背上背着个背包,看见秦煜封惺忪的睡眼惊诧道。
秦煜封点了点头,问他:“几点了?”
“快五点半了,咱们得先赶到演出场地踩踩点,你快点,大家可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秦煜封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忙说:“我这就收拾一下,你等会儿。”
魏可大步走进秦煜封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房里的沙发上,说道:“那行,我就这等你吧!”
秦煜封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然后飞快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很快的就准备好了,他背起桌子上的古琴,说道:“走吧!”
这琴是团里的东西,他们这个艺术团可谓是卧虎藏龙,什么样的人才都有,因为对乐器极为严格的要求,所以他们每次出来,都会自己带上所有的东西,这次要演出的节目中有古琴演奏,所谓声音乐器,一通百通,对乐感灵敏的人,乐器唱歌都不会很差,而这古琴,作为古代常见的乐器之一,秦煜封自然也是通晓的。
两人赶紧赶慢,到楼下的时候,还是迟到了,车上有人将脑袋伸出窗户讥讽道:“可真是能磨蹭啊,仗着师父的器重,就好意思让这么多人等着你一个!”
秦煜封闻声抬头去看,发现说话的人是团里的崔明康,这崔明康是曲老的大徒弟,说学逗唱样样j-i,ng通,嘴上功夫了得,只是这嘴上功夫却被他带到了日常生活中,说起话来总是尖酸刻薄,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大师兄就这样,你别听他的。”魏可也看不惯崔明康这幅尖酸样,可是崔明康的实力摆在那,团里还是有不少人尊敬他的,因此只能劝说秦煜封不要跟他计较。
秦煜封其实也没想和他争执什么,他点了点头,迈步往车上走去,他们包的是一辆大巴,团里来了三十多个人,车上却仍有不少位子,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并排坐着。
演出时间为晚上七点到九点半,面对着成百上千的观众,容不得出错,所以在演出的时候是极其考验j-i,ng神力的,是以虽然不是体力活,但却比扛箱子还累,晚上回去的时候,大家都累的连说话都觉得费劲儿,所以也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秦煜封除了单独演出了一场口技,以及给一个节目伴奏了首古琴曲,就没再参演其他的节目,由于他记性好、技艺也非常娴熟,所以相较于其他人来将,倒是少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至于魏可,他现在还没完全出师,今天唯一的演出也就是和另一个团员演了出对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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