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胡兵倒抽了一口冷气,猛然张大嘴,留胡子的胡兵赶紧对着他肚子打了一拳,用疼痛让他闭上了嘴。
年轻胡兵缩着脖子,低声嘟哝:“这几年风调雨顺的,怎么就粮草不够用了。”
“你真傻还是装傻!”留胡子的胡兵又给了年轻胡兵一下子,不耐烦的解释,“你家里要是来了四十多口关系不好的亲戚,你得天天牛羊r_ou_的招待着,你也缺口粮。”
年轻胡兵明白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厌烦的瘪了瘪嘴,却没说出其他话来。
匈奴单于真正掌握着的这群展示心里都很清楚,单于志在挥军南下,只靠着他们匈奴战士,数量远远不够,因此对其他不服管教部族士兵心里头再厌烦,也不好公然开战,还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年轻战士冷哼一声,心想:你们都别得意,等到真的和秦人开战了,以单于的才智,非把你们都派上前送死去!咱们这些最忠心的才有资格陪着单于争天下呢!
忽然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男人粗豪的吆喝从远处传来,匈奴战士瞬间提起j-i,ng神,双眼绽出光芒,像是饥饿的狼群盯住猎物一样注视着运送秦军辎重粮草的牛车一点点向此移动。
“走快点,都给我走快一点,耽误了押送粮草的时间,罪责咱们谁都担当不起。说你们呢,是不是都不要命了?!一个个都跟没吃饱似的,你们什么意思?快!快一点!!!”带头是名而立之年的强壮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套着铠甲骑在马背上显得威风凛凛,可当他一开口,本就缩瑟着身形运送粮草的士兵和民夫便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显然怕极了这位将领。
年轻的胡兵嘲讽的撇了撇嘴,低声说:“一群孬种。”
不等他再说什么,匈奴军中已经子上而下传来了开战的号角,他再顾不得别的心思,迅速翻身上马,随着队伍猛冲出去。
“敌袭!”
“敌——袭——!!!”
在第一声警醒的呼喊后,秦人押送粮草的队伍里竟然传来了整齐而嘹亮的呼喊声,胡兵忽觉此事有异,可人已经冲到了押送粮草的秦军面前,事情已然逝去转机。
“全都躲闪道车后去!”原本还骂骂咧咧没个好脸色的领头将军忽然高喊一声。
“是!”原本还缩脖收肩一副畏缩气质的民夫瞬间高声齐呼,动作整齐划一的迅速转身从粮草堆里抽出兵器,随即飞快的躲到牛车后面,他们直接推翻了牛车挡出胡兵飞s,he而来的箭矢。
下一瞬,赶车的车夫竟然一下子解开了牛身上锁链,猛然点着了它们身后摇摇晃晃的长尾。
“呼啦”一声,沁满了油脂的牛尾烧起来,壮硕的公牛瞬间慌乱的朝着它们面对的方向“哞哞”叫着狂奔而去!
匈奴军队此番前来,绝大多数是骑兵,他们自小长于马背上,各个弓马娴熟,可胡人御马的本事虽强,战马却没办法跟秦朝j-i,ng心饲养的战马相比——秦人建国前便是为周天子牧马,秦国的战马本身并不比草原上的骏马差——就根本不用替壮硕有力、底盘稳当的公牛了!
几息之间,阵容严谨的匈奴军队已经被烧伤而惊恐地四处乱撞的公牛完全冲散,溃不成军,更有许多匈奴士兵摔下马背直接被踩死踏伤。
“强弩!”带领秦军的将军眼中滑过利光,低声吩咐,早已准备好的弩兵三列一队,轮上拉弓上弦发s,he,没多一会儿功夫已经将好不容易留在马背上的剩余匈奴兵杀伤殆尽。
王贲满意的点了点头,颇为放松的呼出一口气,指着血流成河的战场摆摆手,下令道:“过去搜查一遍,不要留下活口回去报信。”
秦军未必嗜杀,可该做的事情从不会因为妇人之仁而放过。
得到王贲的吩咐,手下将士立刻冲到死伤的匈奴士兵身边,无论死活,一人在脖颈上送了一刀,以防万一有人侥幸逃脱,坏了蒙恬上将军的连环计。
王贲骑着马逛了一圈,摇摇头低声道:“看来特意向陛下领了这差事,也没什么可做的,上将军一人本就可以办好,我过来也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语毕,心中无趣的王贲带着打扫完了战场的亲军将士转身离去,那些伪装做粮草辎重的沙袋便被推倒在了匈奴士兵的尸身上,也省得他们暴尸荒野。
王贲与他父亲王翦上将军是灭国大战的最大功臣,蒙恬自然不会怀疑王贲的能力,派出王贲的同时便已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出在边关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将组建一支敢死队,直奔匈奴大军存放粮草的y-in山草原而去。
蒙恬心里清楚,自己手中时时有国尉府传递来的消息,才没让中原的消息滞后,匈奴单于胆敢现在狠咬着大秦,恐怕正是因为六国遗民动荡不安,四处作乱的滞后消息这些日子才传入草原,让他认为自己有了可乘之机。
“真是可笑!”蒙恬冷冷的开口,微微眯起双眸看向草原透蓝的天空,心中道:大秦自立国便被称为“虎狼之国”,又怎么会怕草原上一群土里刨食的野狗。
几个时辰后,蒙恬帐外响起传讯兵激动的声音:“上将军,匈奴的粮草被烧光了。”
“好!”饶是确定计策绝不会失败,镇守边关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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