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之说:“一正两侧。门面总是有的。”语气无奈起来,他抿着刚才送来的清茶,卸了平日嬉笑的伪装。“你是金蝉脱壳了,不然太子妃肯定也免不了。等成了皇帝更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到时候还不都死在无觞手里?”
楚然垂目。所以当太子很麻烦,当皇子也很麻烦。虽然不知道无觞让自己留在千岁山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但总算逃过了选老婆的重大历史事件。“放弃了?”想完了,还是关心一下清雪之的终身大事好了。“夜摩雅想当皇帝。”你不会不知道。
清雪之翻白眼:“我才不会在他那棵破树上吊死。”
竹诗竹词进来,看清雪之有喜笑颜开的样子,不由得打了阵哆嗦。
“小然儿,这是我教厨子做的菜,是这里的招牌哦!”清雪之当“陪吃”太称职了,不过竹诗竹词他不管,只是顾着楚然:“对了,你真打算收了月河吗?”
楚然迟疑,然后点了点头:“帝千岁已经逐他出宫。”
清雪之说:“反正这事你自己想好,别着了别人的道。流云告诉我无觞的事情时,我还气得要命那。不过,这两年我也确实没有他的消息,所以帮不上你。”
“只要不捏在帝千岁手里,总还能找到。对了雪之,你和流云搜集信息的能力,相差多少?”楚然知道清雪之一直依靠紫阳阁和醉红楼获取情报,但不知道能到什么程度。
清雪之的眼珠转了转,说:“他家是专业的,我只是业余。不过,虽然信息面不够全,但在某些领域可是有超长发挥的。”和楚然说话不用解释特有名词,所以清雪之说起来很顺当:“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们比外人更明白……比如闺房秘闻……”他一脸神秘的靠过来,眼睛还瞟着不远处的竹诗竹词。
楚然轻笑:“别教坏孩子。”那边的两个脸色都白了。“你见过流云的真实样貌吗?”
清雪之坐正,说:“没有。舞家的孩子从小就习惯易容假扮别人,他现在这张脸应该是用得比较多的。不只是咱们,据说谁都没见过他真实的样子。”
会不会面具下面是一张很熟悉的脸那?楚然的脑海中蹦出这样的想法。就听清雪之说:“你会怀疑他也是对的,毕竟他和无觞的关系实在亲近的很。”顿了顿,又说:“应该说是我知道除了你以外,无觞最亲近的人吧。”他的语气中有不怀好意的诡计,似乎在隐晦的说“j,i,an情”两个字。
楚然无奈,侧过脸看窗外。隐藏的暗处的人大概有十个左右,虽然看不出都归谁所指使,不过没有一个的武功在楚然之上。因为他坐在窗边,所以围观学士楼的人又是汹涌澎湃啊……清雪之还丢了张素云锦的手帕下去,立刻乱成一团。
“唯恐天下不乱。”
“彼此彼此。我等着无觞出来教训你。”
四周安静下来的时候,星川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楚然有点吃惊,但还是马上抱住了它。星川原本雪白的皮毛上居然沾着血,而且还是新的。出事了?
没有时间慢慢走回去,楚然从窗口跃下,踩着轻功就返回了别院。清雪之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招摇。而且还不付饭钱。
虽然袁凯带的那些禁卫军在外面乱成一团,可是院子中安静的很。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正是禁卫军打扮。脖颈上一丝红线,不见许多血,却致命。这个剑法,只有千岁宫的人才会。楚然停在屋顶上,只觉得到处都弥漫着杀气。竹赋从外面慌张进来,却马上被一股气流冲倒。楚然落在他身前挡住,然后问:“怎么回事?”现在的院子实在危险,大概是禁卫军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所以才被误杀的。
竹赋说:“月公子和墨公子打起来了……”而且是谁都阻止不了的那种。
难怪星川这么激动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两人的位置,但是楚然还是能察觉,他们的轻功都登峰造极,所以在一般人看来只是鬼影相交的瞬间,已经完成不知多少招的交锋。如果以前,同是荼靡侍从根本不可能打起来。问题是,月河已经不是了。难道两人有深仇大恨?把星川放在地上,楚然一个闪身出现在池塘边的高树上。下一秒,月河也出现了。
他面不改色,但是气息已经不稳。墨椿绝对是个势均力敌的好对手。月河了解他的手段,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以命相搏。双方从试探,到真正动手不过五百招。但,除了袍子上的碎痕外,不见伤口。
“怎么打起来了?”月河身上的杀气同样很重,楚然忍不住皱眉。
墨椿不知何时站在树对面的屋顶上,手中的利刃反-h-a手吗?这只是属下和月河的私人恩怨罢了。”
“哦?总有个理由吧?”昨天墨椿的态度还表现出一副“你怎么害了月河”的样子,今天就升级为他俩有私人恩怨?是不是太快了?
墨椿定定的说:“这是命令吗?”
楚然点头:“我有必要知道。”
墨椿单膝跪在地上,剑锋丢在一旁说:“属下违背公子命令,请责罚。”
有一套……摆明了宁可被责罚也不会透露半句。楚然斜眼月河:“宫规怎么定的?”
月河也敛了杀气,凝神静气道:“荼靡侍从的责罚,由主上钦定。最轻的是杖责三百。”
竹赋在下面听得目瞪口呆。三百?那不是等于杖毙?最轻都这样,最重的是什么?在千岁宫两年,楚然没见过荼靡侍从犯过差错,所以这个刑罚在他听来也确实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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